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火7-《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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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火7

    凌晨两点过,    御兴港一幢别墅雕刻精致的黑色大铁门打开,驶进一辆枣红色的玛莎拉蒂。

    “商先生?”

    听见动静职业习惯爬起来的黄阿姨披着件外套走上前,    在副驾驶看见面颊微红的商湛。

    商湛没说什么,    他下车后,三两步去了后座,他正准备拉开车门,    车门被里面的人推开,    从车上下来一个白t恤男人。

    “刚才没睡着?”

    商湛笑,他还以为这个人醉得不省人事了,    没想到几十分钟的车程后,    他倒清醒了不久。

    陆怀洲睇他一眼,    淡声:“我没醉。”

    商湛嗤了声,    “我走了。”

    “黄阿姨,    麻烦你跟这家伙熬碗醒酒汤。”

    商湛扯唇。

    陆怀洲满身的酒气,    黄阿姨不凑近都能清晰闻到,她忙应了一声“诶”,说道:“”商先生,    您不坐会再走吗?”

    商湛道:“不坐了,    回去了。”

    陆怀洲应酬多,    带着酒气回家是常事,    可黄阿姨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    她知道陆怀洲酒量是极好的,但今天黄阿姨看见他走路有些不稳。

    “先生……”黄阿姨正准备走过去扶他,    陆怀洲抬起右手,    示意她不用,    黄阿姨只能干看着他微颠地自己爬上了楼。

    “小二呢?”

    上到二楼的男人,一只手臂搭在二楼栏杆上,    俯看黄阿姨,对她问。

    “小二……它,它应该在它的窝里睡觉。”

    黄阿姨道。

    陆怀洲骨节分明的长指敲了敲栏杆,凸出的喉结滚了下,发出来的声音没裹半丝醉意,稳沉的,只是有些浑浊:“抱过来。”

    黄阿姨道:“好……”

    *

    简约宽敞的卧房里,灯光微淡,朦朦胧胧,一面光滑的落地窗上,映出一人一猫。

    男人懒坐在沙发上,腿上抱着只白色的猫,他手里夹着根雪茄,唇间吞云吐雾。

    白色烟雾缭缭绕绕,半遮住他棱角分明的脸,他下颔微抬,眉眼冷傲淡然,漆黑的瞳仁看不清情绪。

    “我今天回来这么晚,想我没?”

    他敲敲白猫的头,挑眉问它。

    声音痞混,带着微嘲的笑意。

    突然被敲了下,白猫不明所以,抬起头,睁着圆溜溜地眼睛看他。

    “许梁宜,我他妈想干你。”

    陆怀洲嘴角勾了下,握住白猫的脖子。

    话音刚落,他又松开白猫的脖子,好像很快就清晰地意识到现在坐在他腿上的,是只猫,而不是人。

    他咬住烟,猛吸了口,呼出浓厚的烟雾。

    烟滑入喉,蹿进神经带来短暂的舒适感。

    这舒适感,让他脑海浮现出一个画面。

    女孩乖乖地被他抱在腿上,身体软得不行,他一只手就可以掌住她纤细的脖子,而后扣着她,肆无忌惮地吻她,她会反抗,也会骂他,可是娇娇的,让他兴更大,到最后,她终会在他怀里,身下,软成一滩水。

    “喵~”白猫似乎感觉到陆怀洲气息变得很沉,用毛绒绒的脑袋蹭蹭他的手臂。

    “饿了?”

    陆怀洲问。

    白猫依旧蹭着他。

    这时候黄阿姨来给陆怀洲送醒酒汤,“先生,喝点汤吧。”

    陆怀洲没理她,抱着白猫起了身,朝外走。

    黄阿姨问:“先生,您这是要去哪?”

    “厕所。”

    陆怀洲道。

    “先生,您房间里有厕所的啊。”

    黄阿姨道。

    她心想,他们先生真是喝醉了。

    陆怀洲一顿,抱着白猫退了两步,而后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黄阿姨道:“先生,醒酒汤我放你桌上了啊,你等会记得喝。”

    黄阿姨说完这句,准备离开,可她似乎怕陆怀洲醉在厕所里起不来,也怕他在里面吐,就守去了房间门口。

    几分钟后,厕所门打开,陆怀洲看起来还算正常,脸上醉意不明显,手里还抱着那只白猫。

    “你怎么还在这?”

    陆怀洲问站在房间门口的黄阿姨。

    “哦,我……”黄阿姨自然不好说,她是怕他醉得不省人事,便道:“我是走了又回来了,来看看先生喝醒酒汤了没有呢,哪想到醒酒汤先生还没喝。”

    陆怀洲道:“喝什么醒酒汤,我又没醉,你不用守着,回去睡你的。”

    “先生……”

    “回去。”

    陆怀洲声音冷了分。

    “好吧。”

    黄阿姨只能回房间继续睡自己的觉去了。

    陆怀洲似乎忘了白猫“饿了”这件事,他撸了下头发,睡前想洗个澡。

    便把白猫放去了床上,扯起衣服一骨碌脱了,而后解皮带。

    忽听见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他懒懒看了眼,才弯下腰去捡。

    是个深蓝色的小盒子。

    小盒子被冷硬的地面砸开一条缝,从里面掉出一条银色的手链。

    陆怀洲将盒子和手链都捡起。

    房里的灯他没开全,灯光不算明亮,有些昏暗,可即便如此,手链也在熠熠生辉。

    这条手链挺美,如果戴在她白得跟什么一样的手腕上,更美。

    盯了几眼手里的手链,陆怀洲嗤了声。

    他今天去找她,带着这条手链一起。

    本来想把这个生日礼物送出去,可最后和那天一样,也没送成。

    陆怀洲把手链丢回盒子里。

    花洒里的水浇头而下,似乎把陆怀洲的醉意驱散了些。

    他变得很清醒。

    回忆不免纷至沓来。

    像那样的手链,这四年,他没少送过她。

    名贵的珠宝首饰,漂亮的衣服鞋子包包,他从来不会吝啬,给许梁宜买过许多许多,但现在如果回云锦湾看看,卧房里都要堆满了,可她一样没拿走。

    有一次,他拍卖了一颗价值两千万美元的粉钻给她。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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