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国粹-《国宝级工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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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次数多了,赶鸭子上架也得上。演员的本事磨练出来了,成不了名角,但成为一个数得出名号的戏曲演员,还是可以的。

    这事情就这么拍板钉钉了。

    金从善说:“老弟啊,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让他们也看看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不是只有洋人那东西才是好的。这戏,有很多人都爱听着呢!”

    一口气被激起来后,便很难平息下去,金从善是执意要和对方打这个擂台了。

    沈槐自是满口应是。

    从今天开始,到下个月十五,还剩下二十多天的时间。

    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沈槐需要化整为零,调整一下戏班子的各种问题,让他们在戏台子更好的配合,能有更好的表演。

    这是一项不小的工作,沈槐光是现场考察,摸清各种演员的脾性和优缺点就用了两天时间。接下去更累,沈槐不仅要言传身教,要给他们示范,还要给他们纠错,一个戏班子除了主演还有跑龙套的,各个都要他来操心,每天一下班回家累得嗓子都哑了,恨不得倒头就睡。

    好在有沈声默给他养嗓子的润喉水,才让沈槐好过一点。

    每天鸭着声音回家,第二天起来又生龙活虎的了。

    沈声默以无聊为借口,每天也跟着沈槐去戏堂子里。

    沈槐在工作,她托着腮在底下看,可以算得上是这一出戏的第一个观众。

    白天看完后,晚上回来,沈声默会进入戏曲练习室里,把白天学到的知识全部检验一边。

    在白蛇传里,传统的白素贞形象是青衣旦,但在盗仙草一折中,又是武旦,一席水袖要舞得起来,刀剑也要会舞。

    所以这是一出极难的戏。

    戏班子的旦角不会,经常被沈槐揪住独自训练。沈声默每每就静静的看着,自己私底下早就把白蛇的戏份演熟了。

    偏偏轮不到她上场,诶。

    沈声默想着,等沈槐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发了工资有了钱之后,她就去剧组跑龙套吧。然后混个熟脸,当个女明星,就把粉丝都拉来听戏。

    虽然弯弯绕绕,但也是一条可行的路,还能走。

    现在的沈声默最然身无长物,但至少一张脸还是能看的。

    甚至可以说,是漂亮。

    这一张漂亮的脸,让她有了很多选择的余地。

    沈声默就在戏堂子慢悠悠磕着瓜子,看起戏来。

    戏班子里都是男孩子,正是青春少艾的时候,心思漂浮不定,吃不了苦,一天一天下来,心中对新来的师傅充满怨怼。

    他们总是被师傅骂,而在台下的沈声默那双含笑的眼眸就好像看他们笑话一样,加上每天骂他们的人,是沈声默的父亲,这更是让人忍不住心中火大。

    终于过了几日后,男孩子们坐不住了,诚心想要找找沈声默的麻烦。

    终于有一次,中午中场休息,沈槐找金从善报告工作进度去了,戏班子只剩下训练的男孩子们,以及沈声默。

    唱白蛇的那个旦角在训练的时候,故意舞着水袖,用力挥向沈声默的桌前。

    这一挥力道可不小。

    直接把沈声默桌前的瓜子们全扫落在地。

    吃的全没了。沈声默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白蛇忽然来的这一出,让男孩子们忍不住高声喝彩起来,“呼呼”的声音响彻戏堂,搞得冷清的戏堂子里仿佛有上百人正在看戏一样。

    沈声默避开得及时,没有被这水袖打到,但她的瓜子被打落,这可惹到她了。

    “喂,你们干什么呢?师傅是这么教你甩水袖的吗?”

