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半小时后,闲聊的人群各自散开,互相引荐,彼此认识着。 昭昭心情不佳,进到船舱。 这里没人,她坐到沙发上,仰头靠着,看玻璃外的蓝天。玻璃门敞开着,空调和外边热浪对冲着,她左边是徐徐凉风,右臂旁是滚滚热浪。 “不太高兴?”沈策走入,“都快到了,反倒进船舱了?” “怕他们找我说话,”这是最好的理由,“在女校太久,不习惯和男孩说话了。” 其实就是提不起精神。 “为什么会读女校?”沈策到她面前的吧台旁,杯子递给调酒师。 “那里有几家好的私立,全是教会学校,”昭昭也无奈,“我不想读教会学校,挑来选去只剩下两家,女校这个可以学芭蕾,我妈喜欢。” 沈策点头:“听出来了,你不信他们的教。” 两人从早晨开始,就有点疏远的意思。 现在说话也是,不远不近的。 “这里鸡尾酒都还不错,”最后还是沈策先示好,对她招手,“过来试试。” 昭昭如释重负,走过去:“不喝酒了,饮料行不行?” “就算你要,也不会给你。喝醉了要胡闹,闹完了——”他一笑,不说了。 昭昭只当没听到。 沈策为她要了不含酒精的鸡尾酒,问调酒师要骰子,和她边玩,边喝。 昭昭一投,就是双四,他不禁笑了:“好手气。” 双四算什么好手气。 调酒师没听懂,最大是双六,不是吗? “送你的骰子,弄丢没有?”他手臂搭在吧台边沿,同她闲聊。 “没有,”她马上说,“在家里。” 这是一个谎言,她其实随身带过来了。 他没什么太大反应:“还以为你带来了。” “带骰子干什么?”昭昭假意笑笑,“多麻烦。” “也对。”他语调仍旧平平,不见一丝半点的情绪。 昭昭两手端着自己的杯子,低头抿着饮料,靠着吧台不适,站直了也不适,为自己说的一句假话。她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可总觉得自己最后一句显得很不看重这个礼物。怎么说,也是人家诚心送的。 “而且,”还是抗争不过自己的内疚心,她解释,“带出来容易丢。” 沈策一笑。他捞起骰子丢出去,松木骰子在橙黄的圆形毡垫上咕噜噜滚了半圈儿,落定,仍是双四,心情更是好。 “一套骰子,丢了再做,”语气终于有了暖意,“我去招待客人,你管好自己?” 昭昭点头。 等这里只剩自己和调酒师,一个擦杯子,一个趴在那,出神地用食指按住骰子,慢慢转着,为自己的心情起伏而苦闷。 前后见到三天而已,到底怎么了,中魔了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