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他也承认,以前假痴不癫的日子,确实挺有意思的。毕竟自己......就是那么个货色嘛。 可现在心中块垒难消,实在高兴不起来,就掠过话题问道:“不知陛下此番召微臣回京,可有什么要事?” 见何瑾如此冷漠的反应,弘治皇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沉吟了一丝,他并未如何恼怒,反而向何瑾问了一句:“润德,朕可曾慢待于你?” “不曾。”何瑾闭着眼睛想了想,随后才诚心实意地言道:“陛下几番扛起朝议汹汹,世俗攻讦,还力排众议、大力提拔微臣。” “若非有陛下的竭诚回护,以微臣这等跳脱惹事的性子,坟头草说不定......不,准确来说,微臣可能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话何瑾是仔细回忆了君臣交往后,才出口的。平心而论,弘治皇帝绝对是明朝十六位皇帝中,甚为宽厚仁德、优待臣子的一位皇帝。 往前数比起朱元璋、朱棣,往后比起那权欲极强、疑心还很重的朱厚熜......何瑾敢打包票,自己假如以对待弘治皇帝的态度,去应付那几位,绝对会死得很干脆。 他能有今日,弘治皇帝的关照绝对......是必要不充分条件。没有弘治皇帝的宠信圣眷,别说是三年多,就是三十年也不可能富可敌国。 “既然如此,润德为何看起来闷闷不乐?”弘治皇帝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何瑾想了想,发现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于是神色就扭捏起来,用自己的方式弱弱言道:“陛下可知,女人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心绪不宁、抑郁寡欢的?” 这话换到别的皇帝听了,非勃然大怒不可:好好地谈论着,怎么就说起这等女人污秽之事,简直下流粗鄙、有辱斯文! 然而老好人弘治皇帝只是神色厌恶了一下,却还是耐着性子,嗯......艰涩又难为情地开口道:“朕......不怎么留心那些医书,对女子之症不甚了解。不过,就算你说的对,又与此时有何关系?” “因为臣感觉自己最近也患上了那等病症,总是心绪不宁,容易胡思乱想的,自然便闷闷不乐了......” “朕,朕!.......”弘治皇帝差点没被噎死,忍不住手就摸上了御案上的砚台。 可下一刻,他忽然又笑了:还能说出这等不着调的话,说明这小子就算有病,却也病得不太严重。 大概,就是皮痒了,多抽几次便好了。 想到这里,弘治皇帝就冷笑了一声,也转移了话题,道:“别装了,朕如此急切召你回来,你难道还不知是何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