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2)-《我不管,过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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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一段时间,阳台的玻璃门只开了一道缝隙,屋里都是烟草的气味,桌上烟灰缸里捻满了烟头,些许烟灰落在桌面上。

    他从小跟骆文义都不能耐心地坐下来促膝长谈,父子俩也从来不会为一件事打商量,都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做,不管对方心里怎么想,就针锋相对了十多年,为此这些年来两人吵过无数次,脾气一个比一个还臭,谁都不肯先服软,能吵到差点干仗的那种程度,但骆文义毕竟是父亲,年龄也大了,也不能真的干仗,于是很多时候他都选择避让,能不吵就不吵,死命压住骨子里的桀骜不羁。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母亲之前是在墨菲特做派驻外交官员,自他记事起就一直是家里阿姨在照顾他,那时通讯还不发达,他很少能见到父母亲,后来在他十岁的时候,墨菲特发生反政府示威□□,母亲被抓去做了人质,骆文义接到解救任务立即赶往墨菲特,可却在任务行动过程中,骆文义为了心中那所谓的职业特种兵称号,没能及时救出母亲,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那时他是恨着骆文义的。

    所以他才会去读军校,进入猎狮特种大队,无论多苦多累多难他都必须坚持下来,只为了向骆文义证明他们不一样,就算有天真的要在国家与爱人之间选择,他也绝不会重蹈骆文义的覆辙。

    绝不会。

    骆斯衍靠着沙发背吐了口烟圈,烟雾缭瞭往上飘,压在抱枕下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伸手拿来一看,屏幕上跃然显示着“宝贝尔尔”四个字,之前被方非尔悄悄存进来一直到现在,他都没记得改一下称呼,索性就这样了,有时候看着还觉得挺亲切舒服,又瞧瞧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喂。”骆斯衍点了接听。

    这厢,方非尔正窝在床上跟他打电话,“骆斯衍,你还没睡呢。”

    “还早,睡不着。”骆斯衍说,指尖夹着的烟已燃到尽头,他起身把烟头捻在缸里,又回来靠着沙发。

    “都十一点了,要不我过去陪你说话解闷,免得你老想我。”方非尔问。

    “不用,”骆斯衍一笑,看了一眼烟雾弥漫的客厅,“现在这里就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你怕什么,睡都睡过了,我又不要你负责。”方非尔开玩笑道。

    骆斯衍习惯性地用舌头顶顶腮帮子,哼笑了声,“你来是还想再睡一次?”

    话落,他起身去把阳台的玻璃门推开,拉开阳台上的编织椅坐下,拿起编织圆桌上的金属打火机在手里打圈儿转。

    “一切都看你哦骆队长。”方非尔笑着说。

    骆斯衍哼笑一声:“现在像你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说话都这么大胆啊。”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方非尔说,“更何况我是一只美得掉渣的孔雀,还是那种错过我就会让你捶胸顿足,后悔都没用。”

    骆斯衍笑笑,“行了,你早点睡,我明早还得回队里。”

    “别忘了明晚你答应我的晚饭哦。”方非尔的声音甜糯糯的,让人听了心里惬意。

    “好生记着的。”骆斯衍说。

    方非尔乐了会儿,“嗯,晚安啦队长。”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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