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们小时候你怎么不勾搭,眼下大了快嫁人了,能换不少嫁妆银了,你来劲儿了。她爹啊,你要是个男人,就算搬离许家庄也不能恁人将咱家搅散了!” 其实让旺娣也去这话是被许有书听到的,赶紧跑回家告诉他娘,谷素芬才来得这么及时。 还别说,谷素芬这些话说完,院里不坚定的已经开始迷糊了,似乎有道理? 难怪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管不好惹一身腥。 明事理又嘴笨的,已经开始急着说:“不是那么回事儿。” 可具体是咋回事又掰扯不清。用和谷素芬不对付妇人的话就是:“真有两下子啊,难怪有书娘经常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和她掐过多少次架,占理才能扯平,那窝囊气没少受。” 妇人们正要理论,没想到院子里有不少汉子先开口了。 一般情况下,汉子们不愿意管旁人家务事。 “你这妇人,老人病着,你锁粮柜子,你还有理了。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想饿死人。你不要提养过二十年,到头你对待不好就要换人养。而且那二十年里,老人帮你种地还拉扯孩子,全村都能作证,你咋不提。” “就是。虽没有殴打虐待六十岁老人,也没有逼你婆母因穷困自杀,但有重病卧床时弃之不理,且敢出远门这一条。人家官员都不敢这样。听说老人病了没了,甭管多大官都要回来伺候,你别以为俺们不晓得。” 谷素芬急了,她平日里可以和妇人吵嘴。 可一旦被村里劳力们指摘,那会不一样,所以态度立马软不少嚷嚷冤枉啊:“我哪里出远门了,俺们是回娘家给有书相看媳妇。我也没有锁柜子,你们咋能就信老太太的话呢。” 反正招娣眼下活死人一个,先把眼前事情糊弄过去。这点绝对不能认。“我还给她找郎中抓药来着。” “你不用犟,好孬我们不瞎,别看你挺能说歪理。要不是看在陪着戴过孝,你这样的族里就能直接做主休了,咋还能说屋里老辈人是倚老卖老多管闲事。你搁这骂谁呢?!”屋里有说话汉子的爹,人家不干了。 老老太躺在屋里炕上听得一清二楚。 并且跳出娘亲这个身份后,老老太也更清楚老大媳妇叭叭时,老大为啥一个屁都不放。 而眼下看他媳妇没唬弄住大伙,又为啥会冲出去骂他媳妇:“你给我滚回家去,等我回去先把你皮扒了。” 该咋形容呢?常事儿。 许桂堂正在哭,冲里面的老老太忽然跪下喊道:“娘啊,我哪里是不舍得那四亩地,全给我弟妹都行。我就是不想和你老断绝关系,舍不得的是您。娘啊,你可是我亲娘,能不能别这么逼儿子!” 老老太和她二媳妇许老太同时行动了。 老老太忍住肋骨疼,心想:行,我的好大儿,绝对成全你的孝道。 老老太疼得直冒冷汗,咬牙尽量大声道:“他叔伯们立字据,我这个人归老大家,我那四亩地归二媳妇家。” 许桂堂哭声一顿。 许有书刚跑进院子,闻言脚步也一顿。 而许老太这面的行动是,再次响响亮亮扇谷素芬一个大嘴巴子。 打得村里人措手不及。 “先不论别的,这是我作为许有仓亲娘该扇你的,敢往我儿子头上泼污水?你个贱人! 你说谁被鞭笞了?你今儿要是不让我打过瘾,我就给你送里面鞭笞! 对,你不是嫉妒我家有钱有本事吗?没错,挣钱就为干你这样的!” 许老太帽子都扔了,还敢指桑骂槐她肠穿肚烂。 “至于你家招娣,我还不要了呢。” 她急啥,一会儿药钱就回来了。不是要好好养孩子吗?让你养个够! “嗳?”村里人赶紧上前拦架。 许有书抱住许老太,许老太趁乱回身也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拉架都使心眼子,她最看不上这小子。 “二婶,你咋还打上我了?” “打的就是你。” 许有书知道答案打的就是他,没有打错人后,捂住脸说:“行,行,你是我二婶,打吧。” 没想到许老太道:“你说错了,许有书,往后你敢叫我二婶,接着打你。等有仓他们到了,一会儿文书里先写我家和你家断亲。我话就放这,许有书,往后不经允许敢上门,不经允许就敢打着我家名义做事,在外面胡乱攀扯是我家亲属,让我知道就给你腿打折!你可以试试看。” 乡亲们都看出来了,许老太这话好像不是开玩笑。 也是,有外人讲究的,没有实在亲属埋汰的。 趁着打乱套,人家就是不想再处了,这回可真是…… 谷素芬突然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连续挨打好几次,还是因为她儿子也挨了巴掌受不住。 正在拉架的众人纷纷躲开。 大家不知道要不要喊:“田芯啊,快出来再鼓捣鼓捣这个。” 许家庄里正拄着从四伯那里借来的拐棍,出现在门口。 看到只有许有书一人,在掐他娘人中呼喊着。 “许桂堂,先把你媳妇搬走,再回来写文书!” 与此同时,无论外面闹得有多欢,许田芯在最里面屋子都八风不动。 郎中姑丈爷爷看眼许田芯,瞟眼招娣耳朵眼里,被田芯塞的棉花团,打心眼里觉得这孩子真稳。 郎中姑丈爷爷凑近又看眼许田芯手里的腰带。 他这才明白为啥刚才丫头解裤腰带。 “上面这是尺寸?” “嗯。”家里条件变好后,需要做不少衣裳和被褥。 于芹娘却一直没伸手做过,基本都给老老太,或是让村里别的大娘婶子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