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他快要死了,所以他只希望黄泉路能够走得安心些,于是根本不管自己的身后事了! 什么儿孙什么汪家,他汪永年都不在意了! 汪德啊汪德,你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父亲,居然对外人比对亲儿子还要上心! 汪德痛苦地抱着脑袋,整个人濒临崩溃,又哭又笑,活脱脱像是精神分裂。 浑浑噩噩间,他抬起头,看到汪永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虚弱又平静地朝他看来。 “爸?您醒了?” 汪德一抖,对父亲多年来的畏惧几乎深入骨髓。 他条件反射地过去帮汪永年调整床位角度,这样可以方便他说话。 可动作到一半儿,他停了。 不对啊,汪永年都这么对他了,他凭什么要当个孝子? 汪德满心怨毒,干脆甩开手,放任卡在一半儿的病房不管了。 汪永年对此并不在意。 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摁在床边按钮,让床头抬升并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随后,他摘下呼吸罩,这样可以方便他说话。 汪德看着汪永年一系列动作,完全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他甚至看了看空荡荡的病房,对汪永年嘲讽道: “看吧,爸,这世道就是这样现实!知道我们汪家要倒了,往日那些往您病房跑得勤快的,一个个都不见了!就连您那忠心耿耿,在身边跟了十几年的助理,都不见了人影……哈哈!可不可笑!但这都是您一手造成的!” 汪德似乎以为这样可以刺激到汪永年。 其实汪永年根本不在乎。 他反而平静地解释: “我让小陈去找律师了。” 汪德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律师?” 汪永年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径直说出: “当然是遗产律师,我已经修改了我的遗嘱,会把剩下所有财产都捐给国家。” 汪德气疯了,起身就要冲出门阻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