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番外14-《穷神和大佬的见鬼直播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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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得好!”郁臻拿起挂在马上的大喇叭,吼道:“天府军听着,你们的将军已死,投降者,不杀!”

    本还在抵抗的起义军一听将军被杀,哪还有劲儿反抗,脸色灰败的将手中的武器扔了,以俘虏的姿势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张宝,薛桥山,牙王何在?!”

    “末将在!”

    “汪!”

    “清点人数,看管俘虏,打扫战场!”

    “末将听令!”

    “汪!”

    铁牛:到底为什么会要让一只狗当将军啊……

    太守这边还沉浸在孤城被救的喜悦当中,骑着马,带着孙儿来到郁柳面前,欣喜道:“不知您是朝廷的哪位大人,今日援我孤城,救我骏阳百姓与危难,待老夫回城,定要向天子传达您的丰功伟绩。”

    郁柳微微皱眉:“你谢错人了,我身旁这位才是吾等主公。”

    “哈?”

    爷孙俩纷纷朝被忽视的郁臻看去,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朝廷何时有女将?

    而且还是这般模样!

    郁臻见二人迷惑,也不绕圈子,冷声开口:“朕乃虎威国君主郁臻,今日所来,便是将骏阳府城收入麾下,见老太守一心为民,这才相助,你且打开城门,迎众将士入城!”

    每一句话,都是一个重磅炸弹,把太守炸的是七荤八素,颤声道:“什,什么虎威国,根本就是乱臣贼子,天子健在,却在靖国内称帝建制,你,你好大的胆子!”

    郁臻冷笑:“朕到觉得尔等为伪靖贼子,朕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么大开城门,要么朕杀光剩余兵卒破城而入,你便看看你剩的这些仨瓜俩枣够不够朕的银杀卫祭刀的。”

    想要改革就一定会有战争,有战争就一定会有死亡,她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太守年事已高,刚经历过一场鏖战,气儿还未喘匀呢,就又被郁臻的炸弹给炸的险些晕倒,一双老目望着满地的尸体,断臂残肢,听着士兵凄惨的哀嚎声,泪流满面。

    现如今将士们无力再战,而对方的士兵却依旧勇猛,方才那一站他也瞧到了,银杀卫作战有序,勇猛彪悍,是一支极为精良的队伍,他这些残兵,又如何能抵抗的了?

    “阿爷!你万不可动摇!”小将急忙道:“若是城门大开,他们杀入城内,我们该如何向无辜的百姓交代啊!?”

    郁臻淡淡的道:“降者不杀。”

    她又不是暴君看着个人就要宰。

    太守犹豫纠结许久,才问:“你说的可当真!?”

    郁臻点头:“自然。”

    太守终于下定决心:“好,我让他们开城门!”

    “阿爷!”小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你怎能投降?”

    太守道:“我若不降,这些活下来的将士们就要死!我若不降,身后城内的百姓就要被屠!我虽愧对天子圣人,却保住了城中百姓的性命!”

    小将闻言,颓然一片,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精气神儿一样。

    此时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住的祈祷着骏阳城胜,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骏阳城破他们会面临什么。

    就在此时。

    厚重的骏阳城门开了。

    百姓们纷纷看过去,心快要紧张到嗓子眼儿了,不停地默念希望一定一定是要老太守打赢了胜仗凯旋。

    只见一只骑兵队伍整齐划一的入城,为首者是一名银白发高束的女子,骑在马上昂首挺胸,英姿不凡,胜似天人。

    而他们的老太守则骑马在女子身后,倒不像是被俘。

    一时间他们弄不清银杀卫的来历,也不敢贸然上前与老太守攀谈询问情况,这只队伍从哪儿来?会不会伤害他们?

    无数个疑问萦绕在心头上。

    郁臻拿着喇叭,大声道:“骏阳府城百姓听好,朕乃虎威国君主郁臻,从现在开始,骏阳府城由朕接管,降者不杀!”

    这番话,反而让百姓们松了口气。

    郁臻说完,将大喇叭挂好,对身后的太守道:“带朕去你太守府吧。”

    “是。”见郁臻当真没有动屠城的念头,太守总算放松了些,骑着马走在前头,带着郁臻朝太守府而去。

    刚到太守府,就瞧见府前站着一群男女老少翘首以盼,看来是太守的家人。

    太守连忙上去安抚并且将众人赶回了后院,以免谁说句什么惹了郁臻不高兴惹来杀身之祸。

    郁臻夫妻二人和陆丰和下马,银杀卫立刻上前牵马,曲灵和秦雀作为郁臻的贴身护卫也同样下马紧跟在身后。

    来到公堂,郁臻坐在太师椅上,郁柳坐在她身侧,曲灵秦雀陆丰和站在身后,独太守一人站在公堂之下。

    这不打仗了,郁臻的神情也柔和下来,笑道:“太守不必紧张,只要你们听话,朕自然不会杀人,还没问老丈姓什么,叫什么?”

