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毕竟上次她男人看完老太太回来说,往后有脸再不和那面走动。 听儿子那意思,金玲家打听了,那就不能不走动啊。 而且二房有钱了,有啥可不走动的?心里恨,笑在脸上呗,她男人死脑筋。 “你等着的,小招娣。” 谷素芬示意儿子和男人赶紧进屋,“他爹,有书说,金玲家还打听弟妹了呢。” “她就算再牛逼,和咱家也没关系!”许大伯忽然吼道。 以前许大伯非常膈应兄弟媳妇,现在升级了,直接成他逆鳞了。 谷素芬嘟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都是实在亲属。再咋地也是你几个亲侄的娘。” 许大伯似乎被这句安抚到了,长叹一口气,静默好一会儿才问他儿子:“不是让你去帮着干干活,商量商量聘银少点,或是晚给交到你们小两口手里,怎么还聊起二房了。都怎么问的。” 许有书说:“吃饭时问的。问田芯和我咋样,我说我是她亲堂叔,那能不好嘛。” 许有书一脸,家丑总不能外扬的模样。 并且他认为事实也是如此。他从打工回来后就忙自家地头,接着又跑姥姥家忙活,忙完相看姑娘,始终没去二道河。 “怎么问你二婶的。” “金玲那位有本事的叔叔说,我二婶可有名了,还打听了几句互市铺子的事儿。” 接下来,许有书回话稍稍加了点小心,他先看眼他爹的脸色才继续道: “问那个铺子,有没有咱家的份儿,可能是以为我奶都在那面养老呢,许家一起干。 要是有咱家的,那聘银少点也就理解了,银钱都压在那上面。 还说那是个好买卖,谁提起都眼馋,金玲她叔想沿路也开一家却没办下来。 听说只有谁干不好,被客商们告了,才能得机会换东家。” “你怎回的?” “我说我不清楚。” 许大伯深吸口气:“……你咋能不清楚?你扯这谎话作甚!” 谷素芬赶紧对儿子挤咕挤咕眼睛,拦在中间插嘴道: “他爹,一笔写不出许字,人家金玲她叔指定是寻思,咱们两家就算没合伙一起干买卖,也会在老二家起头时帮了两个呗,手紧。 咱儿子那能知道帮没帮过吗?咱俩都没和他细聊过。 而且你喊没用,咱儿子和老二家的那几个小子都是亲兄弟。 不是有那么句话?打虎亲兄弟,就算眼下没掺和,以后忙不过来,那不得去帮忙?也不算是扯谎。 这段日子咱家是没招消停,要不然有书早跑去二道河了,血缘摆在那里,你给他腿打折都拦不住。” 许有书说:“我确实早在二婶家盖房那阵就想过去了。倒不是图啥,爹,家和万事兴,我这次去金玲家就这个感受。他们家人心齐。” “你看看。” 谷素芬心想:更何况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日她那妯娌出点啥事儿,没个男人只剩下几个晚辈侄儿咋能行,就一个成家的,剩下的都没成家。她男人作为亲伯伯,那不得帮着主持主持? “不算个屁,你们娘俩少打小算盘,我告诉你们,不准偷摸去。咋骂你们的忘啦?还没脸想凑上去。人家帮扶那捡来的,都不帮你,这就是亲属,都比不上两姓旁人。” 许大伯一脸伤心道:“这年月爹娘也势利眼。人家那娘,都是哪个过的不好,惦记拉拔拉拔。你奶奶可倒好,唉,谁家日子好,她跑谁家待着。” “他爹,就别和自己亲娘计较那么多了。娘能不惦记让条件好的帮扶帮扶差的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得常去看她。至于弟妹脾气大,骂我啥的,咱当哥嫂的不能往心里去。自家人吵吵几句,有啥可过不去的。” 门外,旺娣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妹在偷听。 胆子也太大了。 招娣眼泪没擦净就边听边摇头,这个家儿子至上,银钱至上,贪便宜至上。 她的亲娘为去二婶那里沾便宜,恨不得二婶扇她,她转头也好意思贴上去。黑的给讲成白的,虚伪至极,不要脸面。 当招娣听到爹娘又重起话头,说二姐的婚事时,更是绝望。 旺娣也没想到,她在家里明明挺“受宠”的,爹为了弟弟的聘礼,今日竟然去给她相看一个瘸腿的男人。 比大姐那个还不如。 大姐那个只是岁数大,住得偏远,进门要帮大姐夫拉拔两个弟弟长大。爹娘对外说,进门就当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