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杨凌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低声道:“我地姑奶奶。你个小丫头片子做梦。也好意思巴巴的跑来告诉我?小心被人……”。 “嗯嗯,人家会小心的啦”。朱湘儿一边说,小屁股一边往他旁边挤了挤,更舒服地贴在他身上,笑眯眯地道:“原来,梦到男人就是做梦呀,嘻嘻,嗯,人家做梦啦”。 她细声细气儿地道:“你猜我梦到什么了?我梦到咱们两个好象回到了四川,嗳,你别东张西望的,我梦到你让人把我和父王软禁起来了,那个该死的大棒槌死活不让我出去玩,我就发狠说,就算你们侯爷回来了也不敢这样无礼,我要叫他跪下舔我的脚趾头。 然后呢,我就梦到你真的回来了,赶来向我赔礼道歉,人家不依嘛,你就跪下来,真地脱了人家地靴子舔脚趾头,嘻嘻,好痒好痒,人家缩脚,你就是抓住不放,好羞人,你好坏啊,说是赔礼,却调戏人家”。 她说着,甜甜蜜蜜地在杨凌胸口捶了一下,杨凌一脸郁闷地道:“是你做地梦,又不是我真的调戏你,我哪里坏啦?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没有了啊,你就一直舔,人家痒嘛,就笑醒了”。 杨凌翻翻白眼:“就这样?唔……那我回去了”。 朱湘儿搂紧他地手臂,嘟起小嘴道:“这个梦不好玩吗?人家现在想着还想笑,说给你听,看你摆这臭脸,你都没笑一下”。 杨凌呲了呲牙,干笑两声,说道:“这是车上啊,我待久了不好地,现在笑也笑过了,可以走了么?” 朱湘儿推了他一把,嗔道:“你就是敷衍我!等等,先别走,我正想问你呢,咱们的事情怎么办啊?皇兄是有意把永福姐姐许给你的,估计你一求他保准答应,可大明皇家把公主许给已婚男子你这已是头一份了,他再荒唐怕也不会答应让我也嫁了你吧,你倒底想出办法没有?” 杨凌一听,愁眉苦脸地道:“这办法,哪有那么好想的,你也知道为难不是?你是公主啊,我也发愁怎么办呢,无论怎么说,怕是皇上都会大怒,可是现在这样子,你嫁别人成么?” 朱湘儿气鼓鼓地道:“成!我先把你阉了再嫁别人!反正你地想办法,现在再难只有皇上一关。过去了就是生米煮成熟饭,要是回了京,哼哼!你就看吧,太后那一关你得过吧?满朝文武那一关你得过吧?我愁死你”。 杨凌灵机一动,想了想道:“对啊,现在出门在外,只要过了皇上这一关就没问题了,等回了京名份已定。那就谁也不怕啦。你让我想想,皇上那儿……皇上那儿……,嗯!我有办法啦,这事儿,还得着落在永福身上”。 朱湘儿惊讶地道:“怎么说?” 杨凌附耳对她低语一番,朱湘儿怔道:“这样啊,那么钻空子成么?” 杨凌一摊子手道:“除此之外还有办法么?永福性情温柔、知书达礼,如果我们这样做。她一定会帮我的,然后……她答应了,皇上那儿就好办了”。 朱湘儿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昵声道:“好呀你,鬼主意真多,你就不怕我将来对永福姐姐说了真相,让她收拾你吗?” 杨凌干笑道:“那也是咱们一家子人的事了。总好过现在这副样子。秀宁要是气不过,就让她对我执行家法好了,杨氏家法还是很严厉的”。 朱湘儿格格地笑起来:“好呀好呀,到时候永福姐姐下令,我来执刑!” “真的呀?”杨凌咽了口口水,想象两位娇美的小公主,不觉心旌摇动。 朱湘儿咬着唇,眯着笑眼,想象让他当着永福姐姐的面,托着自已地脚丫儿,含吮着娇嫩可爱的脚趾。一时心里痒痒的。靴子里的脚趾头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 正德御驾回了南京,南京文武赶来相迎。杨凌瞧见队伍中钱宁赫然在列,不禁暗暗一叹,这个钱宁过于贪才好色,做上了南京锦衣卫镇抚使的位置,坐守江南花花世界犹不知足,宁王遣人送的美女和财帛全都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然后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军器局佛郎机炮地制造图纸送给宁王,有资敌武器之罪,那是无可赦免了。 当初宁王被捕,抱着一已私念幻想,没有招认任何潜伏同党,他是亲王,又不能用刑逼供,在庭审时激的正德皇帝大怒,立即对其予以斩首,钱宁地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他万没想到正德又抓了个活地宁王世子回来。 钱宁站在欢迎队伍中,提心吊胆地观察正德一行人的神色,见他们神色自若,就是杨凌见了他也是颔首一笑,私毫没有异样,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侥幸:或许宁王交通自已地秘密世子还不知道吧?这样一来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过这个世子活着终究是个眼中钉,他被押解到南京,不知道皇上会不会马上处死他,如果不然,得想办法早点除掉他,否则终究是个祸患。 