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易桢:什么事啊?】 【杨朱真人:你母亲具体是在哪一年去世的?】 【易桢:上元积年1806年】 对面顿了好一会儿。 【杨朱真人:我被你母亲救,是在上元积年1802年】 【易桢:对,我两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 【杨朱真人:小易,我觉得你母亲很可能是从南岭逃出去的圣女。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你父亲明明并非修士,但是你的根骨却万里无一的好。】 【易桢:啊?】 【杨朱真人:上元积年1801年,南岭内乱,三圣女毁掉秘蛊蛊母,随后脱离控制外逃。你母亲则是在上元积年1802年来到了北戎洛梁城。】 【杨朱真人:上元积年1805年,南岭三大部族开始搜捕外逃的三圣女。虽然没有带回人来,但是南岭这边普遍说是“她们已经受到了神的惩罚”,和你母亲去世的时间点也很切合】 易桢:“……” 草,她就知道虐文女主的母亲不会有太简单平常的身份。 【易桢:我这边信息很少。易老爷基本什么也不知道,我母亲若是真的有意瞒他,他确实会完全被瞒住】 【杨朱真人:小易,我要说的事情很严肃】 【杨朱真人:你知道南岭秘蛊吗?】 【易桢:不知道】 【杨朱真人:小易,待会儿和你说,我这边蛇爬上来了,我换个地方】 易桢:“……” 说起来,南岭那种地方,听名字感觉就非常潮湿、有许多蛇和虫子,还有毒瘴气。铺天盖地的密林、连绵不断的雨季,以及神秘妖娆的美丽女子。 杨朱真人应该不是一时兴起跑去南岭玩的吧。他应该还是对当初自己的救命恩人耿耿于怀,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可能就是这份执著和坚持不懈,杨朱真人才能在大道上走出那么远。 婢女轻轻敲门,说:“姑娘,大夫来给您诊脉了。您现在方便吗?” 易桢连忙说:“方便方便。” 大夫推门进来。 易桢仰头看他。 易桢:“……” 易桢:“尉迟大夫?” 门口站着的大夫就是昨晚在宫中看诊的那位尉迟太医。 不是说这位太医不常出宫看诊吗? 尉迟大夫朝她拱拱手,坐在了她对面的凳子上:“姑娘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诊脉。” 易桢一边照做一边问:“您怎么会在这儿?” 尉迟大夫:“人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吧。” 易桢:“……” 尉迟大夫捋了捋自己仙气飘飘的胡子:“更何况人家也是好好来请我的,和钱也没特别大的关系,我就是看人家态度好。什么钱不钱的。” 易桢:“……” 姬总,牛逼。 世界上所有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姬总都能解决。 他到底是在尉迟大夫身上砸了多少钱。 易桢很明白面对大夫该怎么做,于是她主动讲起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昨晚经脉受损,为了能够控制住伤势,我服下了大夫您给的绞心蛊解药,之后就顺利控制住了,调息过后经脉也没大问题了。” 尉迟大夫点点头,忽然说了一句:“我做大夫的时候,姑娘您应该都没出生,在宫中做大夫也许多年了,什么事情都见过。有一类病人啊,就不太容易康复,就是大夫问他什么,他不好意思,所以不说实话。” 易桢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连忙说:“大夫您问,我会说实话的。” 尉迟大夫却不太相信她,恐怕见多了小姑娘,知道年轻的病人脸皮薄,瞄了她一眼,缓慢而谨慎地说:“姑娘之前中的那两种蛊毒,烈酒和房事都是可以压制的。” 易桢笑了笑:“我喝不了酒。我喝酒就会晕乎乎的,而且是一杯见效。” 尉迟大夫问:“这个‘晕乎乎’,具体是指什么?” 易桢不明所以:“就是喝醉酒之后的晕乎乎啊。”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就喝过一次酒,而且当时的记忆有点记不清楚了。” 