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界过去了上千年的时间,而大荒世界已经过去了上万年。 祭祀大鼎的高台下,植被已经长的很高了。 上万年的时间,每年都会有各地的大夏人族前来祭祀大鼎,焚烧纸钱。 这些纸钱化作养料,滋养了高台下的土地,生出了无数野花。 在高台的远方,一座覆盖百里的都城繁荣昌盛,而二月二的日子也再度到来。 一个寂寥的身影,穿着邋遢,束发散乱,背上背着两柄长剑,身上衣服脏乱,手中却提着一个酒葫芦,身形摇晃。 他走到了高台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打开酒葫芦倒在了台阶之上。 过去的一万年间,他几乎每一年的这一天、都在这个时候会来倒上一葫芦酒水。 “韩跑跑、这招摇山之水,当初你不给贫道多喝点,现在贫道每年都跑到千万里之外给你打上一壶,够意思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司徒钟。 只是眼下的他,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而是满脸憔悴,胡子拉碴。 他还往常一样,一边倒着酒壶中的招摇山之水,一边讲述自己这一年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些什么,修行上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只是在他讲述的时候,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来人比他显得要年轻许多,走到他身后才开口道: “师弟……” “嗯……”听到这声音,司徒钟没有回头,而来人却盘腿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满头青丝、却特意留了胡须,看上去无悲无喜,没有感情。 他是萧独孤,眼下大夏人族的实际运作者。 只是相较于曾经以为顺应天道就是正确道路的他,在见到韩景略多次逆天之举后,也开始了改变。 他不再认为天就是对的,反而走上了韩景略口中以人为道的路子。 他和司徒钟就这样坐在高台前,抬头看着那万年都不曾发生什么变化的人皇鼎。 “这一年、我去了更远的地方,接触到了曾经九州星辰的商族人。” 司徒钟自顾自的说着情报,并继续道: “我见到了一个叫做赤无羁的人,他听到韩跑跑死了的消息后,狠狠的揍了我一顿。” 说到这里、司徒钟居然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韩跑跑就我一个朋友,没想到他在九州人族那边也有一个愿意为他揍人的朋友。” 可是说道这、司徒钟的语气又低落了不少: “挨揍之后、我得到了九州人族的情报,并向西继续探索。” “大荒的出现,似乎是归墟被打破,宇宙所有星辰融合在一起而解开的封印。” “宇宙星辰皆是封印大荒的阵点,而归墟和蓝星则是阵眼。” “真实难以想象,用一方宇宙,无尽星辰作为阵法,封印大荒的存在,是一尊多么恐怖的存在,恐怕是帝君五重境界最后几重的无上。” “最近的凶兽实力也提升了很多,大荒的自然元炁也更浓厚了。”萧独孤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确实……”司徒钟点了点头,随后又诱惑的看向了四周: “这高台附近自然元炁多了一些,难道是因为韩跑跑的大鼎?” “如果是就真的好了,那鼎中的嫩芽,已经过去万年了,不过长大了一尺左右,不知道它彻底长大需要多少年。” 人皇鼎中的嫩芽,经过人族这么多年的精心呵护,已经长到了一尺。 但许多人都试过,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人们只当做、这是韩景略留下,给人族的什么宝贝,因此没有再继续管它。 现在想想、萧独孤只觉得或许那绿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们实力太低,无法察觉。 “你没有找到韩景略洞天世界中的人族和那会说话的兔子吗?” 萧独孤想起了司徒钟每年出去探索大荒的目标,下意识的询问,但司徒钟却摇了摇头道: “没有、似乎在开战前,韩跑跑就把他们藏了起来。” “呵呵……”想到这里、司徒钟笑道: “万年之前、韩跑跑已经步入返虚境了,而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苦厄境中期,怎么可能找得到他想要藏起来的东西。” 尽管这么说,司徒钟想要找到讹兽他们的心思并没有变少。 他只是看着那大鼎,有些出神道: “真不敢相信你已经离去了,你这样的存在,怎么会死呢……” 喃喃自语的同时,司徒钟拿出另一个酒葫芦,喂了自己一口酒,似乎只有这样喝酒,才能在恍惚间看到韩景略。 “唉……”见司徒钟这样,萧独孤长叹一口气,起身后向着山下走去。 “昊天不公啊……” 萧独孤叹着气,缓缓消失在了山道上,而司徒钟也喝着酒,渐渐迷乱了眼帘。 “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没有可以复活的人的宝药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死?” 司徒钟看着高台的大鼎,似乎在冥冥中,一直觉得韩景略没有离开,仿佛还在身边。 他真的很难适应,及时过了万年,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以他苦厄境的实力,寿数三十万载,按道理来说、应该英姿勃发,少年飒爽才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