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破茧重生-《我的青春谁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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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刚一落地,覃毅就给辉哥打电话。

    “王老师!”

    “哎哟,叫老师呀?不是你们这些老学生的风格呀。”

    “这不显得对您有着无限敬重吗?”

    “你少来,今天大周末,有事儿说事儿,我忙着呢。”

    “想约您吃个饭。”

    “饭就不吃了,你要是闲着来我办公室聊。”

    “办公室不行,您晚上不也得吃饭吗?我们就学校附近那个四川饭馆吃,我请。”

    “你请客我掏钱是吧。”

    “您要愿意照顾照顾就业不满一年的我,我也权当是您第二梯队的爱徒,可以享受此待遇。”

    “行吧,你今天不上班啊?”

    “刚从南京培训回来,刚下飞机,下午不用去单位。”

    辉哥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子肯定有事儿,估摸着是见着诗懿了。

    “那说好了,我六点半放学,你先到先等,我七点前能过来。”

    “成,老师晚上见。”

    “等会儿,晚上吃饭还有谁呀?”

    “就我一个。”

    “那行,挂了。”

    “老师再见。”

    晚上,覃毅早早到了饭馆,选了个靠街边的位置,因为球队经常来这个小饭馆吃饭,作为球队的一员,自然和老板也很熟。

    “嘿,小子,毕业好长时间了吧,忒长时间没见了。”

    “老板,你是说我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

    “有个四五年没见着你了,不过总有以前你们学校

    球队的人跟我这儿吃饭,叫不上名儿,就是脸熟。”

    “这不挺好的,球队吃饭一代传一代都跟你这儿了。”

    “还行,我这馆子开了二十年了,四川人都学会地道的京腔了。”

    “可说呢,挺好的。”

    “你今天几个人?”

    “两个,我和我老师。”

    “对了,你们学校也有很多老师喜欢跟我这儿吃饭。”

    “是啊,你这儿都快成我们学校师生的根据地了。”

    “要得要得,你先坐着喝口热茶,有事儿招呼我一声儿。”

    “得嘞。”

    辉哥匆匆收拾东西,和同事们寒暄几句正要走,居然有学生来敲门。

    “王老师,我有问题想和您探讨一下。”

    “王雨涵,你要探讨咱们另找时间讨,老师今天有事儿。”

    “老师,今天周末,您有什么事儿着急走呢?”

    “嗯,你也知道是周末呀,咱们才高一刚开学,探讨的事儿不着急,先把几们课的学习方向再捋捋,这次考试成绩不太理想。”

    “所以我才想和您探讨一下我的学习方向和学习方法有没有错。”

    辉哥看着王雨涵,她身上有着诗懿身上的那股劲儿,但是缺少些诗懿的悟性,“那行,你说吧,我听着。”

    “老师,我觉得我这次考试主要是失败在心态上,如果我正常发挥应该是可以考到年级前120的。”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不知道呀,所以来和你探讨。”

    “你都没主意,这不叫探讨,这叫支招儿。”

    “嗯,老师,我用词不当,您给支个招儿呗。”

    “心理素质不强,可能有那么几个原因,一个是你太想赢了,反而越容易输;再一个是你的基础知识不牢,或者说你学得太死,很多知识点没有做到灵活输出;最后就是学习时间出现了不合理分配,强势科目还拼命练,弱势科目不够时间练。”

    “老师,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呢。”

    “是就今天晚上想想清楚该怎么改,星期一来办公室和我说说你的具体措施。”

    “明白了。”

    看着王雨涵蹦跶的背影,辉哥一拍大腿也赶紧溜了。

    “老师,等你半天了,咱俩之间有没有平等的尊重了?”

    “可说呢,刚要走学生就来找,你说我这也不能不管不顾呀。”

    “点菜呗。”

    “你请客,我随意。”

    “合着您没打算照顾我的口袋呀?”

    “你拿着高工资还没皮没脸的让我请客,白疼你了。”

    “逗你的,都点了您爱吃的水煮肉片,锅包肉和酸菜鱼,再来一盘青菜,齐活。”

    “不错,参加工作了就是有眼力劲儿。”

    “这趟去南京我见着踩铃了。”

    “她怎么样,还好吧,我最近忙也没太联系她。”

    覃毅搓着筷子,咬了咬牙,眼眶有些湿润,决定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老师,“很不好,人瘦得都快没了,精神状态也极差,而且还得了情绪病…………”

    辉哥听着覃毅的诉说,默默地听着,眼里充满了对诗懿的悲哀,一口菜都没有夹,“她就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和我说了一下,其他什么都没和我说。”

    “踩铃也没让我告诉您,说是怕您担心了,其实她是一个人瞎逞强。”

    “这姑娘就是好面儿,但是有些事情光有面子没有里子是不行的。”

    “我该说的都和她说了,她说会找时间和家人朋友说。”

    “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走出来。”

    “我觉得她可以的,早上她上课前还给我打了电话和我道别,说她需要点勇气,她会好的,我当时听了眼泪都快下来了。”

    “在我们看来失恋就不是个事儿,但是在她心里却重如泰山。”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那天晚上差点儿就出事儿了,幸好老天有眼,您不知道那辆车就从她身边嗖的一声呼啸而过。”

    “你大晚上的拉她干嘛。”

    “我不是想跟她解释清楚嘛,她断了所有人的联系,说实在的,我们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啊。”

