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除我以外,全员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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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规:“与你何干。”
闻茯干笑:“对不住,我又忘了要给你送梅花了。”
慕子规:“与我何干。”
闻茯想了想,翻出兵法中的苦肉计:“子规,我在战场上被人伤了后背,刚刚洗了澡过来还没上药呢,你帮我?”
慕子规抿了抿唇,终是拿出了袖子里早就备下的伤药,对着她无奈道:“脱衣服。”
闻茯嘿嘿一笑,褪了衣服让慕子规替自己查看伤势。
慕子规见那白皙的皮肤上除了有刀伤还有烫伤,心疼得手都颤了。
他默默上药,闻茯则说起了自己在军中的事迹,那语气要多雀跃有多雀跃,种种惊险在她那似乎都只是玩乐一般。
旁人听了或许会觉得刺激,慕子规却是憋着没说话,直到听见闻茯说她率领一小队人马绕进敌营烧粮,逃的时候被涂却大君逮着,两人在乱军中干了一架,慕子规终于憋不住,冷声道:“闻将军好胆识。”
闻茯一个激灵,默了片刻才干笑道:“哈哈哈还行吧。”
慕子规又不说话了。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怕。”
闻茯拢着胸前的衣物,轻颤着眼睫,低声道:“我怕嫁人。”
慕子规上药的手微微一顿。
随后就听见闻茯没正经地加了一句:“但若是嫁给你的话,我可能不会怕,要不你就为我献个身呗?
不然你看,猎凰营统帅连个媳妇、不是,连个夫君都找不到,听起来多丢人啊、嘶——下手轻点!”
慕子规咬牙不语,但若闻茯回头就能发现,那向来冷若冰霜的青年脸上,出现了淡淡的两抹红。
上好药,闻茯又去六层找了一圈,果然被她找到了一个食盒,里面装着新鲜的点心和甜酒。
闻茯端着食盒回到顶层,和慕子规两人在屋檐上待了一宿。
本来甜酒喝完慕子规就让她回去,谁知闻茯非要看日出,于是两人就等到了第二天天亮。
可惜天是亮了,太阳却没看到,因为乌云密布,还下起了雨。
闻茯气得不行,又赖在慕子规这儿不走了,慕子规却半点不遗憾,看着闻茯趴在桌上一脸愤愤,总觉今日虽然是阴天,但他已经看到了今天的太阳。
那太阳炙热耀眼,晒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慕子规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看腻。
只是不等他这辈子过完,那轮太阳就被人摧毁殆尽。
而这其中,竟有他的一份。
“国师大人?”
司天楼的仆从照着规矩来伺候慕子规晨起,然而推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只余桌上残留着纸张被烧后的灰烬。
仆从放下热水,顺着楼梯拾级而上,最终在司天楼顶层见到了面朝北方而立的国师大人。
白底银纹的衣袖被大风吹拂而起,猎猎作响,一同在空中飘扬的,还有那映着晨曦,染上金色光芒的满头白发……
国师一夜白头,仙人之姿更甚往昔,人人皆称国师是悟了道,已成半仙。
就连皇帝也时常去找国师谈道,欲求长生之法。
结果不到半年,皇帝驾崩,太子闻卿继位,还没扎稳根基的新帝往黔北传旨,要将七年前送去和亲的怀恩公主接回大庆。
……
又是一年寒冬,曾经作为儿媳,受尽家婆磨磋的秦氏也当了别人的婆婆,膝下两个儿子不仅成了亲,还给她生了孙子孙女。
大儿子早些年中了进士,在雍都当了两年官后又被外放历练,儿媳同长孙便跟着一块离开了雍都,只留下秦氏和小儿子,还有体弱多病的孙女殷筝。
如今距离大儿子外放已经过了六年,年前大儿子来信,说是来年春天便可返京任职,到时就能一家团聚。
秦氏欣喜不已,然而下午小憩片刻,秦氏突然从梦中惊醒,她似有所感地被徐嬷嬷扶着赶去偏屋看孙女,却发现孙女手掌冰凉,再一探鼻息,竟是就这么没了。
秦氏掩面大哭,一如当年听闻安武郡主病逝时那般,哭得肝肠寸断。
这时有丫鬟来报,说是府外来了一姑娘,拿出一枚珠簪要拜见老夫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徐嬷嬷正要开口骂那没点眼力见的丫鬟,突然表情一滞,夺了丫鬟手里的簪子,厉声问道:“那姑娘现在人在哪?”
丫鬟被徐嬷嬷的反应进惊到:“在、在南边的小门候着。”
徐嬷嬷连忙拿着簪子进屋,禀了秦氏。
不过片刻,满脸泪痕眼眶通红的秦氏奔出屋来,去了殷府南边的小门。
门口等候的姑娘孑然一人,头上戴着帷幔,帽上垂下的纱幔遮至衣裙下摆,不仅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身形。
见秦氏和徐嬷嬷来了,那姑娘掀起纱幔,露出了与其母一般无二的面容。
秦氏才止住的泪水,顿时又流了满面……
【番外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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