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何璟晅张了张嘴,有心想要替自己老爹辩驳两句,可是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例子能够证明黄知府的话是错的。 “贤侄放心,老夫并无恶意,不过,还请贤侄你莫要欺我,查陈主薄,诱许镇百姓在最危机关系离开,还有这勒石为碑,以诱若兰士绅富商踊跃捐款……如此种种,想必贤侄你为了你爹,也真是够操劳的。” 这些话,分明就是在告诉何璟晅,他黄某人一双招子很亮,耳朵也不聋,重要的是,这些事情,若是自己老爹去干,绝对会是另外一种效果,而绝对不会是现如今这样的结果。 “伯父……家父有难为之处,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为父分忧尽一尽孝道。”何璟晅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黄知府,一脸坦然地道。 反正这些事情哪怕是黄知府知晓了去又能如何?又不是说这是进行考试不能作弊,再说了,在这个讲究仁义理智义,天地君亲师的封建时代,何璟晅的这些行为,绝对是再正常不过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家中的长辈又或者是晚辈哪怕是犯了命案,家人把他们藏起来,又或者是隐瞒他的行踪,哪怕是最后事东窗,官府也不会去追究这些直系亲属对于人犯的包庇,因为这些都可以理解为自内心的一种天性,一种社会所提倡的仁孝之道。 “老夫果然所料不差,唉……贤侄你为何不愿意读书?若是你能如你爹一般通读诗书,以你的能力,我大麒朝,怕是有你出将入相的出头之日。”黄知府看着何璟晅很是感慨地道。 这话把何璟晅给吓了一跳。“伯父千万别这么说,小侄自知自己有些小聪明,但也很明白自己身上其实有不少的缺点,太过年少轻狂……” 黄知府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何璟晅的自我认知。“老夫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除了整日苦读诗书之外,根本就不通人情世故,而你小小年纪,就已经走南闯北历经不少磨难,看来古人云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诚不欺我也。” “可惜老夫垂垂老矣,再无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喽。”黄知府轻抚着鬓角的白霜,很是唏嘘。 最终,将黄知府一直送出了县城,何璟晅这才告辞了黄知府,而临下车时,黄知府叫住了何璟晅,想了想之后又说道。“鉴于若兰县林家的义举,所以本府决定,除了确认与前任之间有牵联的那些财物之外,原本属于林家的财物,将会酌情退还林家。另外,本府回去之后,会公文予若兰县,原本林家查封的所有店铺和宅院,皆会交由汝父决断……” 听到了这话,何璟晅哪里还不清楚,黄知府这可真是卖了天大的脸面,当下喜不自禁的何璟晅朝着黄知府深深的一揖之后正色道。“伯父之慷慨,小侄会铭记于心,他日若有能力之时,定会报答伯父。” “你已经为老夫做得够多了……若不是汝父也就你一个孩儿,老夫还真想收你到膝下,认为义子……”言罢,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的黄知府赫然一笑,冲何璟晅摆了摆手之后,退回了马车之中安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