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侍女慌忙扶着公主起来,公主气势汹汹地叉着腰,质问顾骁野:“看见本公主摔倒,为何不扶?” 顾骁野淡淡道:“公主恕罪,臣初来京都,尚不知您就是公主。” 公主语结,他这个理由,倒的确还挺合理的,以为在此之前,他的确没见过公主。 但她气势不减,“那你就算不知道我是公主,看见女子摔倒,总该也扶一扶吧?你竟然视若无睹,你到底怎么想的?” 顾骁野:“一来男女授受不亲,臣怕贸然相扶,冒犯了您,二来,臣错判了形势,臣以为您能自己稳住身形,不会摔倒。” 好个滴水不漏的回答,愣是将公主近乎强词夺理无理取闹的指摘全都不动声色地化解掉了,还有理有据。 长乐公主干脆也不讲道理了,“你害得本公主摔倒,本公主怎能这么善罢甘休?你跪下,给本公主赔个不是,再自扇两耳光,本公主就放了你。” 顾骁野终于抬眸,深深看了公主一眼。 长乐公主被他的眼神看得心神微惊,但仍是半步也不肯让,傲娇至极:“快点跪啊!” 顾骁野平静地说:“臣是皇上新封的司卫少卿,跪皇上,却不该跪公主。” 公主气得小脸通红,“我今天就要你跪!不然,我就去告诉父皇,有你好看的!” 顾骁野语气淡漠:“公主自便。” 然后,他径自绕过公主,竟然就这么走了! 长乐公主怒不可遏,偏偏今天来这里参加宴会,她没带侍卫,就带了侍女,竟是拦也拦不住,气愤地打算让人去喊太子殿下为她做主时。 一把长剑横在了顾骁野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敢对公主不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袁兴方的神色里,带着点颐指气使的蛮横,“还不按公主说的,跪下跟公主道歉?” 袁兴方仗着亲爹的余荫,自小进了东宫做太子伴读,因擅骑马射箭,又善逢迎讨好,深得太子的宠幸,年纪轻轻,便做了兵部侍郎,在朝中无人敢惹。 公主一见袁兴方肯出来为自己撑腰,立刻一扬下巴:“别以为你仗着你爹是大将军,就可以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扬威。知道这是谁吗?兵部侍郎袁兴方,他爹是禁卫军统领!” 袁兴方倨傲地睨着顾骁野,“听说你在边境,让西戎国军队闻风丧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传闻中这么厉害。” 袁兴方在京都也是颇负盛名,又年轻气盛,而顾骁野看起来比他还年少,他正有要跟顾骁野一较高低的意思,最重要的,也是替太子敲打敲打他,也好为太子,出一口昔日胸中郁气。 当初顾宗起上书朝廷,对太子挪用军饷一事横加指责,害得太子丢尽了颜面不说,后来竟还与那些老顽固臣子沆瀣一气,妄图废太子,怎能不让太子恼火。 这笔账,太子可一直记着呢。 只可惜顾宗起远在边境,和西戎国的战事,少不了他,太子不能拿他奈何,但,而今他的儿子既来了京都,那少不得是要给他儿子一点颜色看看。 袁兴方对自己的剑法是很有把握的,所以,此刻才这般公然挑衅。 奈何顾骁野根本不接招,淡淡一句“在下不敢与袁侍郎比”便轻飘飘应过,仍是要走。 袁兴方怎能让他走,长剑出鞘,直指顾骁野的咽喉,“你既是甘愿认输,那就跪下,跟公主赔礼,我自会放你走。” 顾骁野微微蹙眉。 今日宴会,他本不愿来,奈何,太子相请,不能拒绝。 太子李旸与父亲昔日的恩怨,他都清楚,明知这是鸿门宴,他却不能不来。 他来京都时日不久,但京都的情况,却已大抵摸清。 皇上病重,已然是日薄西山。 太子虽是当之无愧的储君,奈何才虚学浅,德不配位,臣子们私下颇有不满,至于二皇子,表面温雅谦和,实则野心勃勃,暗里拉拢群臣,大有与太子一较高下之势。 顾骁野刚来京都第一天,二皇子便亲自备了酒宴,为他接风洗尘,席间殷勤之至。 今日,他才出府赴宴,路上又碰见二皇子,一路又耐心为他讲解花朝节需要注意的事项等等,顺带踩了太子奢侈浪费一把。 以后无论皇位花落谁家,京都,都不是顾骁野想要呆的地方。 他必须得设法离开这里。 顾骁野临行前,他爹让他到了京都定要低调行事,韬光养晦藏敛锋芒,万万不要惹是生非。 其实他懒得理会袁兴方,倒不是为了藏敛锋芒,纯粹,是怕麻烦而已。 今日他若真与袁兴方比,赢了,只会让太子一党对他更生恨意,以后麻烦会没完没了。 输了,至少在皇位尘埃落定前,他可以清净一阵子,好好想想如何从京都顺利脱身。 所以在袁兴方再度挑衅地非要和他一比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