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原本很兴奋的白袍男子脸色也是瞬间冷了下来,怒视面前这个一脸凶相的中年人。 白袍男子姓灵,名俊,是天山七脉中折梅脉三大家之一的灵家嫡系弟子。灵家一方面为了向天山主脉示好,拉近战略距离,另一方面也是灵俊很久以前就单方面喜欢莫文达,加上前几年传闻莫文达在机缘交合的情况下融合了举世难得的奇物“冰虎泪”,在这一系列的条件下,灵俊获得了灵家大部分掌权人的支持,拜入了主脉一系,这次跟随莫文达前来,是来群山的一众年轻人里除了莫文达外最厉害的角色。 辛晓红看到对面附宗戒律长老上场,怕自己的儿子将要拜入的天山派的同门受伤,以后不好相见,就想上前替灵俊接过与这个中年人的对决。 灵俊看到后冲着辛晓红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能行,不用帮忙。紧接着灵俊再次抬起自己宝剑,内力运转,整个剑身都在规律的微颤,比之刚才用纯力量和技巧挑飞敌人武器时更加具有气势。 附宗长老原本像是看晚辈一般轻视的目光,在看到灵俊可以把内力简单附在宝剑剑身上的时候也不由得目光一凝,心里一沉,暗道:“这小子可能还真是个狠角色,这一代的年轻人可真有不少是不能小瞧的。”接着转头看了眼莫文达又把目光收回到了灵俊身上。 附宗长老冷哼道:“小子,别以为有了点内力,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接着双方就搭上了手,一方用剑,一方空手。 灵俊宝剑微鸣,刺向附宗长老的动作不快,却带起空气的嗖嗖声;附宗长老虽是空手接招,但招式老道,一点都不畏惧对方的武器。 斗了不到一小会,灵俊就开始感到内力有点不支。此时灵俊有点后悔,不该一开始意气用事用内力附在剑体上,不过对面这个凶狠脸的中年人果真不能小看。以他的实力就算是一些普通点的师叔他都不会畏惧,并且能与之战到上风,可今天开始就全力发挥才堪堪抵住,对面还没用上兵器。 灵俊脸上豆大的汗滴越来越多,手也越来越无力。与此相对的戒律长老心中也有着不小的惊讶,自从一百年多年前天山派裂变成天山七脉,除了天山主脉在掌管相对的大全,其他六脉他一直都不放在心上。之前他估计主脉也就相当逍遥宗的附宗实力,其他六脉也就是群上中上等门派的摇光剑宫这般实力了。今日一看,实在是出乎其预料之外,恐怕单掌管折梅脉的折家、灵家、梅家三家就不弱于附宗,搞不好纯高手还要比附宗的强些。这一站后,看样子要把这些消息传回逍遥密堂,好让外宗对此多家注意,适当的把精力挪到天山七脉的身上。 话说,戒律长老虽然惊异这白袍小子的工夫和年纪轻轻就掌握了基本的内力运用,但很明显对方还不是他的对手,若果过个3、5年后,戒律长老叹了口气,至少在附宗里面,现在他还拿不出能与之相抗衡的年轻弟子,更何况对面为首的那个叫莫文达的女子,看样子实力比眼前这个人恐怕更要高上一个档次,年纪也怕是更要小上几岁。 戒律长老想到此时,原本凶狠的面孔更显怒色,“哼,无论怎样,今天就先以大欺小,削削你的们天山七脉的气势。”只见戒律长老左手扯下腰间的巴掌大小的五爪钩兵器,递出挡住灵俊的宝剑,右掌快速的抓向对方的气海丹田。 这时候,在场的,哪怕是工夫最差的人也发现了灵俊的招式不妥,恐怕要吃大亏。这时浑身忘我的高飞本该火热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一道极寒的微光在其心头闪过,一纵即逝,接着高飞又回归到足太阴小周天的运行中去。 站在辛晓红和灵俊身后的莫文达,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脸色相比之前更加苍白、冰冷,尤其是其左瞳中一丝冷白镶嵌在漆黑的眼仁上,更显奇特。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空气中一丝诡谲的内息直接透射到戒律长老右腿的环跳穴上。 只见戒律长老右膝一软,原本气势沉重击向对方丹田的一掌瞬间变成了整个人滚到了对方怀里。这一下可坏菜了,所谓毫厘之差可决胜负之数,更何况这么大的一招失误,足以决定生死。 原本发现自己招式不妥的灵俊,心想这一下就算不五脏受损、口吐鲜血,至少也要不能动用内力、躺床静养一个月以上。谁知道天意弄人,对面这凶狠面相的中年人却突然右腿不稳撞进自己的怀中,并且其双手都已展开来不及施展任何动作;天赐良机,灵俊倒转宝剑顺势在其后背上拉了一道,同时膝盖猛起轰向中年人的脸上,然后灵俊急忙拉开距离,剑尖指向地面。 这时,戒律长老,先是右腿一软,再是后面一阵剧痛,然后整个面部无限酸痛,鼻子、口角上泪水和鲜血混杂着直往地面上滴答,整个人趴在地上痛的直哼哼,“啊、哎、哎呦。” 如果有人能看到其的脸,一定会发现,原本戒律长老的脸相只是凶狠,还勉强能看得过去,可是现在经过这一下,就是让人觉得是凶残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了。 心知自己侥幸获胜的灵俊,一阵后怕,要不是对方突然马失前蹄,这敌人的下场可能就是自己的了,摸了摸自己还算清秀的脸孔,他也有点觉得自己刚才那一膝盖是不是太过分了。不敢大意的灵俊也没在说什么过份的话,只是有点弱了气势的说道:“这位、那个承让了,你们谁还要上。” 在中年戒律长老倒地后一瞬间,从惊愕中缓过来的数名附宗弟子就急忙上前把戒律长老扶起、抬到众人身后止血治疗。 天山派和摇光剑宫弟子看到这一幕,顿时气势大涨,反过来看到自己的师叔,附宗戒律长老竟然都被对面一个这么年轻的家伙给打的这么惨,进入观礼大殿的逍遥宗弟子一时无人敢说话,都有点畏惧的看向对面那个白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