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二连,你们从这里向东迂回,封锁村子东、北两个方向,控制住进出村的路口,一个人都不能放走。三连长,你们从西面和南面围上去,要堵住进山的路口,决不能让那帮家伙逃进医巫闾山里。你们到达指定位置完成部署,立刻向我报告。等信号弹升起,马上收缩包围圈。” 两名连长立正敬礼道:“是!” 副营长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说道:“现在是8点07,8点20出发!你们时间不多了,快去准备吧!” 两名连长出去后,副营长又看向另一名帐篷内的中年军官,语气和蔼的道:“老张,小沈给营部的信里都说了,你是练家子出身,又跑过江湖,对这些邪门歪道可谓火眼金睛,等会儿咱们进场抓捕八卦教头目的事就靠你了。” 老张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抬手敬礼道:“是!” 中午贵生写完信后,没有在小黑山驿继续停留,草草吃了午饭,便让孙元派了个手下,陪同自己以及永和二人急匆匆的赶往盛京了。不过临走前,他把老张留了下来,让他协助完成抓捕任务。 老张的大名叫张秀德,加入情报局不过半年,而他来北海镇的时间也才一年多。在此之前,他在京城的一户旗人权贵家当了好几年武师。 没错,他就是一年多前用一记“黑虎掏心”打死舒穆禄家老头,然后留下书信翻墙逃跑的那位护院武师。 贵生之所以留下张秀德,是因为后者对八卦教相当熟悉。 二十年前,清水教教首王伦率上万教徒攻占临清。当时年仅二十五岁、家住临清旧城内的张秀德因为父亲卧床不起,全家没来得及跑掉。由于担心家人被祸害,便无奈之下加入了王伦的队伍,在刀枪胁迫之下磕头拜师,由此也见识了许多八卦教的内部规矩。 然而仅过了十几天,清廷调集的数万清军糜集临清,将旧城围的铁桶一般。随后就是惨烈的攻防战,张秀德的父母妻儿也死在了清军的刀下。 到了九月二十八日叛乱结束的那一天,张家的宅院已经在大火中化为一片废墟。受了伤的张秀德凭着水性好,在夜里悄悄潜入运河,跟着布满河面的浮尸一起顺流而下,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 有了这样惨痛的经历,张秀德是既恨清军,也恨作乱害人的八卦教。是以贵生刚一张嘴,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 这边北海军出动没多久,另一边靠山屯关帝庙里的开坛授徒仪式也快要开始了。 屋门紧闭的关帝庙的正殿里,一名五十多岁的长髯老道正在蒲团上闭目打座。供桌上檀香袅袅,跳动的烛火将神坛上的泥塑关公照的影影绰绰,同时也让他脸颊两侧因刺字留下的痕迹若有若无。 突然,有人在殿外轻轻叩了两下门,随后就听“吱呀”一声轻响,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此人五短身材,满脸油汗,脸颊两侧同样有着刺字的痕迹,虽然用药水洗过,可墨迹还是有。 那汉子走到老道身后,躬身道:“爹,时辰快到了,恁老移驾吧?” “跟你们都说了好几次了,这种场合要称真人!怎么还改不过来!” “是。真人。人来的都差不多了,恁老也该露面了。”中年人说完撇了撇嘴,心说老爹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老道像是脑后长了眼似的,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成立,嫩是老大,往后刘家的基业还要靠嫩传下去,要注意言行。咱爷们儿大冷天这么玩命图个甚?还不是为了给咱家攒家业。这种事哪有上赶着的,让他们多等会。” 中年人心说得了吧,谁不知道您早就打算把教主传给我三弟。他心里虽然不满,口中却道:“爹您教训的是,儿子今后一定注意。” 老道这时才在中年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道袍,问道:“今天来了多少?” 中年人道:“五十七人。” 老道眉头一皱,转身看向儿子,问道:“咋多了这许多?” 中年人道:“您放心,俺们都核验过了,除了本村的,还有几个是周天柱带来的,他都做了保。” 老道听完,背着手在不大的正殿里来回转了几圈,中年人正觉得有些眼晕,就听他说道:“跟大伙说,今天传了功,明天过了晌午就走。” 中年人惊讶道:“走?爹,东边还有几个村子可都说好了,不去咱可少收不少钱呢!” 老道摇头道:“不成,这靠山屯离小黑山驿太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中年人露出浑不在意的神情道:“不过才三十多个北海兵,爹也太过谨慎了吧?以前那里可是有二百甲兵,咱不一样没当回事。” 老道眼睛猛的一瞪,说道:“嫩懂什么!鞑子兵马倒是多,可对上北海兵管个毬用!” 见老子发火,中年人只得应承道:“爹说的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