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银魂和那女人-《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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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的女人是没有剩余价值的,没有客户会喜欢这样的‘货品’,他们在冰天雪地的腊月将冰天雪地的女人推入河里,她顺流而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日子,女人懵懵懂懂的往前走,她残存的理性规律着女人沿着河道往下游去。
她无衣可穿又觉得冷便沿途捡一些油布披在身上,老旧的衣服里面原本还有些棉絮,但时光荏苒,在肚子饿的时候,便被吃光了。
索性秋天树上会有野果,路上的行人有时候也会给她食物,她在清醒的时候便因此觉得日子还可以过下去。
但异常的精神状态每天折磨着女人,她有时候会好几天浑浑噩噩,猛然醒来也不知道身在何处,身上不多的衣物或者丢了或者划烂了。
脚上的鞋子,早就走的露出脚底板了……
女人没有经历过好的日子,精神状态亦已经失常,到的此时,仍不觉得苦,只是有些想念家中的母亲和那只傻乎乎的每天需要让人用手捏它屁股才知道吃饭的笨狗——嘿,那狗还有一个不错的名字叫做馒头,她很小的时候给起的。
不过她不知道如何回去,也已经回不去了。
再后来,她便找了个小水道窝居起来——这地方似乎是在她‘精神失常’的时候被找到的,环境糟糕,有老鼠、蟑螂和被人随手丢入下水道的飘在河面上的垃圾……
但这里有一根为别家供暖的铁气管,冬天的时候会暖起来,她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不会乱走,她便因此觉得这比之前要进步许多。
而这之后,名叫春丽的女人就被人打了,她已经记不得什么原因,这让女人在下水道的左侧相对干燥的岸边躺了三天,几乎要死——因此,她便不再敢白天出去了。
晚上安全一些,每个小区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她维持一天生活的必需品,她偶尔会在公园或者路边捡到没有吃光的面包,那让春丽感到开心。
只是脑子迟钝了些,记住的事情越发稀少,她坐在那里,半晌之后,便不知道这动作的意义为何了。
年复一年里,何春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时候眼睛看不清楚,她便用手去摸,用舌头舔。唯一的问题是下水道里的水凉了些,她可不能感冒,因为城里的药很贵很贵……
……
……
千疮百孔的男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顺着发臭的黑水,随波逐流下来。
黑色的污水长着绿色的青苔浸透着男人苍白色身体的裂口,破烂的手提袋和用过的卫生巾、手纸贴在男人的左半边的脸上……
黑发被水泡的散开,他脸的一侧包括那一半的耳朵,不自然的肿胀着。粘稠的污水托着他,他的耳朵孔在水里沉沉浮浮,一只黑色的老鼠在岸边用前爪撑着地,抬着头看他。
男子就这样飘在腐臭的地下水道,他似乎流干了血,身体有些发白。
突然之间,一双脏兮兮的长着脓包的手从岸上伸过来,抓住银魂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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