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他来了-《嫁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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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桃蹊一撇嘴:“你就是跟他打了照面,也少搭理他吧。知道他狼子野心,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句话里两句半都是坑,等着人往里跳,最好就别搭理他,且看他怎么折腾去。”

    陆景明浅笑着:“是,都听你的,我不去搭理他。”

    “你也别多想了,他认贼作父也好,知道了真相,蛰伏在苏徽身边,想在苏徽身上讨回个公道也罢,跟咱们又有什么干系呢?”

    “是没干系,他别来祸害我们家,就一切都好说。不过——”

    温桃蹊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反握着他的手,手指尖在他手背上来回摩挲着:“他也要来选皇商,你就该是他最大的对手,我怕他对你不利。”

    之前在杭州,不就差点儿着了林月泉的道。

    要不是韩大人尚有一丝良知,未曾与苏徽同流合污,再加上陆景明身上带着谢喻白的一封书信,后来又有齐明远夫妇往杭州去迎林蘅,且陆景明他自己也筹划谋算,才总算是将此事抹平了去。

    要是一开始没有谢喻白那封信……

    “我知京师重地,轮不到他放肆胡为,可他身后如今又凭空多出个冀州侯。”

    “前些天,我听你们说那位侯爷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就连徐家嫂嫂都说,那孔家人都是不论招的,谁愿意去得罪他们家,我真是心惊的很。”

    “他有人撑腰,又在暗处动手脚,真要对你怎么样,就怕防不胜防。”

    陆景明说没事:“我叫你发落了赵珠,你不也说,都知道防着她了,还怕她翻天去?”

    她板起脸来,上手去推他:“你少跟我胡扯,赵珠能和林月泉比?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是内宅中的本事,和外头的凶险比起来,永远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把人留在身边,我才不怕她。”

    “那林月泉是什么路数,你不清楚?拿这话来噎我,我看你如今本事好大!”

    “这怎么是那话噎你。”

    陆景明作势往后倒,小姑娘果然又连忙把他给拉住了。

    他得逞,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有些得意:“不瞒你说,徐大人近来对冀州侯和淮阳王府,颇有微词,我陪着齐明远去了几次,如今有皇商这事儿,有齐明远举荐,又有谢喻白在,他也算拿我当自己人看,说什么话,也都不背着我。”

    颇有微词的意思是……

    外面的事,温桃蹊是不太懂的,只是其中厉害,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枢密使大人半生戎马,他是不是觉得,淮阳王殿下和冀州侯狼狈为奸啊?”

    她不懂,却敢说的很。

    陆景明面露无奈:“到了外头,可别说这个。”

    她撇嘴说知道:“我虽然不大懂这些,却又不是傻子,要不是当着你,这样的话我也敢乱说的?这里是京城,一步走错,一言说错,小命怕都要丢了的。”

    他很满意,拍拍她头顶:“是不是狼狈为奸,说不准,但我听徐大人的意思,只怕淮阳王殿下富贵清净的日子过了几十年,临到老了,是要生出些不安分的心来的。”

    不安分的心,那就是要……谋逆?

    “可当初你们不是说,淮阳王殿下之所以得官家信任倚重,是因昔年官家初登大宝,兄弟阋墙,淮阳王殿下千里勤王,护着官家的朝堂安稳吗?”

    “当年是,如今却未必是这般了。”

    陆景明几不可闻的叹了声:“徐大人说这些,我是白衣之身,自然不多言,只想着,若淮阳王真的生了异心,其实一切说不定,就都说得通。”

    “不过这是朝堂上的大事,同咱们的事,暂且不好放在一起去说的。”

    “除非查到了真凭实据,证实当年苏林山死后,他名下所有的家产家业,悉数归了苏徽所有,而苏徽这一二十年来,又是在为淮阳王办事,不然一切都是红口白牙胡说的,万一来日查明了不是,咱们倒像是攀诬。”

    温桃蹊面色一白:“你可别到枢密使大人面前说这些,听着就怪渗人的。我也不是……也不是不晓得忠君爱国的道理,可我们这样的人,同人家比起来,蝼蚁一般,夹缝中生存的,几时有我们开口说话的份儿。”

    “多说多错,你就只管听着,记着,别搅和在一起一块儿说。”

    “那苏徽若要利用林月泉,贪图我家的家产,你说过,就算出点儿差错,他也只会把林月泉推出来顶罪,他自能摘的干干净净。”

    “你可别做他。”

    陆景明说不会:“这点儿分寸道理我还是有的,别怕,他们只管说他们的,而且也不是每回都当着我说,毕竟是朝中事,就算在我面前提起来不避讳,也不会点的那么透,轮不上我指手画脚去插嘴的,放心吧。”

    “我是想着,来了一趟京城,这才多久?除了林月泉的事外,又有这许多乱七八糟的纷争。”

    “等皇商的事情落定了,咱们还是尽早回歙州去吧。”

    “京城是非之地,你再舍不得林姑娘,她后半辈子,也只能留在京城了,我不喜欢这里,也不想你总留在这里。”

    更要紧的,是她如今既与他心意相通,等皇商之事结束,他也要备着提亲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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