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继承人嘛,作为现在的当家人,当然是觉得他越优秀越好。 可真要是优秀到这种程度,又有种微妙的别扭。 他摆摆手,意兴阑珊的将人打发走了。 第一天老六又来了,还是带着东西来的。 皇帝很高兴。 作为天子,他富有四海,其实并不怎么缺乏外物的供养。 但是这小子向来是个海胆,浑身是刺,居然会知道给爹带东西,真可以说是十分难得了。(什么,朕这个年代不应该知道什么是海胆?)(要你管,朕说有就有!) 皇帝欣慰的接到手里,那边老六已经自觉地到他自己的坐席上坐定,开始处置公务了。 很好。 作为后继之主,就该有这样沉稳如山的心态。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噢,送了朕一幅卷轴啊。 是哪个名家的字画? 让朕康康让朕康康。 打开之后最先露出来的是落款。 周明,后边是印鉴和年月日。 什么啊,是这小子自己写的? 怪不得早早地坐过去,原来是不好意思了。 皇帝会心的微笑起来,再展开一看,脸上的笑容忽然间凝固住了。 “老六!” 他咆哮道:“你写一幅“戒急戒躁”的横幅给朕是什么意思?!” 嬴政诧异的看着他。 皇帝愈发恼火:“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嬴政:“……” 皇帝:“说话!” 嬴政:“急了?” 皇帝:“……” 皇帝怒发冲冠,一指门外:“滚!马上给我滚!!!” 嬴政遂马上收拾东西,从善如流的走了出去。 到门边的时候,又回头说了句:“看起来真是急了。” 皇帝:“?” “你这该死的畜生!” 皇帝原地破防,抓起案上的砚台径直砸了过去。 因为这件事情,接下来几天,皇帝都没使人再来召他,嬴政乐得自在,除了听一听日渐疲惫的公孙仪的报告,便整日厮混在丹房里。 双红还是有点担心,小声说:“殿下如此触怒陛下,只怕不好呢。” 嬴政不以为意:“无所谓,他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废黜我的。” 双红急了:“殿下,你倒是小点声啊!” 嬴政回过头去,就见一个人到中年的内侍神情微微尴尬,遂提高了声音,扬声道:“我与陛下父子情深如海,陛下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见怪于我?双红,你太不明白何为慈父心肠了!” 双红:“……” 这事儿传到皇帝耳朵里,难免又破了一次防。 他的心里话无法告知于后妃和宗亲,倒是会同首相江茂琰说一说:“这个孽障,当真觉得朕奈何不了他吗?” 江茂琰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可是臣觉得,陛下看似恼火,其实还是很得意的吧?有了称心如意的继承人,又在晚年感受到民间才会有的父子之情。” 皇帝冷哼一声:“胡说八道!朕明明都快被他烦死了!” 江茂琰却道:“可是臣听着,倒觉得您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 皇帝:“……” 皇帝叫这话酥的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于因此想起了老六那个老六扬言要宣扬出去的那个谣言! 他变色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污言浊语?” 江茂琰也是听他说完,才反应过来,当下摸着下颌道:“潜移默化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啊——这话是六殿下的那个门客,出身纵横家的那个公孙仪说的。近来,这人的风头很盛,大抵是纵横家的通病,屡有惊人之语。” 说到此处,他眉宇间露出几分揶揄:“您知道前番他是如何让平远侯认罪的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