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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君羨见白惟明为自己端茶倒水的,自己却窝在床上,也很是不好意思,便打开了床对面的挂壁电视,对白惟明说:“你也别忙活了,来坐着和我一起看电视吧。”
白惟明没有拒绝,顺势坐在床上。
容君羨稍稍往旁边靠了靠,撩开了被子,让白惟明上来。白惟明便也听话地进了容君羨的被窝里。被窝里满是容君羨身体带来的温度和气味,这让白惟明很喜欢。
容君羨百无聊赖地转着台:“看什么呢?你说——”
“看剧吧!”白惟明捻起一块苹果放嘴里,说,“《曾凡传》?”
容君羨摆手表示敬谢不敏了:“看那个做什么!昨天和宣会长一起看,我都快被那个自己的表演尴尬死了。”
“上回和宣会长一起看?”白惟明把口里的苹果咬得咔咔响,“也是在这儿看的吗?”
容君羨便摇头,说:“在楼下看的。”
“喔。”白惟明轻轻点头。
容君羨闲坐,在被窝里动了动脚,脚掌便少不得碰到了白惟明的脚,还没想清楚就立即收了回来。白惟明却说:“你脚很冷。”
“不会吧——”容君羨说,“我在被窝里那么久了,怎么会冷?”
白惟明便伸了脚去碰容君羨。
容君羨笑道:“你的脚比我的冷。”
白惟明说:“是,那你替我暖暖吧。”
说着,白惟明顺势将脚覆在容君羨的脚上。脚掌、脚背摩挲间,温暖自然是有了。容君羨都热得像个火球似的了——都是臊的,容君羨实在忍不住,把脚缩了回来,又说:“白先生——你……你要是脚冷,我给你加热一个盐包暖脚吧。”
“不忙。”白惟明答,“我就跟你闹着玩儿的。”
容君羨被臊得慌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是一阵铃声解了他的窘迫。
“是门铃。”容君羨说,“有人按了门铃,我去看看是谁。”
“你就安心躺着吧。”白惟明说,“我去看看就好,若有要事,再去唤你。若不是要紧事,却来烦你的,你当面拒绝也不便。正好我和他说去。”
容君羨便点了头,看着白惟明离开了寝室。
白惟明到了楼下,把门打开,却见是一个背着挎包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见了白惟明,一怔,说:“您……您是……?”
白惟明答:“我是容老板的公关团队的,姓白,今天才上山的。咱们应该没见过。还没请教您是?”
工作人员一笑,说:“哦。白先生您好啊。我叫小齐,是剧组后勤的。今天,徐凝花老师的戏份杀青了,她要走啦,本来想一个个话别送礼的,偏偏赶上了下雪,只得先下山了,但她托我一定要把临别的礼物送到大家那儿。”
白惟明笑道:“有心了,多谢。徐凝花老师其实不必破费。”
“嗯。”工作人员从挎包里拿除了一个小罐子,“这是他们那儿上好的牡丹花瓣,可以用来泡茶——”
“牡丹花——”白惟明正斟酌着。
工作人员便已笑了,又拿出另外一罐,只说:“我们徐老师听说了,才知道君羨哥对牡丹过敏,所以又拿了一罐菊花,说都是给君羨哥的。”
“你们剧组所有人都知道容老板对牡丹花过敏吗?”白惟明问。
工作人员只说:“我们做后勤的肯定是知道的,因为于知务大哥那边也特别强调了,让我们要注意。我们也特别讲究了,摆景的时候都不敢摆牡丹花呢。不过我看徐老师是不知道的,我们提醒了她,她还觉得特别惊讶和抱歉呢。”
“好,劳烦了,真有心。”白惟明接过了两罐干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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