    “得亏你的一拉救她一命。”

    “她晕过去我才叫个慌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怎么越听越揪心呢,这姑娘从到咱班我就喜欢,认真努力、真诚善良,我疼着、宠着她,总担心她能不能考上好大学,等考上了好大学,又担心她以后找的对象靠不靠谱,后来和姚健好上了,我觉得老天从不亏待一个努力付出的人,现在可好了,一个出国定居,一个得了情绪病,都是好孩子呀,就这结果我自己也无法接受,更何况诗懿是个执着的人呢。”

    “可说呢,我在南京都哭好几回了。”

    “我想晚上还是给她打一电话吧。”

    “老师,求你了!!千万别,踩铃不让我告诉您,我就是没忍住想着还是把这事儿和您通个气,姚健给我打电话我都没说实话,我告诉他踩铃好着呢。”

    “哎,你们这帮孩子毕业都多少年了,真是没个省心的。姚健也时不时的给我留言,说让我把诗懿联系方式给他,你说我难不难?踩铃采取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式去面对一切,我再不能让那小子去摧毁诗懿最后的心理信念了,所以死活没说,所以他总埋怨我。都是我的爱徒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我难不难吧。”

    “老师,您不是我们的老父亲吗,不得什么事儿都让您操点心嘛。您的第一爱徒说晚上给我来电话,让我啥事儿别干。”

    “哼,还别说,我就唯独带咱们班感情是最深的,其他几届下来我还真没记住几个。他和诗懿就是天生一对,对感情的事儿执着着呢。”

    “可能事儿也没咱们多吧。可不嘛,在南京的时候就来电话问了,我想着踩铃的样子,突然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厌恶。”

    “确实,咱班心也齐,也爱弄活动,我现在带的班说去组织放风筝家长意见都大到不行。嘿,你也有同感是吧,当我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以后,他每次问我诗懿的事儿我就莫名的反感,我就想抽他几个嘴巴子。”

    “不至于那么紧张吧。老师,您是不是夸张了点儿。”

    “谁知道呢,家长会上好说歹说别给孩子太大压力,都没几个听进去的,一到假期就疯狂加餐,学校发的卷子回来都没几个做齐的。告诉你,一点儿也不浮夸,我那就是真情流露。”

    “这不也是您的带班风格嘛,会做的不做,不会和不确定的才做。”

    “哼,都有咱班人的素质我就谢天谢地了,现在带的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真的假的?”

    辉哥贼笑,“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得了。”

    一哥也会心一笑,“别总谦虚,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

    看向天空偶尔划过的飞机,诗懿就会一遍又一遍的思考着一哥对自己说过的话,紧张的学习算是可以中途休息了,周末她想回家。

    “舅妈。”

    “大宝贝,怎么了?”

    “你今天几点回来?”

    “饭点吧。”

    “哦,我今天回来。”

    舅妈立刻意识到诗懿有事儿,“今天佳佳考试成绩出来了,不是很理想,让她跟你老舅吃食堂,我们班考得还不错,犒劳一下自己,咱俩今天出去吃呗。”

    “不用,我在学校吃完才回家,还有些作业需要完成。”

    “那我去学校找你,我们吃完才回家,我今天真不想吃食堂了。”

    “舅妈,食堂也有好的,要不要试试我们学校食堂,可以用人间天堂来形容。”

    “你就抠吧你,南京我待的时间可比你长,哪个学校的食堂好不好吃我还能不知道?”

    诗懿笑笑,“那行,我在宿舍等你,你到了提前五分钟给我打电话,我到门口等你。”

    “好嘞。”

    从接到诗懿电话开始,舅妈就开始不淡定了,匆匆找语文老师调了下午的课,五点就赶到了诗懿学校。

    “舅妈,你到了?”

    “你没在宿舍呢?”

    “刚从对面过来,现在到楼下了,马上上楼。”

    “行,不着急。”

    见到舅妈,诗懿急忙开门。

    “这么早?”

    “嗯,今天和同事换了课,想早点出来找你逛逛。”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和你逛街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舅妈,你坐着,我把书和笔记收拾收拾就能走了。”

    “不着急,时间多的是。你舍友呢?”

    “都在图书馆呢,估计得晚上才回来了。”

    “为什么?”

    “可能有课题吧,都是拼命的人。”

    “还是学校好呀,悠哉游哉又是一年。”

    诗懿揪着衣角,心如刀割般的疼,她想和舅妈说来着,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舅妈看出了端倪,“姑娘,你是不是有事儿要和我商量?”

    诗懿缓缓转过身,眼泪已打湿脸庞,“舅妈,我想告诉你件事儿。”

    “是不是有关于你和姚健的?”

    “嗯。其实我们在去年6月的时候就分手了,我一直找不到一个我可以接受的理由,后来我就钻了牛角尖,然后我就得病了………………”

    诗懿边哭边说,说到委屈的地方身体不禁还打了个寒颤,舅妈听着一言不发,眼里却和诗懿一样努力的想控制眼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不知道是不是花光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诗懿早已瘫倒在舅妈的怀里,舅妈紧搂着诗懿,深怕她再干傻事儿。

    舅妈哽咽着挤出一些声音,“怎么现在才告诉舅妈?”

    诗懿的回答早已气若游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你说是你掩饰得好,还是我和你老舅傻,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都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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