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易桢醒了。 月亮落下去之后,悄悄下了场小雨。春天就是这样,一场雨过去,忽然所有的新枝桠都冒出来了,满目都是嫩绿色。 窗户半开着,生机勃勃的绿意随着舒适的微风吹进屋子里来,被放下的青色帘帐挡在外面,不允许进入床榻的范围,惊扰刚刚睁开眼睛的单薄美人。 易桢:“……” 把她抱到床上去的人怕她压着自己的长发睡不安稳,已经提前将她的头发往上捋了,铺在柔软的枕头上。 她浑身都懒懒的,像是忙了一周,在星期五的晚上洗了澡沉沉睡去,然后星期六在窗外鸟儿的鸣啼声中醒过来。 外面洒满了阳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这句话里的“明天”,已经来了。 屋子里很静,甚至刻漏的声音都没有,刻漏被人搬出去了。 寝衣很薄,但是明显是好料子,贴在身上很舒服。锦被也不厚,但是十分暖和,压在身上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易桢仰躺着,直视着床顶的围帐。床架侧面的十锦架子上摆了许多小挂件、小摆饰,不知道是从哪儿寻来的,个个都好看。 易桢:“……” 易桢:就……当时就……就挺突然的…… 宿醉的人第二天早上,回想起昨晚上自己干的蠢事,肯定也和她现在的情况一样吧。 既然她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昨晚她那么反常很可能是因为昨晚喝的药。 可能药性本来是用来压制她身上的蛊毒的,结果她直接用了解药把蛊毒解掉了,所以喝下去的药药性起来了。 易桢随便猜测了一下,接着就被让她尴尬的记忆包围了。 说起来她上次在万方船上就这么扒拉小杜弟弟了,事后模糊的记忆和现在一个模样。当时好像是喝酒了。 还好小杜弟弟当时和她不熟,正义凛然地拒绝了她。 这次扒拉姬总。 不愧是你,易桢,你真牛逼。 易桢脑子里的记忆是失真的。昨晚她昏昏沉沉的,宛如一个上课上到快睡着,但是强撑着没有完全睡过去的学生。 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好像睡着了,清楚地记得自己没听课。 到她身上:模模糊糊地记得她骑姬总身上了,清楚地记得没吃到。 易桢:“……” 为什么把“没吃到”记得那么清楚呢,因为模糊记忆的后半段,那个易桢特别特别委屈。 他好像很明白的样子,可是他为什么就抱着她絮絮叨叨,为什么不让她舒服,他还说喜欢她,果然是骗人的。 絮絮叨叨的话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昨天晚上她很不耐烦,宛如一个渣女,上手就骑、骑完再摸、摸了他还在絮叨些听不懂的话,就直接强吻了。 草,在哪部网文里,男主要是吻女主是因为嫌她吵,绝对会被挂在雷文吐槽中心吧。 易桢的手微微颤抖。 她缩在被子里详细回想能记得的所有事情。 开始就是昏昏沉沉的,一睁眼看见面前有张俊美得过头了的脸,就、就不知怎么回事,想和他那个那个。 易桢:“……” 完蛋。易桢,你无耻。 你瞧瞧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然后就拉着他不让他走,依偎在他怀里,脱他的衣服。刚扒拉下来一点,就被握住手问知不知道他是谁。 她当时那个情况,瞎编一个名字应付都要继续的。 易桢只庆幸昨晚扒拉的是双胞胎里的兄长,至少姬总清楚地知道她是在干什么,还有强大的意志力阻止她继续瞎搞。 要是换成小杜弟弟,估计被她瞎搞完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易桢:“……” 草,还好,没有祸害人家干干净净的孩子,要是昨天是小杜弟弟,她现在就因为污了小杜弟弟的清白跪下来给他道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