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21-《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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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城农村也不像大城市那么寸土寸金,这边每家每户的房子都挺宽敞,有小院子和菜地,这在大城市就叫别墅。
惠城的冬天也不怎么爱下雪,但是大年三十这天,下了好大一场雪。
“许梁宜,下雪了。”
许梁宜睡得正香,被陆怀珠捏了下脸,成功醒了过来。
她懒洋洋坐起来,往外看。
陆怀洲从后面抱住她,开始吮她的脖子。
“这是惠城的第一场雪。”
许梁宜道。
陆怀洲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吮着她没停。
许梁宜脸被他转过去,吻住。
等他吻完了,许梁宜道:“如果这个雪一直下,我们晚上或许可以堆个雪人。”
陆怀洲捏着她的耳垂,往她耳蜗里吹了口气:“能不能堆雪人晚上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干点别的?”
“……”
“什么别的?”
许梁宜明知故问。
她真的很好奇,为什么陆怀洲大早上起来,脑子里只有黄色颜料。
早晚都要做一次,他不怕精尽人亡吗?
陆怀洲痞坏地笑了声,又吻了下来。
可能天公听见了许梁宜想堆雪人的想法,这雪一下,给力地下了一天,到了晚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雪。
家家户户的小孩猴们,都欢快地跑出来玩雪。
许梁宜和陆怀洲刚堆好两个雪人,一只黄色的小土狗跑进院子,它狗鼻子一会嗅嗅这里,一会嗅嗅那里。
“陆怀洲,你看那边!”
许梁宜道。
男人掀起眸。
“什么?”
他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狗啊,有条小狗跑进院长。”
许梁宜道。
陆怀洲啊了声,“看见了。”
许梁宜蹲下,朝小狗拍拍手,用有好吃的似的砸舌声音逗它过来。
狗是嘴巴特别馋的动物,听见好像有好吃的,就会寻着声音屁颠屁颠跑过来。
这条小狗还很小,似乎刚断奶,还有些活泼,许梁宜舌头没砸多久,小狗就跑到了她面前,疯狂摇小尾巴。
“陆怀洲,你去拿点吃的,它看起来很饿。”
许梁宜道。
可能天气太冷,小狗毛绒绒的小身板有些在发抖,许梁宜将它提起来,抱到膝盖上。
月光下,一户农家小院中,白银银的雪地上,一只黄毛小土狗一头扎进一盘腊肉里,吃得有点急吼吼。
一男一女蹲在旁边看它表演吃播。
“它可能是哪家不要了,扔出来的。”
陆怀洲道。
“你可以……”
许梁宜定睛看着小狗,道:“管它是不是别人不要的,跑进我的院子了,就是我的。”
陆怀洲瞭起眼皮。
许梁宜道:“我觉得它是大黄的转世。”
陆怀洲勾唇:“很可能。”
小狗的胃就那么点大,那盘腊肉它没吃完,只吃了一半,好像撑得不行,小肚皮鼓成了球。
许梁宜将它抱起来,捂进怀里,“以后,就叫你小黄吧。”
*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家家户户开始放烟花,黑色的天空被绚烂的烟花点亮。
陆怀洲和许梁宜也放了。
小狗可能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吓得不行,咻地跑掉,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因为头顶的烟花太漂亮,许梁宜被陆怀洲拉进怀里亲吻,等和他亲完了,许梁宜才发现小狗不见了。
“小黄呢?”
许梁宜问。
“不知道啊,它刚才不还在这?”
陆怀洲亲上了人,哪还有功夫去注意一条狗。
“小黄!”
许梁宜喊了也没狗应。
这时候头顶的烟花秀已经落幕,一下子暗了下来。
小狗不知道是不是跑回它原来的家了,还是躲去了太角落里,许梁宜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
“在这。”
她听见陆怀洲喊。
男人在房屋后面的菜地找到的狗。
这家伙躲在了一个墙根里的洞里,这洞好像是老鼠挖的,不知道它怎么动的小脑袋,找到这样一个藏身之所。
“你怎么这样拎着它。”
许梁宜有点哭笑不得,因为陆怀洲很粗鲁,捏着狗的脖子将它从洞里提溜出来的。
小狗吓得不行,蹬着腿儿。
男人把狗落给她。
狗到了许梁宜怀里,小身板就没那么抖了。
许梁宜抱上狗不久,眼前一黑。
陆怀洲手里的电筒好像坏了。
“怎么办。”
许梁宜道。
“没事儿。”
陆怀洲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根仙女棒。
咔哒,男人手里的打火机亮出一簇红色的火焰。
仙女棒一触即然。
绚烂的烟花点亮陆怀洲冷白的面庞。
许梁宜视线定在他脸上。
男人勾唇:“走,我带你们回家。”
许梁宜点了下头,抱着狗跟在他后面。
那根仙女棒跳跃着很多金色的小烟花,照亮着前方的路,陆怀洲突然停了下来,朝她伸出掌心,怕她害怕似的。
菜地里黑乎乎的,冬日风寒,草树摇动,大晚上的,是有些慎人,但这个菜地是许梁宜自己家的,从小熟悉到大,在她这里根本没产生出什么怕的概念。
不过许梁宜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单手抱小狗。
陆怀洲掌心力道很紧实,和她十指扣住,拉着她向前。
仙女棒很快就燃尽了,男人重新掏出一根。
“你怎么揣了这么多?”
许梁宜问。
“之前没放完的。”
陆怀洲道。
新的仙女棒还没点燃,黑暗中,许梁宜的脸颊好像被一颗温热的唇贴了下。
等这个触感消失,男人手里的仙女棒点燃。
金色的小烟花热情如火地绽放。
这时候,好像又有人家在放那种大烟花。
烟花冲到天上,“砰”地一声爆炸。
但许梁宜竟觉得那烟花再声势浩大,也不及陆怀洲手里这根。
男人是很硬朗的那种长相,浑身有股痞劲儿,下颚线流畅,此时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
“许梁宜,新年快乐。”
他朝她挥舞了下手里的仙女棒。
他一定是在勾引她。
许梁宜心脏跳动了下,回过神来时,已经踮起了脚,将唇印到他冰凉的脸颊上。
“新年快乐,陆怀洲。”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灌进风里,落进夜晚的音符。
明媚的黑夜里,她听见男人笑了声。
—
这里好像是一场暗夜,我晕了头,沮丧着脸,不曾觉得世间精彩,你踏着光而来,像夜空中璀璨的星灯,炽热地朝我发亮,无可阻挡。
从此没有胆怯,哪怕黑夜,只要有光,宇宙最尽头,也是安全之所。
曾经以为是遥不可及,无法抓住。
原来一开始,你的光亮,就只笼罩住我所在的地方。
一场场的美梦,就这样都变成了现实。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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