023 龙探爪-《天亮请离开》
几只巨鼠发现了他们,从墙壁两端一扑就扑向了三人,呲牙咧嘴的十分狰狞,石壮手起刀落几刀就砍死了攻击他们的老鼠,这时陈教授、石壮和张庚都和我们汇合在了一起,五人这下子都成了困兽斗,从通道外面又涌进来了一群老鼠,加上正在攻击着我们的鼠群,眨眼一瞧起码不下余三十只。
黑乌乌的一片,吱吱喳喳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看的不禁咽了咽口水,我发誓,这辈子我从来没有一次性瞧见过这么多老鼠,这回真是长见识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老鼠都好像得到了口令一样一拥而上,我们五人顿时大乱手脚,要一只只上的话这里谁也不怯,可鼠众我寡,一刀刀砍也要时间啊!
一只狰狞恶心的黑毛老鼠从头顶冲我的脸门跳了下来,还好我的手电照的及时,抬手就将它抽飞了出去,这畜生!是想毁方爷的容啊!我还来不及松口气,几只脚溜的老鼠顺着我的裤脚就跑上了我的身体,我浑身抖了个激灵,急忙挥手将几只老鼠都拍了下去,可这赶鼠的速度不及对方攀爬的快,拍下去一只又跑上来两只,我这手里面都拽着家伙,一时半会儿竟拿它们没办法。
陈教授、张庚、石壮他们也是一阵手忙脚乱,根本做不出有效的反击,只忙着抓老鼠了。冯月被这些老鼠吓得魂不附体,不停的拍打着爬上她身体的老鼠,哭着叫我快想想办法,可我这会儿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空当来帮她啊!
就在这时,突然间只觉我的左手虎口处猛的一痛,一只老鼠竟然乘我不备跑到了我的手臂上咬了我一口,手里的开山?刀立马掉到了地上。我骂了一声娘,这狗日的,心里的火气瞬间就冲上了脑门,左臂猛的一甩就将那只咬了我的老鼠摔到了墙上砸了个稀巴烂。
掉到了地上的开山?刀我也不捡了,既然腾出来了一只手,索性就让这群偷食的畜生看看方爷的绝技。我左手飞快探出食中二指,与大拇指对立成龙爪形,目光锁定胸口的一只灰皮巨鼠闪电般钳出卡住了巨鼠的脖子,只听咔的一声我便抬手将它扔了出去,老鼠落地已然归西,紧接着如法炮制,我将身上爬上来的老鼠都一一解决掉,一只手不过瘾,便将手电筒含到了嘴里将另一只手也一并腾了出来,双手如龙探爪,将巨鼠死死钳住,一击致命。
嘿!我方爷的手段可不是白搭的,想当年我家老爷子行走东三省,在东北九岭夺下‘搬山一把手’的名号不仅是声望高,更是因为他一身手上的功夫厉害,因此才有此一称号。我这门手上功夫共有两式,其一正如其形,号龙探爪,是一招一击致命的锁喉招数,十分狠辣,一旦出手能在眨眼间致人死地,以往我从来都是施展在活人身上的,可如今情况紧急,用在老鼠身上也迫不得已了。
其二则是号虎扣锁,双手呈虎爪之势,势大力沉,也是一门锁喉功夫,不过却也可以锁人身体的任何部位,但一般施展的话也是扣锁住敌人的咽喉最好,因为人身上的一身气力全凭胸中的一口内气,一旦被阻断了呼吸,身体便会瞬间脱力,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练家子都一个模样。
我施展着龙探爪飞快的擒杀着白腹巨鼠犹如鱼得水,一只只巨鼠肉眼可见的速度躺在我脚下,解决了自己的麻烦,我不慌不忙的又将缠上冯月的老鼠一个个清理干净后,从地上.将掉落的开山?刀捡了起来,还活着的老鼠见了就是一刀一个,石壮、张庚、陈教授压力大减,见我掌控了局面,石壮和张庚两人也冷静了下来,提着刀将剩下的老鼠一个个的料理掉,三人连劈带砍,围攻我们的鼠群总算土崩瓦解,将近又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将上蹿下跳的最后几只巨鼠弄死后,我们五人总算歇了口气,看着满地的老鼠尸体,一只只被开膛破肚,血淋淋的肠子撒了一地,空气中都布满了血腥气。
