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们哥仨可能还不清楚,招娣撞头起因有咱家的事儿。” “啊?”许家仨有很惊讶。 许老太将谷素芬在外面说她家的坏话,以总结性发言告诉三个儿子道: “她在外面说老三不干好事儿,被官府的的人鞭笞过。” 许老二和老四立马看向许有仓。 许有仓面不改色:“……” 许有仓心想: 不得不说,许有书这方面还挺有见识的,还能从他伤口看出是被鞭笞。 怪不得侄女说,除非将伤口刺字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否则你当谁看不出来是怎么伤的啊。 “说咱家开铺子起步钱,不是正道来的。 说咱家起步时不朝他们借钱,那是怕过后他们会沾光; 在外面说她家孝顺,你奶在咱家过的不好。 还说你奶要看咱家人脸色,连田芯那个曾孙女的脸色也要看。” “仨有”开始运气了。 说那话都不冲太阳,咋那么能扒瞎呢。 别说借钱了,当初朝大伯家借粮都费劲,这般还怎么上门借钱,能借给他们吗? 曾经他们哥仨不是没有纳闷过,为啥很多时候,亲戚会不如两姓旁人,甚至不如陌生人。 像当初他们哥仨大雨天一身臭味买饼子,那位给他们热乎水喝的大娘,他大伯一家就不如那位陌生大娘。 而随着成长,见识多了点儿,要说这段日子,让哥仨感受最深的还是娘的那句话。 越穷越没人帮,那阵能伸手帮忙的才叫真正的贵人。 比如家里很穷时,走几里地抱倭瓜去家里的满桌子老姨。 而且在非常难的时候,真的会遇到很多恶人。 越穷,别人对咱恶意越深。 倒是有本事有钱后,遇到成人之美的才会变多。 还不能把这事儿想太透,想太通透,根本没法和任何一个外人深交,因为连村里人现在为啥对他们家不错,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所以心酸自个心里明白就得了,“仨有”连和屋里这些长辈说说委屈的心思都没有。听完后更是懒得质问: 大伯一家为啥要这么诋毁他们。 没有为啥,这就是人性。 可是当“仨有”听到许老太下面这番话,终于有些受不住了。 “许有书的娘还对外面人说,你们侄女在家里作威作福。 说田芯没啥大见识,突然被人高看一眼就抖擞起来。 将来要是带很厚实的嫁妆,也会跑到婆家想骂谁骂谁,没教养。” 被提及的许田芯,正好推门出来。 此时,许田芯的形象是刘海儿打绺,两只手掌心一直紧忙乎,用力过猛通红,衣袖和前大襟带点滴滴血迹。由于跪过雪地,裤子膝盖处又脏又有印记。 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是坐过一宿绿皮火车硬座的模样。 她正打蔫儿询问道:“我睡哪?” 四伯爷家的大儿媳一愣,急忙站起身拍额头道:“我咋就忘了要给孩子铺被。” 心里却想:人家孩子都这样了,这大半宿救完这个救那个,没少出力,一看就是个憨厚的。 谷素芬那娘们心肝咋就能那么黑,竟然在外头扒瞎(撒谎)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 然后许田芯就嘴甜地对妇人说:麻烦大奶啦,转身就又跟人家进屋,就像没有听到大房讲究她那些话似的。 许田芯越平静,她三位叔叔越急眼。 “写。”许老二脸气通红,看向许家庄里正道。 有粮是哥仨中最憨厚念情的一个,他也忍受不了了。 所以许老太接下来的话,就不是对哥仨说的了。 而是特意对屋里众人说道: “今日真是麻烦大伙了。 还有里正老哥哈,你跟着又摔跟头又陪着忙半宿的。 不过,我还是要再耽搁一小会儿,想和大伙唠唠几句心里话。” 大家纷纷点头。 许老太沉声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