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所以,此时虽然长辈不在,但这样完全和父亲对着干的事情,说出来也觉得……做了错事。 可是有的事情,明明知道不是百分百正确的,对于他来说,也是要去做的。 比如喜欢桢桢。 再比如,保存这支金钗。 “我父亲与母亲……”杜常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虽然彼此不太待见,但是既然曾经是夫妻,未来说不定还会和好,到时候,这支金钗就能派上用场了。” 杜常清不太习惯和姑娘家说自己家里的事情,或者说,他不习惯和姑娘家说任何事情。 他对未来的一切都抱着光明的希望,认为事情会往好的、他期待的方向发展。 因为他到现在为止的人生,就是这样的。 最大最大的挫折“喜欢一个得不到的人”,现在那个人也在他身边,正看着他。 也正因为此,才会养成那么健康、阳光、善良又温和的性格。 就像一只大狗狗,从小生活在爱意里,生活条件也好,哪怕看见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会善意地对他笑。有人会忌惮它的尖牙,但这只大狗狗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咬人。 “就像这桥一样。”易桢见他说了几句话又开始羞涩,主动帮他解了围。 “嗯?”杜常清有些不解。 “我刚才看了一下。”易桢说:“喏,那块碑上写着。” “几千年前,大道衰微之前,这里还是一片汪洋。曾经有三位修士大能路过此地,他们三人打赌,说谁能够预见更久远的未来。” “于是,其中一个修士在海岸边建了一座桥,说这一片汪洋会萎缩成涓涓小河,到时候桥就会派上用场了。” “就是这桥,时移桥。”易桢说:“那碑上写的。喏,沧海都有一天会变成桑田,未来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杜常清“嗯”了一声,过了几秒钟,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其他两个修士做了什么预言?这桥又为什么叫‘时移’?” 易桢没看完碑文,见他睁着乌黑的眼眸看着自己,蹲下来,继续读碑文:“我看看。” “第一个修士的桥造好之后,第二个修士造了这块碑,说这桥就叫‘时移桥’吧。” “他说,不管之前叫什么名字,很久之后会发生一件事情,这桥就会改名叫‘时移桥’,之前的名字就会被大家遗忘。所以干脆直接叫‘时移桥’吧。” “会发生什么事情没说。”她扫了一眼,说:“最后那个修士干了什么没说,因为这块碑缺角了。” 她抬了抬手,不挡住他的视线,让他看见那块碑。 “时移?”杜常清重复了一遍:“可能是在说,沧海变成桑田,而这块桑田又会再变成沧海,时移世亦变的意思。” 他有点享受同她说话的感觉,哪怕是两人对话的间隙那短暂的静默,都让他感觉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亲密。 而这亲密是他过去不敢想的。 “应该不是。”易桢站起来,又看了一眼那座桥:“如果这里未来为变成汪洋,那这座小桥就没有意义了。这座桥都埋在海底了、不会有人使用了,它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时候,她看见桥右侧涓涓而来的溪流尽头,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往他们的方向飞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