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酸橙-《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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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酒弯着唇角笑,一边操纵着鼠标选了adc女警,左胳膊还不忘捣一下陈羁:“你今天就是全世界最善良的人。”

    陈羁戴好耳机,那能有什么办法吗。

    谁让他偏偏对公主殿下喜欢得要死。

    五个人一直玩到了十一点半。

    路迢迢出去上厕所,才把林知酒落在客厅包里不停响的手机拿进来。

    竟然是林老打过来的电话。

    林知酒心里一紧,她今天是有提前和爷爷说下午和路迢迢逛街,晚饭应该不回去吃,但临时起意要来打游戏这事儿完全忘记告诉爷爷了。

    “你们别出声啊。”林知酒道:“我爷爷打来的。”

    以前他们也经常一起疯玩到半夜,每回都是互相打马虎眼,能兜则兜。

    林知酒这话一说,房间顿时安静得连个敲键盘的声音都没有。

    “喂,爷爷。”林知酒心虚地接通。

    “怎么才接电话?”林老道:“人在哪儿?”

    “在陈羁这儿,飞云湾。”

    “孟觉几个都在?”

    “是啊,我们玩呢。”

    “那就行,别玩太晚。”林老道:“明晚请了你袁叔叔一家来家里吃饭,别忘了。”

    林知酒还真没想起这茬:“好,我知道了,明晚肯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那天林知酒虽然说了对袁翰完全没感觉,但林老的意思,还是想让她和袁翰见见面。

    就当是普通的聚会。

    林知酒哪能不知道,这不过就是换了个说法。

    又和林老聊了几句才挂电话。

    一屋子的人松口气,还以为林老要发火。

    “吓死我了。”常昼说:“怎么咱们都二十几了还得被家长催着回家。”

    路迢迢问:“明晚怎么了,有什么事?”

    林知酒道:“我爷爷请了袁叔叔一家去家里吃饭。”

    说完这句,她顿了下,补充了句:“其实是变相的相亲。”

    这话说完,四个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

    陈羁的目光低沉得厉害,染了墨一般。

    孟觉问:“林爷爷有意和袁家联姻?”

    林知酒点了下头:“差不多是这意思吧。”

    “袁翰?”路迢迢问。

    林知酒再次点头。

    身边的人就在这时忽然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林知酒望着陈羁的背影:“四个马怎么了?我们没人惹他吧。”

    孟觉道:“没事,可能是突然承受不住这消息吧。”

    林知酒叹口气:“我也承受不住,明明我最小,怎么还最早开始相亲了呢。”

    陈羁是在十分钟后回来的。

    他应该是在阳台上待了挺久,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林知酒鼻子太尖了。

    “你去抽烟了?”

    陈羁侧眸看了她一眼,一个字都说。

    绷紧的下颌线都在展示着这人差到极点的心情。

    新开的一局没出二十分钟就崩盘,辅助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灵魂,走位失误都能走到对面的塔下去。

    一局结束,陈羁松开鼠标:“不玩了。”

    “咋了这是?”常昼隔着中间的人扬声问:“这就累了?才几局啊?”

    陈羁靠着座椅,嗓音低沉:“不想打了,困。”

    时间也不早了,陈羁这么一说,剩下的人也没再继续。

    这套房子的客卧足够多完全睡得下他们五个人,像以前经常去孟觉那套房子一样,玩累了就找个房间睡。

    跟自己家没差。

    陈羁最先出去,林知酒道:“四个马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路迢迢想了下,道:“像我来了大姨妈似的。”

    “……”

    孟觉看了眼林知酒,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戳破这层窗户纸。

    陈羁上了楼,把自己摔进床铺间。

    他闭了闭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绷紧的下颌线却一直没松下来。

    小九听见他上楼的动静,从隔壁房间窜过来,跳上床就往陈羁身边一窝。

    躺着的那人却并未像平时似的揉揉。

    相反,他依旧一动不动。

    像个没有生气的躯壳。

    在如何追林知酒这件事上,他的确没有计划。

    他们一起长大,比任何人都清楚彼此的性格习惯。

    可也是这层熟到不能再熟的关系在,导致这种追求不可能和别的情侣那样,捧一束花,和她说我喜欢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那样林知酒觉得是愚人节玩笑的概率在100%。

    他是想着循循善诱,想着他们近水楼台,所以完全不着急。

    可他也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联姻。

    陈羁起身,朝阳台走去。

    他掏了根烟,放在唇间咬着。

    打火机在指甲转了两个圈,他垂着眸,沉得不像话,最终还是点着了。

    这玩意是在他去英国的第一年学会的。

    连同左肩上的那片文身,都是用来压抑自我的印记。

    红色的星火随着他吮吸的动作亮了好几秒。

    陈羁握了握拳,又松开。

    他得想个办法,破坏林知酒所谓的相亲。

    半根都没抽完,陈羁捏着烟掐灭。

    他把那半根烟丢进烟灰缸,又将空调的温度调到了十五,然后撩起身上的短袖脱掉。

    在这温度下待了好半天,陈羁才径直朝浴室走去。

    冷水洒了快一个小时,再出来时,他如愿以偿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不是很粗长?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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