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亲王之死!诸王归降!-《篡清:我初恋是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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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这段时间,两宫太后的裂痕显得越来越明显了。

    其实,这种裂痕之前也曾经有过,当时军务改革的时候,慈禧站在苏曳一边,慈安站在八旗这边。

    那个时候,两个人也长时间冷淡,互相也不太接触。

    但是……对立的情绪却不浓烈。

    而这一次,对立的情绪越来越浓。

    上一次,慈安太后虽然站在对立面,但是她的态度是软弱的,不坚决的,慈禧是强势方。

    而这一次,慈安太后无比之强势。

    而且,还是站在苏曳一方的强势。

    对于慈禧来说,感觉就更加复杂了,有一种被偷家的感觉。

    站在苏曳一方,不应该是我的立场吗?

    你这个单纯清高的女人?竟然也如此不要脸?

    说真的,权势心重的慈禧,因为双方的分歧,使得她渐渐有些对苏曳下头了。

    但是现在,见到慈安情根深种,不顾一切的样子,她又充满了不甘。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的,最最关键的是她的尊严和权势。

    如果就任由你们这样将绵愉杀了,那我还有什么颜面和权威?

    八旗王公大臣嗅到了这股味道,也纷纷汇聚到慈禧身边来,希望打造出全新的两宫对立局面。

    他们真是喜出望外的。

    没有想到啊,曾经完全支持苏曳的西太后,此时竟然站在他的对立面了?

    如此一来,那就还有得斗啊。

    而且,此时俄国人大兵压境,某种意义上更是让一些人看到了希望。

    他们觉得最好的结果就是,苏曳打了败仗。

    然后,由恭亲王领衔用外交谈判平息争端,重新执掌中枢。

    至于答应俄国人什么条件?

    大不了就是承认瑷珲条约,承认《清英北京条约》。

    甚至,俄国公使也已经透露出了相关条件,除此之外,割让大连湾旅顺口。

    而清廷这边觉得割让是无法接受的,但是租借的话,不是不可以谈。

    慈禧当然不愿意见到这一幕,不愿意自己站在苏曳的对立面。

    她更加不愿意自己成为众多八旗王公的保护伞和苏曳对着干。

    但是,有些时候就是势不由人。

    如果这种局面继续恶化下去的话,那就很难讲了。

    历史上很多政治联盟,都是因为非常非常细小的分歧而瓦解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两宫太后想要压住这件事情,不让它发酵,打算以拖待变的。

    但是,下面的臣子却不愿意。

    尤其是八旗王公这边,就想要赶紧对惠亲王绵愉盖棺定论。

    想要让西太后和苏曳的对立成为既定事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捷报传入了皇宫之内。

    “启禀太后,辽东大捷。”

    “海面之上,海军大臣徐有壬率领海军主力,彻底歼灭俄国远东舰队,并且彻底击沉近二百艘运兵船,歼灭一万多分兵南下的俄国陆军。”

    “俄国陆军第一波,总共一万人,前段时间已经占领了大连湾。”

    说到这里,信使稍稍停顿了一下。

    满朝震惊。

    竟然……还有这事?

    从中可见盛京将军府之不作为了,时间过去了好些天了,这件事情还没有奏报朝廷,甚至都没有发现。

    当然,这也是一种消极对抗。

    苏曳又是改革八旗军务,又是改革八旗旗务,又是安排了近十万太平军余孽到关外屯垦,半军半民,而且有苏曳做靠山,直接把关外的八旗勋贵折腾得够呛。

    所以,整个关外八旗官府是极其惰政的。

    信使接着汇报道:“这一万余俄国陆军,要北上攻打盛京(奉天),懿郡王率军四万,提前赶赴战场,追逐两天一夜,将七千俄军包围,激战五天,歼敌五千,俘虏两千。这一万余人的俄军主将正式向懿郡王投降,非法占领大连湾的三千俄国陆军,缺乏补给,缺乏退路,在俄军主将的命令下,也正式放下武器,向懿郡王投降。”

    慈安忍不住道:“也就是说,这一战彻底歼灭了俄国人在我们海域上的所有海军,并且歼灭了一万五陆军,俘虏了五千人?”

    信使道:“是的,俄军被俘主将罗曼诺夫男爵,很快就会被送到京城,觐见两宫太后和皇上。”

    “男爵?”

    信使道:“对方相当于我们的师长级将领,虽然只是男爵,但是……他和俄国皇帝同姓。”

    慈安道:“竟然是俄国的皇族宗亲吗?”

    “是的,太后娘娘。”

    慈安道:“本朝以来,对于洋人列强,还没有如此巨大之胜利吧。”

    田雨公道:“从未有过,太后娘娘。上一次和英法联军一战,对方伤亡不过百人。”

    接着,苏曳一系官员躬身道:“臣恭喜太后,贺喜太后。”

    而这一次,出面恭贺的人数明显增加了很多。

    接着,苏曳一系的某个官员直接出列,要再一次弹劾惠亲王绵愉。

    就是要趁机弄死绵愉。

    但是,崇恩却抢先出列,开始奏报其他事情。

    因为,不能再撕裂两宫太后的裂痕,不让把慈禧太后彻底推到对立面去。

    ……………………

    散朝之后。

    长春宫内。

    叶赫那拉氏单独召见了荣禄。

    “你说,本宫应该怎么办?”