    太守道:“回陛下,老夫姓陈,单名一个車字。”

    这陛下二字,便已经决定了太守另跟他主。

    郁臻道:“陈車,朕初来乍到,对于骏阳府城还不熟悉,之后还要多多拜托老丈帮忙。”

    陈車连忙道:“陛下若能不伤我城中百姓,我定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说到底,他是不愿意叛国另跟他主的,可没办法呀,一座城的人的命都捏在郁臻手上,他不得不从。

    郁臻无奈:“放心,朕又不是杀人狂。”

    嗯。

    曾经发疯的时候是。

    但以前的郁臻关她现在的郁臻什么事儿?

    郁臻道:“朕且给你半日时间,将骏阳府城及下面的县的税收情况,人口数量整理一下交给朕。”

    陈車:“是。”

    郁臻:“哦,对了,以后这太守府便是朕的地方,多少钱与朕说付给你,今天便让你的家人搬走吧。”

    陈車一愣。

    还给钱呢?

    还有这好事儿?

    陈車忽然觉得郁臻倒不像想象中那般吓人了。

    太守走后不到一小时,薛桥山二人一狗回来了,汇报战况:“主公,经过清点,天府军俘虏一千四百人,伤残六百人,骏阳城军六百人,伤残三百零七人,两方共损失七十八匹,剩余十二匹。”

    “按照主公的吩咐,已经将骏阳府城布下银杀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郁臻点头:“干得好,安抚伤残兵士,发放药品,战死马匹宰杀分给他们吃了,将剩余无伤的起义军和兵士编到一起训练,你们二人各带一支队伍。”

    “是。”

    “哦对了,以后你们就跟我和郁柳一起住在太守府吧,反正够大也住得下,方便开会了。”

    “是。”

    “去吧。”

    “末将告退。”

    待二人离开,郁臻才和泄了气儿的皮球似的趴在了桌子上,对身后的陆丰和三人道:“别杵着了,赶紧找凳子坐下,日行八十里,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陆丰和笑道:“这也是离得近,马匹养的又好,从虎威山到这儿才花了几日功夫,若是北方边塞,一走就要几个月呢。”

    郁臻道:“丰和,你去街上找家干木工的,让他连夜打一张议事桌来,明日开会用,坐在这公堂上实在没那感觉。”

    陆丰和点头:“等下臣就去。”

    “emmmmm。”

    天快擦黑的时候太守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摞册子,见到郁臻便要跪,被郁臻拦下了:“不用跪,站着说坐着说都行,一把老骨头,再把膝盖跪坏了。”

    太守讶然。

    百姓理应叩拜天子,郁臻现在称帝建制,自封为帝,竟不需要他跪拜,实在让人理解不了。

    可不用跪也确实能让他的腿和膝盖好受些,便没有多说什么,上前一步将册子呈上:“陛下,这就是我接任以来骏阳府城的所有税收记录,人口记录。”

    郁臻嗯了一声,没有看,而是问:“你家里人可搬走了?”

    陈車点头:“已于下午搬到他处去了,住所已打扫干净。”

    “行。”郁臻打着哈欠起身:“今日有点晚,这事儿明日再聊,先回去休息吧,赶路这么多天,朕也有些累了。”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多少钱来着?你还没说呢。”

    陈車连忙道:“这太守府并非我名下产业,是历代太守都能住的地方。”

    换而言之,就是不用钱。

    郁臻哦了一声:“那就不跟你客气了。”

    随即笑眯眯的对郁柳:“走,咱们先去选房间,选最好的!”

    “好。”郁柳牵着她的手往外走:“都听姐姐的。”

    晚上。

    郁臻夫妻二人带着铁牛同薛桥山几人一同吃了晚膳,又让他们各自挑选了自己喜欢的院落后就回屋早早歇息,只为了精神抖擞的迎来第二日。

    她一觉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铁牛和郁柳也不知道那里去了,她穿好衣裳,准备打水洗漱,可当开门,外面就有端着水盆,脸巾,还有牙刷青盐的俩婢子迎了上来,柔顺的跪倒郁臻面前磕头:“陛下。”

    郁臻眉毛一皱:“起来。”

    婢子听话的站起身,但依旧是低着头,柔顺的不能在柔顺。

    这一看就知道是太守送过来伺候她的。

    “陛下可是要洗漱?奴才已经准备好了。”

    郁臻嗯了一声:“把水盆放下吧,朕自己来。”

    “是。”还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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