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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惟明瞥了一眼于知务。于知务却仍沉浸在震惊、怀疑以及自我否定之中,没有回过神来。白惟明便暗道:这个于知务总是那么迟钝。换做是莫丽安,此情此景怕是一早就道了“失陪”了。
容君羨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白惟明的回答,便有些泄气。
三人一同进了电梯,白惟明看到电梯墙壁镜子里容君羨的表情,便低了低头,在容君羨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量说:“你是最直率的美人。”
容君羨感到耳边气息吹拂,脸庞便立即像被春风吹拂了的花一样变红。
于知务也看着镜子里容君羨与白惟明二人的神态,越发觉得不对劲。
等电梯到达了相应楼层,于知务又站在电梯外,跟验视什么一样仔细瞧着两人。饶是容君羨那么迟钝的人,都被于知务瞧得不自在了。因此,容君羨忍不住扭过头问于知务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脸上……”于知务又仔细看容君羨的脸,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起来,说,“你脸上有妆!”
白惟明感到好笑:“容老板又不是一般不修边幅的人士,他是艺人,今天又有通告,脸上有妆很奇怪?”
“当然奇怪。”于知务说,“容老板私下从来不化妆的……而且,平时下了戏在酒店,容老板都是邋里邋遢的。怎么今天这么有精神劲儿?”
容君羨一下子脸就红了:“什么……我什么时候邋里邋遢了……我本来就很有精神劲儿,我素颜就是长这样的!”
于知务瞪大眼睛:“可是……”
“可是什么?”容君羨恼了,“可闭嘴吧你!”
白惟明看着容君羨这羞恼的样子,十分喜欢,可又怕容君羨羞恼成怒要骂人。于是,白惟明便对于知务说:“你先把行李拎回去房间休息吧!我和容老板还有事情要商量。”
要是平时,于知务就拎着行李回去了。但现在于知务起了疑心,免不得问道:“是工作上的事情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不可以一起商量啊?”
白惟明笑着正要回话,却不想容君羨早嫌于知务不识时务了,便道:“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
于知务到底是怕容君羨这个老板的脾气的,便只好摸摸鼻子说:“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事情随时叫我。”
“去吧、去吧!”容君羨摆摆手。
于知务便只得拎着行李回自己的客房了。
白惟明跟着容君羨回了房间,又问他:“休息了这阵子又来拍戏,累不累?”
“不累。”容君羨回答,“都是在棚里拍戏,吹着空调说说话就好了。比拍《天烧赤壁》舒服多了。”
白惟明笑道:“我给你放热水洗澡吧。”
白惟明到了淋浴间里放了一缸的热水,和容君羨一起洗。
洗了这儿又洗那儿,是相当的卫生。
他们洗了非常漫长的澡之后,才疲惫地回床上睡觉。容君羨钻进被窝里,嗅了嗅枕边人的发梢,只说:“洗完澡了,你身上怎么还有合欢的味道?”
白惟明也不能说自己临睡前又喷了两喷——这似乎显得过于骚气了。
于是,白惟明便故做风雅地说:“据说每天泡茶的紫砂茶壶,日积月累就会自带茶香。大约是一样的道理。我天天用这个香,身上就带着这个香了。”
容君羨点点头,说:“哦,就是腌入味了是吧?”
“……”白惟明搂着容君羨,说,“现在很晚了,睡觉吧。”
容君羨却有些睡不着,用头蹭了蹭白惟明:“你怎么忽然来看我?”
白惟明说:“你以为呢?”
容君羨便道:“我看你八成是想我了。”
“那就是了。”白惟明并不否认。
容君羨想了想,又说:“那你为什么把于知务也带来了?”
“那是有工作。”白惟明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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