他在心里暗暗打起除掉宁王世子的念头,却不知正德皇帝与杨凌一路上早已商议完毕,他已是必捕的人物,只是因为牵涉甚广,在没有回到权力中枢之前,正德还不想泄露从宁王世子身上搜出行贿名册地事来罢了。 正德此次回南京,只是要去孝陵向太祖辞行,随即便要行船从水路回北京,原本不打算在南京多停的,却不想他刚刚回到南京,四夷馆就呈上消息,极西之地的佛郎机国派遣使者前来拜见大明天子,如今已在四夷馆住了三天了。 正德记起去年杨凌大败佛郎机舰队后,曾经说过彼国国王是有意同大明贸易通商的,便急忙把杨凌找来商议,杨凌听说葡萄牙国王的使臣到了,便力劝皇帝予以接见,商议两国贸易事宜,正德对此自无异议。 杨凌想起西方并无双膝下跪地礼节。每每与西方洽谈,常常在这件事上卡住,总得引起一场幡然大波,这才能勉强要求西人行双膝跪礼,此等陋习实不可取,他并不想软硬兼施地逼迫来使行三跪九叩礼。 在他看来,大明在西人心中是否有地位是靠实力来说话的,而大明做为一个洋洋大国。谋求的也应该是百姓和朝廷的最大利益,以往朝贡制度花钱买面子地愚蠢行为早该停止了,便以此番是西方国度的使节来朝谈判通商事宜,而非大明属国进贡天子,可以不必行大明跪礼为由向皇上提出建议。 杨凌最担心的就是六部大员们提出抗议,所以早早的准备了充分的说辞。他并不是为了给西方使臣争取权益,而是想纠正大明朝廷不重实利而重虚名的官僚作风,这第一步虽然难。可是迈出去了,后人就有了借鉴的依据。 朱湘儿那番话提醒了他,皇上如今不在京中,少了许多的掣肘,南京六部不及北京六部权势之大。比较好对付,只要克服了这一关,有了先例可循,以后朝廷再行事就有许多地便利。 杨凌没想到南京六部的这些官员倒比北京六部的官吏更加务实。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南京六部的老头子们虽然也提出了异议,但是杨凌只是稍加解释,他们就不再多言了。 原来,这些江南官儿背后或多或少都依附着许多江南的豪门大贾,所以江南官员重商态度比起北方的官员来要强上十倍。资本主义之所以能在西欧腾飞,就得力于重商主义的推行,那是资本主义工业发展地重要前提。 然而大明呢。却一直重农抑商,以至于地租、高利贷远比兴办工商更有吸引力。就拿那些最著名地徽商、晋商来说,他们发财之后,同样是广置田地、开办当铺,使集中到他们手中的巨额财富重新归流入传统产业,阻碍了财富向产业资本转化地可能。 这种意识,在北方、在内陆尤其严重,然而江南却是个例外。江南地区本来就多大商贾。自解禁开海以来,杨凌以内厂为倚仗开办交通运输业。兼营各种产业。 为了形成共同利益、确保这个强大的利益团体不会因人而废,他在北方拉拢了许多皇亲国戚包括当今皇帝入股经商,在南方由成绮韵牵头,首先联合各地地大商贾豪门,随即以他们为枝干,把更多的士绅名流和官吏们吸引进来。 如今,这项利益共享、共同经商的股份制经商路子终于开花结果了,就是南京六部的那些官员们也已经被或多或少地渗透影响着,改变着他们落后腐朽地思想观念。 大明朝原有一项规定,四品以上官员不许经商,但是现在这项制度已经名存实亡。京里面,正德开有皇店,成国公、武定侯、寿宁侯这些勋戚们在经商,官员们虽偷偷摸摸不敢张扬,其实也大多经营着些生意。 到了江南更是许多官员在经商,尤其是许多四品以上的官员,包括从京官任上退仕的官员们,都在开办各式各样的商铺、作坊、海运、陆运,他们在官场上有门生故旧,有好友同僚,再通过他们的渗透和影响,江南人的思想正在活跃起来,开始产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尽管这种无形的东西是看不到摸不着地。 杨凌对这些西方人的到来非常欢迎,在陪同他们愉快地晋见了皇帝陛下后,他就陪着主教大人和该国的一些贵族、商人、军人四处游览风景名胜,观阅大明陆海军仪仗,让他们亲眼见识到金陵城的富饶和豪华和大明军队的强大。 金陵城的富饶和十里秦淮的美景迷的这些西方人神魂颠倒,大呼到了天堂胜地。大明地军队那种坚船利炮、全火器装备地武装让那些本来还带着些自矜骄傲的贵族将军们也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高傲地头。杨凌慷慨地答应允许他们在这样的天堂圣地、包括更多的城市随意建筑教堂,传播教义,更让那些传教士们欣喜若狂。 但是一连多日,杨凌只是盛情款待,接迎游览,对于双方商贸交易绝口不提,却让拉马里奥大主教和贵族们的神智稍稍清醒之后。开始变地焦燥不安起来。毕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能和东方这个富饶强大的国家建立彼此的经贸关系,他们并不是一群观光客,而杨凌,这个东方国家的重要大臣,好象对此并不以然,这怎能不让他们焦急万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