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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才神色痛苦地看着我，声音低沉，“东哥，你也是男人，我想我应该能够理解我吧？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能不管不问？我还是想对她和孩子负责！但是我也知道对不起阿珍，我心里也很难过。让我打掉这个孩子，或者让她们离我而去，我也实在不忍心的。”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阿珍，阿珍也是泪眼婆娑。

    我一时也不知应该怎么劝说他了。因为这样的事情，我也经历过，这样的心情我也曾经有过。我想起了小菊姐，有与她的柔情缠绵，也有她怀着我的孩子时，我心中的左右为难。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和她的孩子是不是还在，或者说已经没有了。

    沉默良久，我终于叹息一声，对阿才道：“好的，你的事情，还是得你自己拿主意，不过，我觉得阿珍对你一直不离不弃的，她真的是个难得好姑娘，你不要对不起她！”

    柳玉莲也扶着阿珍，劝慰道：“好了，阿珍，你也别难过了，我相信阿才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但是我听柳玉莲这样说，心中也是一阵悲凉，这样的事情，到底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我得出，阿才对那个别人眼中的坏女还是动了真情的，而且我感觉那女人对阿才也是有着真心的，不然阿才也不可能对她这样着迷。感情的事情，又怎么说得清是非错对，有时，不过就是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会明子，局外人又如何能体会？

    我明白，不论阿才做出哪种选择，他终究会伤害这两个女人之中的一个，除非他要把她们全部收下，可是现实的社会又是根本不合法，不可能的。

    选择，真的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最终，那一桌子菜，也只有我和柳玉莲随便吃了一点儿，阿才则陪我不停地喝着酒。说着一些悔恨的话。

    最后，阿才有些醉意了，还是阿珍依含着泪水扶他上了车。

    柳玉莲开车把阿才和阿珍送回了工地那边。之后，她又开车送我回芳姐那里。

    在车上，柳玉莲有些伤感地说道：“肖东哥，你觉得阿才是一个坏男人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道：“这怎么说呢？或者对阿珍来说，阿才是对不起她，但是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可能阿才还是一个好男人。他没有抛弃她，还愿意顶着各种压力为她负责。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那你觉得阿才会怎么选？”

    “这个嘛！”我也有些为难了，“这个，还真不好说，因为不论他如何选择，可能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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