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二虎见了来人,远远的就拱手拜道:“小人李二虎见过高官人!” 高官人微笑着上前,扶起李二虎,柔声道“二虎,你这作坊总算是建起来了!” “一切皆赖官人大恩!”李二虎连忙说道。 他自知,这位高官人的来头很大。 高官人看向李二虎道:“怎么?二虎不请某进去看看?” “正要请官人赏脸入内一观!”李二虎连忙说道。 便恭恭敬敬的领着这位高官人,进了作坊之中。 高官人却也没有蒙李二虎,他是真的带着来看作坊的心思来的。 进门后,就到处察看。 还问了李二虎不少问题,甚至关心起李二虎的经营情况。 譬如原料有没有? 纺出来的纱锭,可有卖处? 甚至还问了,李二虎打算雇多少工人的事情。 当他得知李二虎初期只打算雇五十多人,先将这十多台太母车给运转起来后。 这高官人的脸色,明显就变了,语气也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二虎啊!做大事,就要有大气!” “五十多雇工怎么够?” “起码先雇一百人吧!” 听着高官人的责备,李二虎虽不太懂,但他立刻就表态:“官人教训的是,俺就雇一百人!” “让他们两班接替,从早晨做到日落。” “嗯!”高官人满意的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二虎!” “就是得有这股冲劲!” 李二虎连连称是。 但这高官人却也只是如此的说了一番话,又看了一圈,然后婉拒了李二虎的慰留,言说是还有事情需要去汴京城处置。 便与李二虎拜辞,牵着马,优哉游哉的走出了作坊,然后消失在安节坊错综复杂的巷子里。 李二虎自是亲自送出去,一直目送着这位贵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姐夫……”等那高官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张绥轻声问道:“您说,这位高官人,到底什么来头?” 李二虎摇头:“不知!” 张绥却是低声道:“他为何如此帮助姐夫?” 李二虎还是摇头。 “这位官人既不要钱,也不要物,甚至都没有留下姓名……”张绥读过几天书,他喃喃自语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二虎叹息一声:“不管他要什么……” “如今我等都只能听从他!” 不听对方的,自己这点斤两皮肉,转瞬就会被这汴京城的饿狼给吞吃干净。 “且先回城,去泰山大人家中拜谒!”李二虎沉声说着。 张绥惊讶的看向他:“姐夫,您怎还这般敬老匹夫家?” 李二虎回头瞪了一眼张绥:“绥弟,噤声!慎言!!” 他那泰山田齐的跟脚,李二虎是晓得的。 那田齐年轻的时候,只是这汴京城里一个小商贾。 论跟脚出身,还不如他李二虎。 但短短二十年不到,其就崛起成为这汴京城布铺行会会首。 而原来的会首一家,却早已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有多少血雨腥风? 没有人知晓! 所以,即使心中恨毒了田齐,李二虎也从不敢表露半分。 甚至还依旧和过去般,每月初一十五,亲至田齐府邸问安。 这作坊的事情,也是按时汇报。 当然‘高官人’一节,被他隐去了。 …… 李二虎认识的‘高官人’牵着马,沿着道路,从南熏门下入了汴京城。 此时,正值傍晚黄昏时节。 这南熏门下,数千头猪崽和羊群,挤在一起,味道大的就连守门的官兵,也都是拿着布,掩着鼻子。 ‘高官人’却不在乎这些,他牵着马儿,从羊马墙下走过,绕开牲畜群,进了城门。 入城后没走多远,他就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静静的似乎在等什么。 过了一会,几个报童,捧着今日的汴京新报,背着褡裢,沿着道路走了过来。 “卖报!卖报!今日新出的汴京新报喽!” “今日朝报:北虏水师大胜高丽水师,汴京新报评论员胡飞盘据此言:此诚祖宗以来,所未有之大危机!” ‘高官人’听着报童们沿街叫卖的声音,他连忙避到一旁,躲到附近的小巷,只眼睛牢牢的看向走过来的报童。 直到他看到报童之中,那个明显比其他孩子更高、更壮也更机灵,声音更大的男童。 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觉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有了回报。 他已经知道,他的孩子,在汴京新报过的很好,得到了多位教官、老师的赏识。 今年下半年就可能被汴京新报推荐去算学、律学或者武学里当学徒。 这可是顶尖的出身了! …… 李二虎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到了汴京城。 入城后,他就朝着田齐的府邸方向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