    沈声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难怪金老板说你们蠢笨如猪,怎么教都教不会呢。我天天看你们在台上排练,我都会了,你们却还不会。特别是你啊,小花旦。”

    沈声默讽刺人的功夫那可不是开玩笑,她一双眼笑眯眯的扫向白蛇,就把人家一张脸讽刺得通红起来。

    “你——”白蛇离开了唱词,好像就不会说话了一样,气得面红耳赤,偏偏不知道说什么。

    他又舞者水袖朝着沈声默的门面甩来,那水袖的力道很大,水袖还没碰着沈声默的面,就能感受道一股劲风。

    ……沈声默躲开了。

    她是直接往后翻了一个跟头,漂亮又利索,然后稳稳当当的站在桌子上。

    “好——”

    有人要喝彩。

    但被周围的人骂了:“好个屁!”

    于是所有人噤声。

    白蛇一双眼睛都瞪圆了,愤愤看向沈声默,水袖第二次又甩过来。

    此时,沈声默又一个往后下腰,躲开。

    她每一个动作都很标准,同时充满了力量感,光是看着都能知道,她的腰肢一定柔韧而充满了力量。她的四肢修长,如果手中有水袖的话,指不定舞起来有多好看。

    所有男孩子都睁大眼睛,看呆了。

    沈声默冷哼一声,然后从戏台子旁边的武器架子上,抽出一杆花枪,提在身后。

    她大声道:“一个欺软怕硬的小鬼,不就是想较量吗?来啊!”

    话音刚落,沈声默双手一程,一个漂亮的翻身就跳上了戏台子。

    外行看门口,内行看热闹。

    她露的这一手,男孩子们也全意识到,沈声默手底下是有几分功夫的。甚至……可能比他们还更利索些。

    意识到这一点,所有人的面色瞬间不好看了。

    特别是白蛇。

    白蛇有些恼羞成怒,他自诩自己是男子汉,是不该和小女子计较的,可如今人家都提着花枪找上门来了。要是不应战,其他人肯定不服他了。

    心想这么一想,当下水袖就再一次舞起来。

    舞得一点章法都没有,没有美感,没有力量,完全就是恼羞成怒在胡乱挥舞。

    这一仗,白蛇败得很惨。

    他不仅没有打中沈声默哪怕一次,还被她用长长的水袖……捆了起来。

    捆了,起来。

    包成一个粽子一样,在台上动弹不得。

    沈声默“哼”了一身,得意道:“欺负我,看你怎么办。”

    说完,连续好几个后空翻,炫技一样,翻着下台去。

    她下盘特别稳,身形特别飒爽,光是看着她翻跟头,都是一场视觉盛宴。

    终于,男孩子们基因里的慕强基因动了。

    有几个人鼓掌,忍不住大喊一声:“好!”

    沈声默头也不回,离开了戏班子。

    戏台子上无比安静,十几个人聚在一起,空气中好像凝固了一样。

    他们七手八脚想把白蛇的水袖解开,可是白蛇拒不配合,自己扭来扭去,不仅没有成功解开,反而倒在地上,动来动去,像条蝉蛹。

    见他这样,明显还气氛难当,他的同伴们就劝道:“行了别气了,以后不惹她就是,不就是比你厉害点么?别这么小心眼。”

    这安慰人的功夫可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说便罢,一说,白蛇可真就恼羞成怒。

    他狰狞着脸,大喊道:“滚!”

    青春期的少年郎,一点都伤不起。

    沈声默可不管他们脆弱的心灵,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是不去看他们演戏排练了,而是独自呆在自己的戏曲练习室里,独自练习。

    在这里,她有最好的龙套,有最好的舞台,完全不需要去看他们。

    既然不欢迎她,她不去就是。

    就这样,安静的日子过了十来天,终于等到了十五那日。

    一早,戏堂子的牌很快就挂出来,上书“今日演出:白蛇传”。

    门口也早有售票员在售票,只不过今天的票没得卖。

    为了预热这一出戏,金从善也早就敲锣打鼓的宣传许久。基本上,所有内陆阔佬们全都知道,金从善的戏堂子今天开张。

    第一天的生意都是老朋友捧场,票全卖光了。

    观众们看的都是金从善的面子,能不能成为回头客,还得看戏怎么样。

    偏偏临出场前,戏班子出了岔子。

    白蛇他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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