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玻璃柜前的她,回头看沈策,疑惑他为何不说了。 他给了迟来的答复:“刀鞘都不在了,不可查。” 她情不自禁把手贴上玻璃,好可惜:“所以这就是沈家的老祖宗吗?” “不是,他无后。” 她忽然被抽干了周身血一般,一刹一生,脑海中纷乱…… 沈策又说:“他是沈家族谱上没有的人。” “为什么?” “他死前告四方,自己并非沈家子弟,”他说,“这两把兵器摆在这里,是镇守此处。古有将星之说,凡带将星的人,都会守一方水土苍生,沈家认为它们会愿意替主人守这里。” 竟然不是真正的沈家的人…… 她绕着那刀剑的展柜,走了半圈,离刀更近:“都走到封王这一步了,竟然无后。” “将星大多如此,守一方水土百姓,但杀孽一生难消。历史上,名将鲜少有善终,”沈策见她意难平,安慰说,“好在救人的功德更大,后世多有福报。” 如他自己的遭遇,是属于执念不忘,自寻苦果。 因果轮回,众生平等。人人都要忘却前尘,唯独他不肯,自然要受惩戒。偏他上一世还是将,经历非寻常人可比,一直活不下来也正常。 “难道就无解吗?”她读史,一直对此不平,“我是说前世。” 仅仅是后世福报,那前世过于可怜了。 “有,”沈策说,“命理上说‘将星华盖’,‘将星’和‘华盖’常一同出现。命有将星的人,文武兼备,必是位高权重的国之栋梁。而命有华盖的人,才学傲人,命多孤寡,化解的方法是为僧为道。” “出家?” “你也可以当作是避世隐居。” 确实是,难得几个有好结果的名将,都要解甲归田,无一例外。而且还要遇到明君,肯让他们活着走。 她想想:“还可以篡位。”杨坚不就是。 他笑了:“对。” 沈策不管哪一世都是将星华盖,受华盖影响,常为过房之子,有入赘孤寡的命数。 倒像在给她讲自己的命盘。 他离开了那个展柜。 她对那把刀恋恋不舍望了一眼,跟上沈策的脚步。沈策似乎不打算让她多看这里,起码今夜不用细看。“你还没说他叫什么?” “谁?”他好似不懂。 “刀的主人。”她追问不舍。 “不可查,一个族谱上都没有人。”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刀剑的名字?”连主人的名字都不可查。 他但笑不语。 通常这种笑容是在告诉她,刚说的多半是假。 唯独这一回,她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环绕着刀剑的故事。 二楼有两个女孩子在收拾,见他们来了,其中一个笑着说:“都准备好了。” 言罢,自行离开。 二楼多一半是直通天花板的书柜,其中真本、善本和手抄本有数十万册,不止和沈家有关,还是数代收集的古籍,包括不少手稿孤本。这楼里的东西从未公示过,战乱年代,一部分藏书因为轰炸被烧毁了,颇为可惜。 书架这边,开着抽湿机和空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