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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她的神情，邓清玉半玩道：“怎么了？妈妈过来你不心吗？”

    书念连忙摇头：“不是。”

    等邓清玉进了浴室，书念拿着手机回房间，怔怔地坐在床上。她莫名想起了昨晚谢如鹤打来的那个电话。

    当时她很困。

    谢如鹤说的话，有时候她要想一会儿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

    两人具体聊了什么内容，书念也不太记得了。就记得是谢如鹤她要不要守岁，书念同意下来。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说是记错时间了。

    然后书念就去睡觉了。

    这么一看，谢如鹤应该是挺想找人陪他一起守岁的。

    可今天邓清玉过来跟她睡觉，书念没法陪他。她咬着食指的指节，想了想，他发了条微信：【新快乐。】

    谢如鹤回的很快：【书念，新快乐。】

    书念硬着头皮说：【我准备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谢如鹤回：【嗯，晚安。】

    书念也道了声晚安，却没有一放下心的感觉。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人过的除夕，还是去他外公家里了。莫名担心他在这节日，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想今天便利店那个哥哥说的话，书念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

    谢如鹤的爸爸……

    最后书念还是作罢。

    恰邓清玉也从浴室回来了，她手里拿着吹风筒，过来书念吹干了头发，才接着一旁吹干自己的头发。

    书念看着她，小声道：“你过来这边，王叔叔不会不心吗？”

    “不会的。”邓清玉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小气。”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书念放下心来，垂头玩着手机。

    良久，邓清玉把吹风筒放桌上，过来躺床上，跟她挤在一个被窝里。她的模样困倦，声音温温和和，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没过多久就像是睡着了。

    为了迁就书念，邓清玉没有关掉灯，时室内通明大亮。

    书念却睡不太着，盯着花花的天花板，有些失神。外边不算安静，能听不知从哪传来的闹声，以及烟花在天空炸的声音。

    书念看着窗户的方向。

    想起了她六岁生日的那，那个在窗外不知等待了多久的，满怀耐心地敲着她的窗。他们一起在外面受冻，一起护着同一根蜡烛，说着未来想做的事情。

    在不知不觉中，也一起迎来了新的一。

    想这，书念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已经快二点了。

    她抿了抿唇，下定决心，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邓清玉睡得很沉，没有注意她的举动，只是翻了个身。但书念也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僵在原地半分钟后，慢慢起身出了房间。

    像是回了从前，瞒着邓清玉偷偷出去找谢如鹤玩的那个时候。

    书念裹上外套，身冷的发颤，走院里。

    她深吸了口气，拿起手机，谢如鹤打了电话。

    响了三声，那边接了起来。

    书念屏着呼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后，谢如鹤了口，语气有些愣神，带着点刚睡醒时的昏沉，恍若还在梦境之中。

    “书念？”

    听出他的语气，书念顿了下，迟疑道：“你在睡觉吗？”

    “嗯。”谢如鹤说，“你说要睡觉了。”

    “……”

    “我就也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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