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秋阳低了低头,没有即刻答应,盯着陈睦峰的脸庞看了一阵,见这男孩还算乖巧,陈冬河却又开口,以法力传音道: “我听闻秋阳兄膝下诸子皆是身无灵窍,今后却是难办了……不如收下这孩子,以师徒之情悉心教导,再以一女嫁之,待到百年身故之后,子弟也能有个庇护……” 这话正中李秋阳的心结,他顿时脸上有了笑容,连连点头,沉声道: “既然兄弟这样说了,我就收下这孩子。” 陈冬河哈哈一笑,拍了拍那孩子的背,笑道: “叫师尊。” “师尊!” 那男孩倒也乖巧,脆生生地叫了一声,李秋阳顿时亲切地拉过他的手,问了生辰姓名,陈冬河笑盈盈地看这两人问完,这才轻声道: “冬河却有一事要问一问秋阳兄。” “请说。” 李秋阳抬起头,便见陈冬河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个小杯,又取了一个葫芦,往杯中添满清酒,这才低声道: “冬河华芊山修行多年,对家中外姓修士不甚了解,不知……秋阳兄可否为我解惑?” “原来这事!” 李秋阳举杯正欲轻抿,望了望紧闭的石门,终是放下了玉杯,笑道: “家中如今外姓胎息修士二十八位,叶氏复姓为李的胎息修士六名,大多在胎息一二层,不值一提,唯有几个比较早修行,天赋还不错的胎息修士值得一提。” 李秋阳瞥了一眼身边的陈睦峰,见这孩子竖着耳朵听着,微微点头,正色道: “第一位,胎息五层,姓田,是家主……是大王之妻娘家的人。” 李秋阳用了一句大王就把两人都沉默住了,两人都是陪着李项平出生入死之人,在山越地盘上时皆叫着李项平为大王。 “大王在山越之地故去,主母数年内也郁郁而终,田家的地位滑落不少,但这人天赋不错,如今四十岁,突破练气的可能不大,但还是有。” “现下在镇中负责总管那灵稻的种植,有不少人暗地里向着,也算得上一峰头。” “接着便是柳家与任家,皆是胎息四层,但多半都没有突破练气的机会,各算一峰头。” 陈冬河饮着清酒,皱了皱眉,低声道: “此事家中可知晓?” “我却不晓得。” 李秋阳摇摇头,灵识在院里院外一扫,低声道: “此事应该归族正院来管,秋阳对这种事避之不及,哪里还敢去插手,李家弟子哪个不怕族正院的?” 陈冬河恍然大悟,告罪一声,沉思了几息,询问道: “其中的斗争,可还激烈?” “往日里还好。” 李秋阳声音越发低了起来,眼角浅浅的皱纹在微光中有些明显,他轻声道: “毕竟各家有各家的利益,每一块灵田的产出不同,给的俸禄也不同,往日里这些人净争着好的田去磨洋工,贫瘠的没有一人肯去。” “自从修公子持家以后,几个派系越发争锋相对,不少人因为相互争执被挤兑到了贫瘠的地里,不得不吃力不讨好地种起田来……” “我晓得了。” 陈冬河微微点头,暗忖道: “此事恐怕还要上报家族,让玄岭几人拿主意,以防时间久了酿出恶果。” 于是告辞了李秋阳,驾风离开院子,往山上而去,留下李秋阳在院中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默然不语,许久才笑道: “河儿还是一如既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