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我等你,送我一片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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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来婚礼前两天,韩愈和师说回了上海,例行一月一次的体检。

    一个上午,他都陪着她进行着各种测试,较之前的几次都麻烦,两天后才出结果,之后他要上班,师说拿着钥匙回了韩愈的公寓,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们的家。

    韩愈将她的东西和她的摆在一起,他的蓝色牙刷挨着她的粉红色牙刷,牙杯挨着牙杯,还有一排女人用的护肤品,他都收拾的很整齐。

    卧室墙壁是她喜欢的橙色,床单也是,窗帘也是,都是新的。

    衣柜里,他的衣服旁边就是她的,有外套,还有好几件她从未给见过应该是他新买的新裙子,她拿出来试,竟然全都合适。

    鞋柜里,有好几双崭新的帆布运动鞋,他知道她喜欢穿。

    那个下午,师说坐在铺满阳光的窗台边,喝着他用中药配的清茶,暖暖的,甜在心里。

    快五点的时候,她打算和他打电话,意外听见门铃响,以为是他提前回来了,兴冲冲的过去开门,却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老人眉眼温和,“我是韩愈的爸爸。”

    师说很诧异,片刻之后平静了下来,“您好,韩愈还得一会才回来,您先进来吧。”

    说完她侧身,老人微微颔首,走了进来。

    她泡了杯茶递给他,老人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坐吧。”

    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有些拘谨,老人很和蔼,声音慈祥,“你就是师说吧。”

    是肯定句,她点头。

    “不用紧张,按理来说你该叫我一声爸爸。”

    师说倏地抬眼,很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老人笑,自顾自的说:“这孩子从小就不和我亲近,是因为当年他母亲的缘故,后来我送他出国读书,其实之后我很清楚他改了志愿,那时候我就想,这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一模子刻出来的,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到,你怎么拦都不管用。”

    说着,他沉默了下,有些落寞的伤感孤独,“这些年,我对不起他,我只希望他过得比我好,我很感谢你让他过得这么幸福。”

    师说嘴唇动了动,老人叹了口气,“人老了,就喜欢想以前的事。”

    “您别这么说,我想韩愈他现在早就不恨你了,妈妈的事他早就放下了。”

    老人忽的抬眼,闪过一丝激动,“他真的这么想?”

    师说微微点头,嘴边有点点笑意,“真的,爸爸。”

    她轻轻地叫出那一声称呼,老人眼眶湿润。

    “谢谢你。”老人笑了。

    临六点的时候,韩愈还未回来,师说准备打电话问一下,被老人拦住,“不用打了。”

    她迟疑片刻,停下按键的动作,老人说:“别告诉他我来过了,你们婚礼我应该去不了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小盒子,递给师说,“这是当年我送给他妈妈的,后来被他一并给寄回来了,希望你能收下。”

    师说轻轻地摸着盒子外头的绒毛,抬眼,“他……”

    “我尊重他的任何决定,只是现在才醒悟是不是有点晚了?”老人淡淡的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聚在一起,沧桑尽显。

    师说静默的看着他,老人叹了口气,“你们好好过。”

    她目送他的背影走远,他佝偻着腰,走得很慢很慢,很像多年前背着她玩游戏的师尉。

    韩愈下班回来的时候,师说正在厨房里忙活。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走出去看,“回来了。”

    他反手关上门,放下公文包,解开衬衫上几颗扣子,随手松了松领带,余光瞥了一眼厨房,“你做饭?”

    明显就是一副瞧不起人的表情,师说双手叉腰,“嗯哼?”

    “我是不是得感谢上帝赐给了我这样一个贤惠的老婆?”他知意,话音陡然一转。

    师说很满意他说的话,嘴角弯起,“算你识相。”

    他笑,慢慢走到她跟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喃喃:“我好像闻到了什么烧焦的味道。”

    她大惊,立刻推开他进了厨房,粥糊了……

    他在后头失笑。

    后来,还是他操刀,她洗菜,最后做了三菜一汤。

    他手艺很好,师承韩妈妈,师说吃着菜,喝着汤,只觉人间美味。

    “怎么今晚做这么丰盛?”她咬着豆腐,问。

    韩愈给她成了一碗汤,这才抬眼,“今晚可是我们结婚后第一个洞房花烛。”

    前几日一直住在香山,和师妈住在一起,不敢太造次,两人都很规矩,如今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然没什么顾忌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师说脸皮薄,嗔了他一眼,立刻埋头吃饭。

    结果他自己吃的并不多,几乎一直在给她夹菜,师说从碗里抬起头,“太多了,我吃不下了。”

    “再吃一点。”

    “我真吃不下了,你吃的也很少啊。”

    韩愈微乎其微的弯了弯唇,“我是男人,体力盛你很多,七分饱就成。”

    “这根体力有什么关系?”她一知半解,很认真的问。

    韩愈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的唇一直下移,几秒后,淡淡的说:“今晚运动量很大,我担心你会累。”

    她越听越迷惑,“什么运动啊?”

    韩愈放下筷子,正襟危坐,“韩太太。”

    “啊?”

    他看了看表,继续面不改色:“从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老公已经忍了5O个小时29分钟17秒,你还要我继续忍?”

    师说的脸彻底红了。

    结果第二天,她连床都下不去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她窝在他的怀里,懒懒的闭上眼,唇上有淡淡的湿意,眼睛迷离的半睁开,他的唇就彻底落了下来。

    亲昵了有一会,她轻轻推他,“该起床了。”

    他低低的‘唔’了一声,又抱紧她,“再睡会。”

    她莞尔,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那天,阳光很好,天很蓝,有鸟儿在叫,风在吹。

    **

    两人下午就要回香山,中午的时候不打算做饭,商量好出去吃。

    他带她去了一家上海比较高级的餐厅,师说走到门口,看到里头精致的装潢,不禁唏嘘,“韩先生,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

    韩愈挑眉,“为老婆服务,还不乐意?”

    师说抿着唇,笑了笑,“谢谢老公。”说完,先他一步走了进去,韩愈在后头露出满意的笑。

    餐桌上都是她喜欢的菜,韩愈一一夹给她。

    她看着他,手掌撑在桌子上抵着下巴,“韩先生。”

    他‘嗯?’了一声,收回筷子,抬眼。

    “我发现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绝世好男人啊。”

    “所以?”他笑着问。

    “所以我要比你更爱你啊。”

    “还有呢?”

    师说歪着头,笑了,“对你要更好一点。”

    他笑着说:“你能有现在这个觉悟我很感动。”

    师说撇撇嘴,“韩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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