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宋季铭咬了咬牙,言辞灼灼的对宋建军道:“第一个崩掉的就是您和季家牢不可破的关系,公检法这把刀掉头就会指向宋家; 大姨夫也不再是你的姐夫,您将会失去财政大权; 大姨在权力的中心,这个职位有多重要您是知道的; 随之崩塌的权力架构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破全破。” 宋季铭缓了缓语气:“我妈就算千般不如您的心意,可是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依旧配的上您的高度,试问这样的女人也不多吧。” 宋季铭的话如当头一棒,直击宋建军的事业。 他是个谈判高手,知道如何蛇打七寸,他知道他的事业大于一切,他一边画饼说着要生个孩子,稳住所有人的心,一边又说他母亲在,家在,事业在,一切如旧。 但只要他敢越雷池一步,所有的便顷刻覆灭。 宋建军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有欣慰,还有难过。 他一手教育成人的儿子,几乎是立刻选择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他长大了,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男人,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也可能再也不需要他的指点迷津。 这样的人如果放在仕途中,该有多好。 他和季燕清原本是普通同学,当年他有喜欢的姑娘,是两家用了手段,迫使他们在一起,那姑娘负气远嫁后,他们便天各一方,不再相见。 这些年他和季燕清过的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时隔多年,风华不再,她再找上他,勾起了他心底深深的遗憾。 冷静了这么多天后,他开始庆幸那天没有发生什么。 她不再是当年的姑娘,她有丈夫,还有个要考公的小儿子,所有的情谊,也须他是宋书记的前提。 回到现实后,心中的那点意气风发,也就随之偃旗息鼓了。 宋建军微微叹了一口气:“是我没有做好榜样。” 他想去拍一下儿子的肩膀,抬起的手最终只落到自己的腿上:“你和云佳要好好过,她是个好姑娘。” 听到父亲声音中少有的颓然,宋季铭抬起头望向他,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眉头有深深的川字,鬓角的头发也有些许泛白。 男人推门下了车,不知何时起,就连他的腰背也不再如记忆中那样挺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