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结果,张老的头将匣口遮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到。 石大庆忍不住伸手拍了下张老,“老哥哥,什么好东西也给我们看看嘛!” “别急,别急!” 又过了几分钟,老人依依不舍的收起放大镜,呼了一口气想开口却不由地愣住,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因为,就在刚刚地瞬间,他发现仙鹤身上的绒羽似乎被他那口气吹动了。 这怎么可能? 老人嘟起嘴又吹了一口,果然是动的! 老人急忙再度用放大镜看去,原来仙鹤腹部的绒羽不是錾刻而成,而是一根根细弱蛛丝地银丝焊接在鹤体上。 这么多银丝……好心性! 金银细工后继有人了! 老人忍着心中的狂喜,转头看向安宁,“小子,用了多久?” 安宁笑道:“整整一年,说起来挺长的,不过都是利用课余时间做的,没法算!” 安宁说完后见老人心情好,便大着胆子问,“老爷子,我外公不在了,您也对我有隔代授业之恩,您觉着我能出师了吗?” 老爷子一愣,不由地提高了嗓门,“你还在守这个规矩啊?” 老辈手艺人教徒弟有个规矩,就是没有拿出令师傅满意地出师作品前,弟子的作品不得流出门外,更不得用来谋利养家糊口。 安宁能拿出薄胎器,是因为他的玉雕技艺为祖父所传,祖父不在的情况下他自己可以做主。 这叫重振祖业,算不上违反规矩。 木雕行业就不同,安宁应该是将作品交给他舅公评审,结果被杨克川直接发在了微博上。 金银细工呢? 虽然他的外公去世了,但自己还在啊! 这孩子…… 老爷子不胜唏嘘的拉着安宁的手,正想说话,结果发现几双手同时伸向木匣,唬得老爷子急忙伸手护住木匣。 原来,随着他移开位置,那几位终于一窥全貌而被松鹤吸引,忍不住想近细细品味。 张老爷子一边护住木匣,一边大声嚷嚷着,“别急,别急,这是安宁的出师作,精细着呢,别磕着了!” 出师作? 老爷子心急没讲清楚,却把这几位给惊吓住了。 虽然安德林的辈分很高,可不属于同行,是私交。 但是,若按行里规矩,安宁将出师作交给老寿星就意味着他是张培芝还没出师的徒弟。 就从他们几个刚刚和安宁打招呼时就看得出。 唯一与张培芝同辈的是石大庆,其他几位按老规矩要称呼张老一声师叔或师伯,有一位甚至要叫声师爷。 也就是说,在金银细工行里,安宁和他们大多数人同辈! 虽说现在不怎么讲究辈分,但很多时候,比如开行会拜祖师爷依然要论资排辈站位. 潜移默化中,处理行内纠纷的时候,高辈分之人说话分量要重一些。 至少,主持行会之人往往是辈分最高之人! 现在海派金银细工的当家人都是这几位的子女、徒弟甚至徒孙,冷不丁的跳出来个小师叔甚至小师叔祖…… 再过几年,等老一辈都去世了,岂不是安宁辈分最高了? 这几位顿时诧异的看向张老爷子,那意思是您没开玩笑吧? 张老此时也醒悟过来,连忙摆了摆手将当年对安宁只授业未收徒的事情说出,最后他感慨万分拉着安宁的手。 “因为我教过他海派手法,所以也就成了行里唯一能给他出师鉴定的人,这孩子守规矩啊!” 说完后,张老叫儿子找今天负责摄影的人给松鹤摆件拍照,等拍完照,张老方才把摆件放在桌子中央供石大庆等人欣赏。 石大庆看的最快,或者说他只是仔细看过几眼就非常激动的找到安宁,一开口就是续谱。 “安宁啊,你应该知道,你外公的家传手艺来自老凤祥吧?” 安宁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听外公说过。 白家只是苗族传统银饰的挑担匠人。 直到道光年间,外公的曾爷爷走出南云在老凤祥拜师学艺,后来因战乱未等出师就回到南云,凭着一手金银细工的绝活将白家发扬壮大。 这件事没错! 石大庆见安宁认可此事心中松了一口气。 刚刚匆匆一瞥,他就意识到安宁在金银细工的成就将不可限量,所以,安宁必须而且只能是海派金银细工的传人。 口头上的认可并不能让他放心,石大庆下一句就是作品邀约,而且还是为了下个月的魔都菊花展,邀约安宁以海派金银细工传人的身份拿一份作品展出。 安宁听完他的述说后摇了摇头,笑道:“石爷爷,魔都菊花展的事情我今天早上刚答应人,过几天就会开工雕一尊翡翠菊花雕件交给这边展出,我没有时间再弄第二个作品……” 石大庆听后顿时急的跳脚,“你答应谁了,我去找他!你是海派金银细工的传人,魔都菊花展应该用你的金银细工作品才对啊,怎么能便宜玉雕行呢?” 安宁有些为难,但经不住石大庆百般催促,只好贴在他耳边说出了楚民安的名字。 石大庆瞪大眼睛,“他亲自找的你?” 安宁点点头,石大庆愈发觉得要把安宁拴在海派金银细工行里。 于是,他咬咬牙拿出手机,“不行,他也不行,我给他秘书打电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