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卢西安诺一世盛大而带着些许不谐的加冕仪式在众人的注目下结束后,一干使臣与扈从,甚至都不必从自己的宅邸 行宫离开,就可以等着参加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加冕仪式了。 据说当时的九位选侯——去掉必然会投自己一票的波西米亚国王(奥地利大公)小腓力,总共八位,在利奥波德一世的葬礼后,在维也纳停驻了不过一个月就选举出了新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原本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三倍以上的时间,其中与所有的选举一样充满了贿赂与威胁。但这次——西班牙王位继承权的战争并不是利奥波德一世一个人的失败,以至于其他选侯都不由得意兴阑珊,三位教会选侯肯定是倾向于小腓力的,他们实在不想让一个新教教徒成为皇帝,还有五个世俗选侯,除去新被拔擢的选侯吕能堡公爵,另外四位选侯都怀着大小不一的野心。 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在经过谨慎的考虑后,以免除一部分普鲁士对奥地利的债务(就是勃兰登堡公国晋升为普鲁士王国时所要支付的一笔费用)为代价,给了小腓力一票——他肯定也考虑到了一旦他成为皇帝,普鲁士与法兰西的冲突也许就不可遏制,但激怒路易十四又对他有多少好处呢?他的儿子腓特烈固然是奥兰治的血脉,但普鲁士与荷兰并不接壤,要越过另外两名世俗选侯,一名教会选侯的领地去和法国人打仗,他是疯了吗? 至于最为年长的普尔法茨选侯,虽然也对皇位有着十二万分的渴望,幸好他不但年纪老大,选侯的资格与领地也才被他夺回没几年,曾经失去的威望想要再巩固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奥地利的大臣们愿意归还一些曾经被收归到皇帝名下的普尔法茨领地,他就同意了。 很显然,最具威胁性的莫过于巴伐利亚公爵与萨克森公爵,萨克森公爵倒是跃跃欲试,问题是普鲁士国王即便无法让自己成为皇帝,也不会让这个邻居拔了头筹,谁也没规定萨克森只能往西侧拓展势力,不能往东侧是吧,何况西侧是法兰西与已经被法兰西吞噬殆尽的荷兰,东侧的普鲁士却还是一个稚嫩的新王国,让普鲁士国王站在萨克森公国的位置上来选择,他也会选择更弱的一方。 那么仅有的一个可能与小腓力争夺皇位的人,就只有巴伐利亚公爵了。几番谈判下来,奥地利的王太后终于用一个双方都觉得可以接受的条件达成了——巴伐利亚公爵的女儿,曾经与托斯卡纳大公的儿子费迪南有过婚姻谈判的那位,会在成年后成为奥地利大公,也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皇后。 年少的小腓力在圣彼得大教堂,由亚历山大八世之后的英诺森十二世为他加冕,英诺森十二世很不幸地在教会势力最为衰弱的时期成为了教皇——即便是在意大利,人们最多提起的也是新十字军,年轻的国王与他英勇的将领与士兵们,而不是天主,教士和弥撒,他又是一个意大利人,一时间真不知道应该爱那位卢西安诺一世好,还是恨他好。 卢西安诺一世坚决不接受教皇的加冕,也不在圣彼得大教堂举行仪式,让教会很恼火,但大家都知道,如果他之前接受了,就会有人说他如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人般得意忘形,他拒绝了,也有人说他过于狂妄,竟然敢轻蔑上帝派在人间行走的使徒——反正怎么都是错就是了。 事实上这些只是在对路易十四与卢西安诺一世带来的恐慌下滋生出的胡言乱语罢了,在教会的史书上,跪下来亲吻教皇鞋子,为他牵马坠蹬的国王不少,可纵兵冲入罗马,焚烧教堂,处死教士的国王更不在少数——如腓特烈三世,在小腓力之前最后一位在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加冕的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也因为与教皇产生冲突,一次就杀死了六千名罗马教士呢。 路易十四的不逊只是让罗马教会失去了一柄得力的武器与一个饱满的钱囊,卢西安诺统一了意大利,组建了新的十字军,不由得罗马教会里的那些渣滓日夜忧心自己会被连根拔起……在钱财、地位与性命都不能保证的时候,他们说出什么恶毒的话都不奇怪。 想起不久前还有人建议自己就卢西安诺的身份——私生子是不能成为国王的事情来恐吓意大利的新王,英诺森十二世就要叹气,他在仪式结束的时候,看向了伫立在众多红衣亲王一侧,似乎被孤立了的以拉略主教,心想,这位主教来到梵蒂冈也有近二十年了,虽然不被枢机团的同僚们喜欢,但在中下层的教士中,他的威望会让很多人吓得直接跳起来——也许很快,甚至就在他之后,这位的红衣就要改做白衣。 教皇笑了一声,到了那一天,即便梵蒂冈,不,整个罗马教会遭到篦梳般的甄别与处置他都不会奇怪的,这些跳梁小丑,还是把自己的恐慌与疯狂留到那时候吧,反正他是肯定看不到了,他的家族也已经投向了卢西安诺一世,完全不用他忧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