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个老人走上前,拍了拍蒋精国的肩膀说道“建丰啊,你回来也好,现在鬼子的飞机动不动就来,我看还是早点下土为安为好啊。” 蒋精国理解的点点头说道“叔父说的是.....但也不能太简,墓碑得有一个,另外,各种礼数要周全才行。” 蒋家和毛家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又互相推了推,一老人咳嗽了一下说道“你母亲的墓碑已经准备好了,墓地也挖好了,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吧。” 蒋精国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跟在众人后面来到了墓地前。 毛福梅的坟地选在摩珂殿房边,这是她生前礼佛诵经之处,她喜欢这个地方。殿房周围长着几株千年香樟,绿荫如盖,林木茂盛,是块风水宝地。 蒋精国点点头说道“这里还不错,我来看看墓碑吧。” 说着,蒋精国走到墓前,眼睛一下瞪得椭圆,只看到准备好的墓碑上面写着“显妣毛太君之墓” 蒋精国一脚踢开那墓碑,眼中充满血丝,怒瞪着众亲戚叫道“谁!!是谁这样写的?为什么连个蒋字都没有???” 俗话说得好,盖棺定论,古人皇帝的最看重的便是死后的谥号,老百姓的,也就看看墓碑上的称呼了,称呼的不同,意思相差的也是天差地别,这个显妣毛太君的意思也就是说离世的母亲毛老太太,这代表着毛福梅到死也不是一个蒋家人,而是一个毛家人。 几个老人不敢看蒋精国的眼睛,毛福梅的弟弟用手指了指西南,又用嘴巴做出了一个宋字。蒋精国立刻明白了过来,他跪在地上,用力砸着地,鲜血慢慢的从他的手指中流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样狠心,为了拉拢宋家,居然连自己的母亲死了也不给一个名分。 蒋精国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我的名字能在上面么?” 旁边的毛福梅弟弟立刻说道“能!当然能!你是亲儿子,从法从理上都应该是可以的。” 这时,毛思诚走了过来,他是蒋中介的启蒙老师,在村里德高望重,他蹲在地上低声说道“建丰,写你的名就可以了,不要写姓,这样对你对毛氏对委员长都好。” 蒋精国咬着牙,强忍下来,慢慢点点头,旁边的卫士立刻去拿了墨笔,一笔一划的写道“儿精国敬立” 就这样,毛福梅的墓碑上最终没有出现一个蒋字。 蒋精国站在院子里,眼泪掉个不停,蒋中介对他一直横眉冷对,而毛福梅一直对他疼爱有加。而且到死都没有落下一个名分,他恨,他不知道该恨谁,是应该恨自己父亲的无情,还是恨日本人的暴虐,他看着旁边的一块巨石,从怀里突然掏出匕首,划破手指,在巨石上刷刷写了四个大字“以血还血!” 这时,一个卫兵拿着一份电报走了过来说道“专员,委员长急电。” 蒋精国双眼一亮,擦了擦眼泪,心想自己的父亲到底还是心疼母亲的,拿过一看,上面写道“据报昨日已起程回奉,想今可到家,家事至此,悲戚无已,惟事由天命,只可达观处之,当以报国者报家也。家中丧事,在此乱时一律从俭、从简,不宜张皇登报发讣,免敌多一宣传材料。我意世事前途不能预测,如能从速安葬更妥。将生甥伤势如何,甚念,希代慰大姑丈母与其家属衷怀。另回念家事,无任惶惶,惟望尔兄弟能立业光前也。葬事待明春再举亦可,你待家事料理完妥,可仍回任服务” 蒋精国倒退了一步,他怎么也没想到蒋中介急急匆匆来的电报是让自己秘不发丧!是怕日军多了一个宣传材料! 蒋精国低着头说道“按...委座意思来办。” ——慈庵 蒋精国枯坐在地上,慢慢的喝着酒,嘴里慢慢的念叨“呵呵...蒋家天下...好一个蒋家天下啊!委员长..顾全大局的好委员长啊!!” 站在远处的章亚若看的感到心痛,又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走上前,环抱着蒋精国,希望这样可以让蒋精国感到舒服一些,温暖一些。(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