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世界上怎么会有强扭的瓜不甜呢。 强扭的瓜更甜啊。 还能落个人情,血赚。 延庆公主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上那柄青苍色的匕首直接往她心口扎去。 易桢真的完全懵了,靠本能在闪躲。不过由于刚才延庆公主渡给了她大量真修,她闪躲的速度比起之前来是指数级上升,延庆公主完全挨不到她的身子。 “贱婢!我方才就该干净利落要了你的命!我竟然还给你下药想让你死得开心点!”延庆公主方才已经被徐贤那一击伤到了内脏,血从嘴里不断地涌出来,她不肯示弱地又咽回去,干净雪白的牙齿全部浸透了血。 易桢的脑子差点关机重来。 什么?刚才她昏过去是因为延庆公主给她下药了?给她下药是因为要杀她? 徐贤自然是知道修花萼楼那一个小桌上的饭菜是有问题的,现在听延庆公主这么一说,才知道饭菜里的迷药是下给谁的。 他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开始看戏。 延庆公主的匕首挥舞得张狂,易桢不断躲闪,不让她碰到自己,但是却没办法阻止延庆公主继续骂下去:“贱婢就是贱婢!我竟然被你蒙蔽,瞎了眼相信你!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这种不护着主子的贱婢活着有什么用?!” 延庆公主骂得难听,易桢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延庆公主方才还给自己渡了许多真修,怎么现在忽然就上手了? 难道是刚才延庆公主暗地里通知她:要演戏给徐贤看,而她刚才精神恍惚没听到? 易桢知道自己刚被渡了许多真修,不敢贸然出手,怕自己下手没轻重伤到延庆公主。 她这么一味闪躲,延庆公主又气势十足,就差抓着她的领子扇她了,刀锋几次从她心口上偏过去,可险没有真的扎进去。 谩骂的话从“你男人病重还扣在我手上我要杀了他”,到“你这个贱婢连讨好人都不会活该下贱”。 易桢哪见识过这种场面,她就是以前在网路上和人对线都没被这么骂过。 最后是徐贤终结了这场闹剧。 他从延庆公主身后直接贯穿了她的心脏,一击毙命,随后对易桢说:“走吧,我知道你跟着她没几天,现在看清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吧。快走吧,我会以公主之礼给她下葬的。” 徐贤原本是想将她带回去见见姬金吾的,但是一眼瞥见不远处站着范汝,知道姬金吾自己有打算,也就懒得掺和了。 易桢还有些茫然地站着,听见这话,又看了一眼延庆公主。 延庆公主的表情定格在“凶狠”上面,若她是演戏,那她必定是天下最好的演员之一了。 徐贤已经唤人来收尸了,见易桢还望着延庆公主的方向,想着这姑娘果脑子真是转不过来,直接开口,又是那股阴阳怪气的味道:“嗯?还不走?想留下来侍奉我?” 易桢这才拿眼睛看了看他。 她脸上那个巴掌印已经肿起来了,脸上又溅上了许多延庆公主的血,让人无法逼视的美貌已经消减了许多,看着像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徐贤给她指路:“直接出去,这里就是宫门。我知道你是良家子,别留在宫里了。” 这里都是他的人,正南门完全是北镇司的势力范围,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延庆公主显然是一个人逃出来的、又一个人死去的。 控鹤袄们给她让了一条路出来,易桢朝着正南的方向往外走,走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回头一看,已经离皇宫很远了。 鼓声、喧闹声、燃烧的火光,离她已经很远了。 易桢好像是误入了其他的剧本,剧本的主人又将她送了出去,告诉她以后别来了,这里并不适合她。 她脸上已经不大痛了,倒像是用冷水浸泡过手之后去切菜,一不小心用菜刀切到了自己的手指,血已经流下来了,但是还不大感觉得到痛。 刚才延庆公主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给她渡大量修为,只是为了损害她的经脉根骨希望她爆体而亡。 还是延庆公主根本不知道给人这么渡真修会有什么后果,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跑不了了,希望易桢有机会活下去? “阿桢。”忽然有人喊她。 易桢往那个方向看了好几眼,才看见李巘道长。 明明才几天没见,倒恍若隔世一般。 “你脸怎么了?谁打你了?”李巘皱着眉头,见她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脸色瞬间就不大好了。 易桢脑子胀胀的,颠三倒四地回答了一句:“没事。你怎么在这儿……不要紧、我不痛。” 李巘回答道:“我听说宫中出了事,想着你,便来找你了。谁知路上便碰见了。” 易桢“嗯”了一声,说:“我们回去吧。” 李巘沉默了一下:“你想回洛梁吗?” 易桢点点头。 她忽然又问:“一个人可能是对你好、可能是对你坏,你觉得她是对你好?还是对你坏呢?” 她这句话问得奇怪,没头没尾的,而且也不是一个好问题。 李巘答得也很快:“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确定,就把她当做坏人。” 李巘见她那副呆呆的样子,心下叹息一声,把她拉住,拿了帕子给她擦脸上的血,问道:“你怎么了?” 易桢接过帕子:“谢谢。” 她浑身都不太舒服,但是这姑娘还没意识到是渡过来的大量真修开始损害自己的经脉,她需要立刻调息。她只以为是心理作用。 李巘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可是见她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最后也没问,觉得自己一定要问,她恐怕又要说谎骗他。 易桢觉得自己该和他说些好消息,便摸到芥子戒,想拿出那颗药,告诉他自己拿到了绞心蛊的解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