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从不敢相信,美梦的尽头,会是更圆满的结局。 沈策眼中泛红,别过头。 “捐赠物名单还能改吗?”她的声音问,“会不会影响不好?” “是赝品。”他声音低哑,尽力平静回答她。 他背对她,接着说:“就算是真品,也是沈家的藏品,坏了没人怪你。况且,你犯什么错,不都有我在吗?” “……我都难过疯了,你还好意思说,”她被气得没脾气,郁闷踢他,“真以为自己一脚踢坏南北朝的文物,内疚死了。” 沈策不回身,不还嘴,任由她抱怨。 她踢了两下,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偏头看他:“做什么不理我?都不道歉。” 他摇头,找了个最好的借口:“没事,忽然想到沈正。” 昭昭登时心软,默了会儿,摸摸他的脸,顺着他的话,安慰他:“我知道你肯定心里不舒服,所以坚持陪你过来。” 她拉沈策,让他和自己挤到美人榻上。 她头靠到他肩上,试图用无关话题,为他分心:“今天看你祭祖,想到了十年前。” “想到什么?” “那天你在第一批祭祖的人里,我和姐姐在后排,听到记者在议论你的辈分,”她感慨,“谁能想到,十年前你是受邀的澳门客人,十年后竟是你主持祭祖。” 他自己也没想到,没有昭昭出现,他不会过继到长房,更不会作为嫡孙主持祭祖。 人生的锁链一环套一环,自成因果。她是全部的因。 她偏头看他:“在我去香港前,你是怎么过的?给我讲讲。” 那是一段没有掺杂前尘回忆的生活,沈策两手垫在脑后,平铺直叙地说:“祭祖前,我就在英国读书,祭祖后读大学,没什么特别,读书,交际,创业。澳门沈家人少,家里人关系都很好,空闲时经常帮家里人做事。” “为什么不交女朋友?在我去香港前?” 他笑,还能为什么,在等你。 昭昭困惑看他,等他答。 “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他为满足,只得避开事实,理性分析,“像沈正,活到五十岁都没碰上喜欢的人,很正常。像有人青梅竹马到最后,也正常。” 她以为他会接着说,沈策将头偏向她。 客栈小,隔音不佳,地板下隐约传来电视里的声音。 他呼出的气息,流入她的鼻腔,入肺腑……她和他目光交缠着,陌生的心悸再次袭上心头:“哥你觉得,人受过刺激会性格大变吗?就像很多人手术输血后,性格都会变。” 沈策听她说着,静默不语。 她无法描述自己的变化,无法讲明白。 过去她自己都不理解为何对沈策有迷恋。以至于强行要冷静,提醒自己理智,连沈策说想要一个孩子,都要想到如果日后感情不和,分开要如何如何…… 从江边一劫,所有都不同了。 她细看他的眉眼。沈策的眼里是她,温柔至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