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四章 我就是!【第二更】-《山沟书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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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希望此次西岭峰会,能够给华夏印坛带来不一样的生机,让我们文化中心可以为华夏印学的传承和发扬,有一个好的预展方向。”
致辞也不是很长,很快就结束了,赢得了底下之人的鼓掌。钟岳也同样鼓了鼓掌,倒不是章领导这致辞内容有多绘声绘色,而是在大学听惯了冗长的发言稿,忽然感受到章领导言简意赅的演讲稿,钟岳顿时觉得很赞,至少没令他打瞌睡。
邵守云作为这届西岭印社的社长,致辞讲了十分钟,倒也说得过去,毕竟这样一个文化底蕴深厚的印学大社,随随便便说些历史名家,讲讲事迹,再讲讲未来发展等等,十分钟,已经是很紧凑了。
可是接下去,钟岳感觉到恐怖的事情来了。
新浙派代表,一位叫赵向楠的印学老先生,以《治印天五人五》为题旨的发言。听着题旨倒是很有噱头,不过听着听着,钟岳感觉变味了,似乎这位老先生并非是在将印学,反倒是在讲自己有多努力,有多兢兢业业,成了自吹自擂的稿子。这也就算了,原本限制在八分钟以内的发言,居然在这位老先生哆哆嗦嗦地念稿子中,过去了将近二十多分钟。
等到赵老先生下台,会场稀稀拉拉传出些掌声,勉强欢送了一下这位新浙派最老的印学大家。
下面发言的揚州派,也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头,似乎这种印坛盛会,年纪资历成为了唯一衡量的标准。他讲的东西,同样是让人昏昏欲睡的主题——《印学与道家哲学的关系》。虽然钟岳不可否认,这其中确实有密切联系,但是这样的印坛盛会上,讲这些可以瞎扯三天三夜的东西,有必要吗?
事实证明,这位老先生念了二十多页的稿子,还是令人一头雾水,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这往往是学术论坛的最大弊端了,讲些实质性的东西,怕被质疑;讲些暴露的问题吧,怕被人误解,到最后,只能是扯些让人听不懂的东西来敷衍了事。
也不知道这样的例行致辞谁起的头,总而言之,就如同催眠曲似的,让钟岳哈欠连连。还是赵志民有正事,早知道这种学术论坛有多无聊,备好了充电宝,在那里玩通关了十来关的消消乐。
看来之前赵志民说的没错,要靠这些人来帮衬组织华东青年书画联盟,完全是在做梦。钟岳看着仇闻贞帮他准备的发言安排,八分钟,确实够钟岳发挥了。
“接下来,请皖派代表——新生代印学家毛江河先生致辞。”
在被一群老头唧唧歪歪的摧残下,快要昏昏欲睡的钟岳,终于是听到了一个稍微熟悉点的人名了,却有些意外,没想到,皖派印学居然会推举毛江河发言,是后继无人了么?不可能啊,那天在龙宫会所,何绪等几个老派印学家的资历,明显要比毛江河高不少。
只是这个新生代,钟岳觉得有些别扭了。就毛江河这样国字脸四方,满脸红光油腻的模样,也算是新生代?
这是对年轻人的朝气蓬勃有多深的误会啊。
赵志民也是从打游戏中抬头望了眼台上,眼中流露一丝羡慕,然后继续埋头打游戏。
“章副领导、邵社长,各位印坛的前辈们,大家好。鄙人毛江河,非常荣幸能代表皖派印坛出席并发表此次演讲,我带来的演讲稿是结合了我们皖派印学特色的内容,题目是《皖派印学百年发展史》。”
“……”
钟岳听到这个题目简直想骂人了。百年发展史?我的天,是你毛江河飘了还是我钟岳提不动刀了?先不说大家有没有兴趣了解,就算是有兴趣,如今信息这么发达,这样一个印学峰会,开幕式上各大印学流派发表演讲,你居然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讲这样一个无聊的主题,简直是最垃圾不过了。前面那些老头虽然无聊归无聊,但至少有点扯边,而这样一个读历史发展的稿子,钟岳实在是想要忍不住吐槽两句。
“下面有请浙派第一刀,西岭特聘名誉社长,仇闻贞仇老致辞!”也不知道毛江河的演讲是讲了多久,反正钟岳是低头看手机了,当听到仇闻贞这个名字的时候,原本趋于安静的会场稍稍有些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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