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这位哈勒布尔公爵……还真是适合与蒙特利尔公爵调换一下封地啊…… 原来只是拉瓦利埃尔夫人这么想,现在凡尔赛的人都这么想了——这位公爵也有二十多岁了,当然,科隆纳公爵上了战场之后,也变得粗壮野蛮起来,但那种野蛮,出在不修边幅与风霜侵染上,而这位哈勒布尔公爵,就像是一头掉进了羊群的头狼,无论是犀利明亮的眼睛,白森森的尖牙,蓬乱的短发,沙哑的声音,还是瘦削却挺拔结实的躯体,简单到刺绣都没有的外套,都显得与华美精致的凡尔赛格格不入。 站在国王身后的拉法耶特侯爵顿时心生警惕——因为他看到小隼的眼睛正在迸发光芒,他也隐约听说过一些传闻——拉瓦利埃尔夫人的父亲是个军官,他麾下的士兵是一群犹如野兽的北方人,拉瓦利埃尔夫人还在宫廷的时候,也经常被人责备过于男性化,不够柔美,太过粗野。 但这样的缺点在年轻的男士身上就是优点,尤其对于印第安部落酋长的女儿来说。 男士们的观感则恰恰相反,他们崇尚的骑士是奥尔良公爵那一类的,也就是在战场上也要风度翩翩,一尘不染。 万幸国王的儿子注定了是无需随俗同流的,路易十四虽然没见过这孩子几次,在成年后更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他,却一看就心生欢喜,“好孩子,”他真心实意地说:“快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于是巴蒂斯特一跨步就登上了御阶,握着国王陛下的手,单膝跪下,跪在父亲的脚下。 他对这位父亲是否有孺慕之情?巴蒂斯特并不确定,但作为一个法兰西人,他是深爱着自己的国王的,他生来就肩负着重要的职责,是陛下放在他身上的,在他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时。 他也要说,自己绝没有怠惰因循过,在哈勒布尔森林的前几年,有路易十四的威慑,试图从他们这里打开缺口的人还不多,等到路易十四将注意力转向荷兰与西班牙,乃至意大利,哈勒布尔甚至整个布鲁塞尔的魑魅魍魉就开始蠢蠢欲动——狼人们可以肃清凋零的里世界,但表世界,却是他与国王的守军一起坚守与维持下来的。 “我知道。”路易说,就算哈勒布尔公爵不是他的儿子,他也要嘉奖他,巴蒂斯特的成年仪式是在森林与军队里完成的,用敌人与自己的血,但也因为他的全力以赴,不畏生死,人们只看到佛兰德尔的平静,却对那些掩藏在黑暗中的暗流与波澜不甚了了。 国王握了握他的手,“今晚会有一场宴会,”他说:“先让人们认识你,然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巴蒂斯特笑起来,他看了一眼陛下身边的少年——应该就是蒙特斯潘夫人与国王的儿子,蒙特利尔公爵,和他一样,在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是个领主的孩子:“什么事情啊,陛下,”他笑起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两枚巨大的犬齿,还让当时的巫师与教士们担心了一阵子:“不过尽管吩咐吧,只要您说,我一定去做。” “一些好事。”路易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