    她本能地想要说,当时她真的只是顺口一说,真的没有想要和苏曳对着干。

    就是离开权力太久了,想要享受权力的快感而已。

    但,她没有说出口,这样会在荣禄面前显得弱势。

    荣禄却忽然道:“放过绵愉一事,太后娘娘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是吗?”

    叶赫那拉氏道:“是……是的。”

    荣禄道:“接下来的话,奴才可能有些斗胆,但这个关键时刻,不得不说透。”

    叶赫那拉氏坐直了身体,道:“伱说。”

    荣禄道:“太后娘娘当时离开权力太久了,所以想要在最短时间内上手,彰显权力,没有想要和东边太后作对,也没有想要和苏曳作对。”

    叶赫那拉氏道:“嗯。”

    荣禄道:“您虽然没有这个企图,但是却有这个意图的。”

    叶赫那拉氏不由得一愕。

    荣禄道:“您心中,其实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彰显权力的。因为现在能够让显示权威的事情不多,唯有打压东边太后和苏曳的权威,才能更加彰显您的权威,这是您的政治本能。”

    叶赫那拉氏道:“荣禄,你说这句话是想要离间我和苏曳吗?”

    “奴才不敢。”荣禄道:“甚至,奴才是想尽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叶赫那拉氏道:“你继续说。”

    荣禄道:“一直以来,苏曳对太后娘娘都是宽容的,甚至是忍让的,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尤其是我当时在四川,您下旨让我回京,完全破坏了苏曳的战略部署,但他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叶赫那拉氏道:“那也是他先开始的,当时我下旨让他率兵回京,结果他直接抗旨了,而且还在杭州呵斥了安德海。打狗还看主人呢。”

    荣禄道:“那是因为当时他有更大的部署,要收复整个江苏,要彻底招降太平军,彻底消灭发逆,所以才对您的旨意抗旨不遵。”

    叶赫那拉氏道:“那倒是我头发长,见识短咯?”

    荣禄叩首道:“奴才不敢。”

    事实上,对叶赫那拉氏强烈刺激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寿禧公主的态度。

    你仅仅只是一个和硕公主,外加郡王福晋而已,在我这个太后面前,也只能自称奴婢的。

    这也真是满清陋习,连恭亲王这样先帝的亲弟弟,对慈禧太后的奏章,六成的时候自称奴才,四成的时候自称为臣。

    但寿禧公主在她面前,却摆出一副平级的架势,甚至还有些盛气凌人,当着她的面直接呵斥了安德海,完全没有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荣禄道:“太后娘娘,在大局上,苏曳王爷从未错过。”

    叶赫那拉氏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荣禄道:“而这一次关于绵愉一事上,苏曳王爷本来也是可以退让的,绵愉死不死的,也就无所谓了。但偏偏这些八旗大臣要架着太后您做旗帜,抵抗旗务改革,所以苏曳反而不能退让,就一定要让绵愉死了,表示旗务改革毫不退让。所以在这种关键大事上,太后不能当苏曳王爷的路。”

    叶赫那拉氏道:“只怕苏曳在这件事情上,不仅仅是为了旗务改革,也是想要按下我干政的苗头。东边那位说过了,以后要渐渐把政务交换给政事堂了,她要做一个图章了,也想要我做这个图章。所以一旦把绵愉明正典刑了,我这边干政的苗头,也彻底偃旗息鼓了。”

    荣禄想了一会儿,道:“对,苏曳王爷确实有这个企图。”

    “凭什么?”叶赫那拉氏道:“他就这么势利吗?当时权力不稳的时候,需要我做旗帜,拉着我一起决定国家大事。现在他在中枢的权柄渐渐稳了,就想着我退居幕后,不要干涉他的政务了?”

    荣禄缓缓道:“权力,本就是霸道的。”

    叶赫那拉氏道:“那,那完全可以和我商量着来嘛?他……他和我这个关系,又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荣禄道:“当时您下旨让他回京,他抗旨了。后来您下旨让我离开四川,率兵回京,也没有和他商量。”

    叶赫那拉氏安静了下来。

    对啊,这两件事情,完全暴露了双方信任度不够。

    表面上看,她当时让下旨让苏曳回京,苏曳抗旨了,是苏曳的不对。

    但根子里面是什么?

    是叶赫那拉氏对苏曳的不信任,不相信他能够赢得那一场大局。

    还有这一次对绵愉的处置,她也没有和苏曳商量。

    归根结底,两人信任度不够,心怀芥蒂。

    叶赫那拉氏道:“那东边那位,就可以和他毫无芥蒂?完全信任吗?”

    荣禄道:“大概……是的,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与世无争,巴不得有一个依靠。”

    叶赫那拉氏道:“也就是说,本宫和苏曳的矛盾和分歧,注定会爆发,今天不爆发,未来也会爆发。”

    荣禄道:“是的,而且苏曳王爷对您终究是有感情的,所以没有回京,彻底避开了和您可能的冲突。”

    叶赫那拉氏眼睛通红道:“那他躲在女人背后算是怎么回事?东边那位也是傻的,就任由被他操弄,完全没有自己的主张。”

    荣禄道:“东边那位的性子,方才能够长久。”

    叶赫那拉氏娇躯一颤,道:“你,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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