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么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周士相就这么说杀就杀了,一点犹豫也没有,也一点余地没有留。 张大元听到洪士铭死讯时,惊的半天没有说话。 眼看着林天擎和贵阳、边外打得火热,暗中还收买自己的部下,张大元真是急眼了,终于,他做出了决定。 四月初二,张大元带着亲卫秘密离开驻地,从小道避开林天擎耳目直奔太平军控制的普安州。 张大元没和王宣通气,因为王宣现在就是泥菩萨,一没权,二没兵,心灰意冷之下,竟将自己锁在了府里不出门。这样也好,至少不管是林天擎还是张大元,都不会将他视为潜在威胁,无论最后胜出的是谁,王宣的性命总能保住,到时跟着一块投降太平军,总能继续做他的官。 四天后,张大元抵达普安州,一刻也不敢耽搁,向对面的太平军说出身份,请求进城。 城内太平军得知张大元的身份后,立即将他迎了进去,随即驻守在普安州的副将张月亲自与张大元见面。和张月一同的还有刚被任命为贵州右布政的李治亭,此人现在就是负责招降云南方面的主持者。 张大元亲自来普安州,本身已经说明一切,所以张月根本不用猜测其来意,直接问他何时能反正。 张大元却有些犹豫,因为对方还没有给出了投降后的待遇安排。就在他迟疑时,李治亭轻笑一声,命人取来一个箱子,箱子里竟然全是云南吴军文武写的投诚信,里面不少还是张大元一直信重的部下。 张大元吃了一惊,不敢相信,接过这些信,连看几封,面色如死灰般,颤抖的放下这些信,叹口气道:“看来我就是不降,这云南也是贵军的了。” “便是没有这些人做内应,拿下云南对我太平军而言,根本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张月说这话时,脸色很是自豪,他已经得到消息,用不了多久,他手下的兵马就会被编入五大主力的新五军,这可是个威风无比,也是大有前途的好事。 张大元听了这话,心里可不是滋味,有点被轻视的感觉,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很是受不了,若不是实在无路可走,他恐怕就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和太平军真刀真枪干一场,看看谁更厉害了。 张月朝李治亭使了个眼色,后者说道:“其实我们早给云南算了一笔账。” “算账?” 张大元不解,算什么账?心下一突,不会是算当初他们攻入云南杀人放火的账吧。真要算这账,还投什么降,战死拉倒得了。 “提督大人不要紧张。”李治亭察言观色,拿捏到位,缓缓说道:“如果我们没有算错的话,贵军的粮草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也就是说我们就是什么也不做,再过半年,只怕你们也没什么力气和我们打仗了。” “未必,我军粮草还是很充足的,你们若不信,大可放马过来!” 张大元自是矢口否认,张月冷笑一声:“明人不说暗话,事实是否如此,张提督心中有数,何必强撑。提督大人能够亲身来此,已经说明问题,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也省得双方有什么误会。” 张大元听后不语,心里却在嘀咕这二人说到现在,句句带有威胁之意,哪有半点招降态度,难不成林天擎那边和他们已经谈妥,这才如此冷落于我? 然而,李治亭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重燃希望。 “我家大帅说了,只要吴军将领愿附,一应人等生命皆可保证,将官一律保留军职,如张将军这般更可得重用。” 张大元心中一动,正要开口,李治亭话锋一转,却又道:“只不过林巡抚那边也在和我们接洽,因此我们到底要和谁谈云南的归附,倒是个麻烦的事。要是到时候林抚台降了,张提督却不降,那算怎么一回事?同理,张提督降了,林抚台不降,我们岂不是还要大费周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