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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江时俞有问必答，“但当时他不在家，楼下的老大爷和一位民警可以作证。”

    旁边的小警员认真在记，问问题的刑警看上去年过半百，胡子拉碴，有点儿不修边幅，“方便说一下你去找他什么事儿吗？”

    “就是有些事想问他。”

    “方便说清楚点吗？”

    江时俞不答反问，“所以现在能断定李跃是自杀还是他杀吗？”

    闻言，中年刑警凝视住他，沉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刑警的态度已经说明了，李跃多半不是自杀的。

    “因为李跃有害人的举动，我发现以后就去找他了。”但他没有直接说明李跃要伤害的对象。

    中年刑警扬了扬眉，旁边做笔录的顿了顿，也抬起头来看江时俞。

    江时俞将当天片场发生的事故叙述了一遍，“昨天我去找他就是想要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确认是李跃在车上动手脚后，为什么不报警？”中年刑警又问。

    江时俞很淡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哪怕是我看到他作案，他拒不承认，警方会相信我说的吗？”

    中年刑警一噎，没说信或不信，他只是跟做笔录的小警员说了两句话，小警员就走了。

    “你说的内容警方会进一步调查的，之后还可能继续找你盘问。”

    顾言安在外面已经等得急了，为什么江时俞要问这么久？

    两个人终于过来了，顾言安眯起眼睛，认出了这位中年刑警。

    “没想到是你负责这起案子。”

    中年刑警看到他也挺惊讶，“我也没想到你在这儿拍戏。我听这位小年轻说了，当时李跃在你们拍戏的道具车上动了手脚，本来我还在想他要害的人会不会是开车的人，现在看来，可能是针对你来的。”

    江时俞只沉默地听着，这位刑警会主观地得出这种结论，先不管是不是在开玩笑，都能看得出来他跟顾言安很熟，而且以前肯定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顾言安若有所思，“我是不是应该骄傲一下自己这么招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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