我对大伙说道:“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么重的血腥味肯定会吸引更多的巨鼠来的,我可没力气再跟这些畜生拼了。”大伙都点了点头。陈教授说:“不知道根叔他们怎么样了,小方同志,我们应该去找到他们会合才行。”石壮和张庚也如是说道,表示必须去找到他们。
冯月说:“可是我们刚刚才从那边逃出来,不知道这个时候返回去会不会又遇到鼠群,得做好防范才行。”石壮告诉我们说应该没事,按他估计,那些受了惊动的老鼠基本上都跑出来追大伙了,这么久没有动静,八成已经恢复了平静,这个时候回去是不会有事的,等到大家集合了也会更踏实一点。
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人往往都会寻找同类来获取安全,况且眼前这条通道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也必须去找到根叔,便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们原路返回去找他们。”五人拿好武器,我和石壮举着手电走在前头,陈教授和冯月紧跟上我们,张庚提着刀走在最后以防万一。
等我们来到了这窄通道的入口处,我小心的举起手电朝着鼠洞的方向照了照,又仔细看了看四周的角落和墙壁都没有发现有巨鼠的踪迹,便挥手示意陈教授几人快走。根叔他们走的那条宽型通道比我们逃离的窄通道几乎要大上一倍,空气流通很明显,即使我们五人轻手轻脚的踱着步子也能听到声音。
手电光照在通道墙壁上,竟然能看到有许多透明状的奇形石块,听陈教授讲来,这些石块都是成千万年生长的晶石结晶体,跟普通的钟乳石比起来更加的难以形成,没想到这龙门洞里竟然有这样的石质结构?陈教授表示很吃惊,说这洞窟没准是世界上的又一大奇迹也不一定。冯月在一旁听了连连表示赞同,还从腰间取下一把小型铁钊从墙上挖下来一小块以做研究。
我听不懂这些弯弯道道的土石学问,也不管陈教授和冯月两个知识分子如何的惊讶,眼前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还能时时不忘学术研究我也是无奈的很,和石壮加快了脚步,五人朝着通道里面寻找根叔他们六人的踪迹,走了大概两分钟,我们开始看到了白腹巨鼠的尸体,沿着通道前方一路都是血迹,看来他们六人也被鼠群给缠上了。
我们五人对望了一眼,都加快了步伐朝着有巨鼠尸体的方向赶去,这条宽型通道有很多的支洞,要不是有老鼠的血迹和尸体指引,我们还不敢断定根叔他们到底走的是那一条路呢!
手电光照耀着洞穴的前进方向,脚下的路也变的松软了许多,一不小心就踩出一个泥坑,小水凼也多了不少。这时前面的黑暗深处有声音传来,我听的出来这是根叔的声音,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
映入我们五人眼中的白腹巨鼠的尸体也变得多了起来,血光淋淋,一只叠一只,大多数都是被斩成了两半,冯月捂着口鼻不敢多看,但经过之前的情况心理承受能力也强上了不少,我们看到这个情况心里都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表明其他人都没有出事。
一道亮光突然从前面照了过来,我们几个也同时将手电扫了过去,陈教授叫喊道是我们。汤付儒的声音随之响起:“老师?你们没事吧?我之前还有些担心呢!这些肥老鼠可真难对付。”
大伙总算全部汇合到了一起,这时我们也才看到了他们几个的情况,汤付儒的脸上挂了彩,眼镜脚都断了一截拿在手上,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还带着一些血渍。根叔一身都是土,略显惊慌的站在所有人中间,张寅和其他队员则手拿一把钢刀站在四方,脚下是一片的老鼠尸体,除了有些狼狈之外倒是都没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