姬总知道她喝不了酒,都会刻意避免让她喝酒。以前就发现了,姬总虽然自己糟蹋自己身子,但是他不让别人糟蹋自己的身子。 尉迟大夫:“姑娘是昨晚服了解药。对吧?” 易桢点头。 尉迟大夫委婉地问:“那昨晚上那种‘晕乎乎’,和之前喝酒时候的‘晕乎乎’是同一种‘晕乎乎’吗?” 易桢:“……” 草。好像是欸。 她之前不要脸地去扒拉小杜弟弟,被小杜弟弟直接拒绝了。 昨晚不要脸地去扒拉姬总,被姬总抓着唠嗑唠完全程。 虽然知道他们做的很对,但是这么一回想,易桢发现自己勾搭男人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尉迟大夫继续说:“姑娘之前喝醉酒的那次,也和昨天晚上一样,是有大月亮的吗?” 易桢面有难色地点头。 那就对了,有大月亮的时候南岭秘蛊会发作,那个时候她身上的无间蛊恰好波动、退化成了恶蛊,又喝了酒,难怪血脉里的南岭秘蛊会影响她的神智。 尉迟大夫又给她诊了一遍脉,说:“姑娘,你知道南岭秘蛊吗?” 嗯?怎么回事?怎么又是南岭秘蛊?这是什么集群效应? 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概念,只要第一次听到,接下来就会频繁地再次听见。 尉迟大夫接着说:“啊,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之前南岭内乱的时候,秘蛊蛊母被毁掉了,现在也没人能够用秘蛊操纵你。比之前那两个要命的恶蛊要好得多。” 尉迟大夫:“你现在要担心的,其实只有被掺杂在秘蛊里的情蛊。” 易桢:“情蛊?” 尉迟大夫飞速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快速地说:“之前你身上的那两种恶蛊,是为了压制你现在身上的南岭秘蛊。你身上的南岭秘蛊是从胎里带出来的,你母亲应该深受其害,所以你母亲会在你年幼的时候就给你直接种恶蛊压制它,怕它长满你全身,那就完了。” 易桢整理了一下思路,好像明白了这其中的逻辑。 尉迟大夫继续说:“南岭秘蛊中含的情蛊,会在月圆之夜发作。但是我方才诊脉,发现你身上的秘蛊并不算特别强烈。” “第一是,你父亲的血脉稀释了蛊毒;第二是,你母亲给你种的恶蛊压制了几十年秘蛊,成功把它给压下去了。” 易桢总算绕过来了,她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说:“大夫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尉迟大夫大约难得碰上她这么配合的病人,十分开心:“这个简单。你只需要在月圆之夜找自己的夫君就行了。” 易桢:“……” 他们俩面面相觑。 尉迟大夫才猛然醒悟,眼前这个姑娘和请他来的人不是那种关系,连忙收回自己的话:“不对不对,你的蛊毒既然已经被绞心蛊压制了几十年,烈度不高,月圆之夜你只需要一个人待着就行了。” “好的。”易桢答应了一句,感觉也不是特别困难。 至少比之前面对的无间蛊要简单得多。 无间恶蛊那可真是买一送一,生怕捅一刀不够死的。 一边的医童开始收拾看诊的用具,咧嘴笑:“我们大夫忙了一晚上,可以休息啦。” 易桢的手轻轻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问道:“大夫还给其他人看诊了吗?真的很辛苦啊。” 尉迟大夫是专精蛊毒的。 易桢记得姬金吾身上是有蛊纹留下的疤痕的。 她一直到离开姬家,都不知道他到底中的是什么蛊。 尉迟大夫摆了摆手:“没有。我给你翻了一晚上医书呢。” 尉迟大夫在宫中待了这许多年,他要撒谎,也确实毫无破绽。 易桢也笑了笑,但是心里并没有信他。 尉迟大夫为了转移话题,主动和她搭话:“唉你这真不错,我看其他姑娘小姐在病中,为了病着好看,整天就汤汤水水的,你这儿好。有硬菜。是真为你好。吃好睡好,不要多想,日子总要过的。” 易桢:“……” 大夫您羡慕的点真是奇怪呢。 尉迟大夫收拾完东西,已经站了起来,说:“我有个孙女,也和你一般大。唉,爱生气爱吃东西,我多给她攒点嫁妆,以后也好嫁人。唉,这世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