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死对头他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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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高三,物理老师身边总是会围了一群人;女孩子看到成绩后藏起来,偷偷抹一把眼泪,抿起嘴角,继续做题;放学坐在父母电动车后面时,手上会拿着一本单词书;上课悄悄往嘴里塞一点吃的,强提精神。
每一天都很疲惫,每一天都在坚持。
寒假前最后一次考试是市质检,最后的成绩要进行全市排名。
“又空了。”
“又只剩我们了。”
“哎……”
男孩子们趴在走廊上,含泪看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走出校园。
高三的寒假只有十天,整个学校再一次只留了高三的一群人。
临近过年,街边的路灯上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上课时偶尔能听到小孩子们在路边玩鞭炮的声音,一下一声,响得震天。
“啊啊啊啊我真的扫到了啊哈哈哈哈哈!!!”教室里,沈奇正爆发出一阵狂笑。
“敬业福啊?真的假的?!给我看看!”
“我要感谢薛哥。”沈奇正的表情非常夸张,“感谢薛哥为我写的福字,感谢CCTV,感谢支付宝,感谢春晚。”
“不客气不客气啊。”薛白笑嘻嘻的接受了,“诶诶欸你们有没有人分我一张友善福啊,我用爱国福交换。”
“我我我,我可以!”方余和薛白换完福卡,问道,“扬哥还缺啥啊?我正好多出了几张。”
“我看看。”顾扬不在位置上,薛白从他的抽屉里找出手机,指纹解开,“缺个富强福,有多的吗?”
“正好多一张!”
不管什么时候,男孩子们总是闹哄哄的,扫到一个敬业福的手机能在班里传阅一圈。
习惯了没日没夜的刷题和没日没夜的考试,寒假的补课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
黑板上,倒计时的日子在一天天减少,距离高考越来越近。
廖喜站在教室门口,抬眼是高三四班的班牌,崭新的,里面是一群精力充沛的孩子们,听他们闹哄哄的声音,廖喜笑着摇了摇头。
这就是青春啊。
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无需考虑太多事,也很容易满足,最怀念的便是这一段时光,看起来三点一线毫无波澜,但却是真真实实的只为自己而努力的日子。
廖喜没进去,在走廊上站了一会,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才走进教室。
“同学们!这是你们属于高中的最后一个假期,要好好珍惜啊!”廖喜在讲台上说,“寒假回到家里,好好放松放松,回到学校时就是最后冲刺的阶段,大家一起努力,绝不放弃!”
“哦——!”
终于放假了。
宿舍楼早已经搬空了,只剩下高三的几间,方余屯了一堆零食没来得及吃完,便叫还没离开的一起分了吃。
薛白和顾扬到他们宿舍时,床铺已经都收拾干净了,每个男孩子旁边都立着一个装了鼓鼓囊囊的包,正中间躺了个大号行李箱,上面堆满了零食。
宿舍里弥漫着一股薯片的味道。
“我给你们说,这个寒假我绝逼要把这一套金考卷写完,那本五三你买了后碰过?!”
“做梦吧你,别一大早王者峡谷相见了。”
“带我一个,一起上分啊!”
本学期在宿舍的最后一天,男孩子们嘻嘻哈哈的聊了许多话,陆陆续续的回家了,走之前,方余给薛白一个大大的熊抱,手脚都搭在他的身上。
“记得要想我啊!!!!!”
“会的会的。”薛白把方余沾满薯片末的脏手拍开。
“扬哥也要记得想我啊!!!”
方余转身又想扒在顾扬身上。
“知道了。”顾扬拍拍他的肩膀,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方余痛哭流涕:“扬哥真好,知道是敷衍也令人安心。”
厚重的云层散去半分,几束阳光从云层中漏出。
方余在楼底下,拖着行李箱,向站在走廊旁的两人挥了挥手,再一次强调:“别忘了我啊!”
薛白也挥挥手,笑骂道:“快滚!”
冬日里,周边的树叶早已凋零,行李箱轮子的声音逐渐远去。
“吃饭吃饭!肚子饿了!”薛白牵住顾扬的手,将他往另一个方向拖走。
顾扬跟在他的身后。
向下的楼梯间里,阳光从顶上的小窗子照进来,沿着阶梯一层一层往下铺撒,地上印出两个人的影子,淡金色的,紧紧贴在一起的。
路上,薛白的手机响了,是薛柔的消息。
薛柔:我到家了。
薛柔:爸妈今年不回来。
薛白:OK。
最近几年,林女士和薛先生过年时都没回来,每年过年家里只有他们姐弟两个。对此薛白早就有预料,听到薛柔这么说,没什么反应。
顾扬见薛白低头盯着手机,问道:“怎么了?”
“我姐。”薛白说,“她说她到家了。”
顾扬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也早点回去吧。”
就十天,很快又会见面,说不上什么不舍,吃完饭,两人也各自回家去了。
江初最近频繁的在外出差,要年三十才能回来,顾扬就只好先回自己家。
在家的几天,薛白和顾扬每天都要视频,就连刷题时,即使一句话不讲,也要把手机架在书桌上。
每每薛白有事,需要短暂的离开几分钟,都会在摄像头前挂上一张小图,Q版的小人抱着一块板子,上面写着:“请稍后,你的男朋友马上回来!\\(≧▽≦)/!”
薛白是学过画画的,小人画得与他白有七八分像,眉眼精神,嘴角微勾,还有最后的颜文字。
有点可爱。
顾扬看到那个小人,指尖在屏幕上刮了刮,笑了。
平常薛白也会和顾扬瞎聊。
“这几天家里要打扫卫生,还要准备年夜饭的东西。”薛白剥开糖,将糖纸扔进书桌上的小垃圾桶里,整个人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懒懒道,“明明放假,感觉要做的事情更多了。”
“过年的确会比较忙些。”顾扬说,“辛苦你了。”
门外,薛柔叫了薛白几声,要他帮忙下去拿些东西,薛白应了声,对摄像头耸耸肩:“我在这个家没有丝毫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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