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看见姜泠如此反抗,步瞻愈发笃定——这合卺酒里头就是有东西。 男人冷笑一声。 他并不知晓酒里究竟放了什么药,是迷.药,或是毒药?是为了迷倒他,还是为了让他死? 他用酒器,强硬地撬开她的牙齿。 男人的力道极大,姜泠只觉自己的牙齿被抵得咯吱作响,终于,再一道苦意从口齿缝隙中蹿流进来。她“唔唔”地反抗了几声,愈发引得对方眸色一沉。 步瞻掐住她的下颌骨,把她狠狠抵在墙上。 他垂下眼,手上力道更甚,直到将她的嘴唇全部撬开。苦涩的酒水顺着喉舌一路沿下,她整个肺腑就要烧起来! 又苦又辣,身子骨更是被他掐得难受。 绝望、疼痛、窒息……种种痛觉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来,将她整个人尽数包裹。她说不出来话,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淌湿了她衣裙下摆。 步瞻还不放过她。 他冷漠地钳制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瓢里的酒水喝光后,又命令她:“舔干净。” 即便酒中是毒药。 即便是无解的、令人暴毙而死的毒药。 他也要她一点点,将每一滴为他下了毒药的酒珠,舔干净。 她喝完,男人随意将瓠瓜瓢扔至一边,压下身来。 “是迷.药还是毒药?” 他几乎是扼着她的喉咙,逼问。 姜泠斜靠在榻上,浑身散了力气。 见她不答,步瞻眸色愈发沉,他没有唤任何大夫,似乎也在等待着,她或是迷晕过去,或是中毒而死。 夜色深深,新婚帐内一片旖旎。 残烛吞泪,烈酒狼藉。 终于,在她僵死过去的前一瞬间,男人将她软绵绵的身形捞起。这一回,他的眼中带了几分恨意,对方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冷笑: “姜泠,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 “在我身边,就这般让你难受,就这般让你生不如死?” “亏得朕还想着,朕还想着……” 他还想着,自己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生了几分好感。 他还想着,尝试着好好去待一个人,让她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他甚至还想着,去金善寺,将缺失的那生辰八字填补上去。 步瞻哂笑一声,将后半句话吞咽了下去。 姜泠未答,实际上,她也没有任何力气去回答他。 她只觉自己的意识在一寸寸,慢慢消散。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姜泠迷迷蒙蒙地感觉到,身侧之人伸出手,似乎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她并未死去,步瞻又一挥袖,唤来下人。 “来人,传召。” “皇后姜氏,怀执怨怼,德行有亏……即今日起囚于藏春宫,非诏——” 他顿了顿,夜色汹涌,男人面上神色清平。 片刻,新君冷声,道: “非诏——永不得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