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杜常清很是局促。 易桢歇息的这间屋子, 处在医馆中, 在一个单独拨出来的小院子里。 因为她需要安静的环境。 但是再安静, 也还是在医馆中。医馆晚上是不关门的, 会有人来人往,所以才会让杜常清作为家属过来守夜。 哪怕是现在,都隐约能够听见屋子外边走廊上,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这不是自己家里, 是公共场合。 可是依偎在他怀里的这个姑娘,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杜常清想要劝她的,但是又被她带来的陌生触感和陌生情绪折腾得无法正常思考。 她的手很凉, 脸上的红痕虽然上过药, 但是凑近看却依旧能够看清楚。 单薄的衣服、披散的头发、脸上被打出来的红痕、还有刚刚喝过苦药留下来的淡淡清苦气息。 怎么都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姑娘,而不是一个欺负别人的角色。 可是她就是做了。 来来回回地蹭他, 衣服撕不开直接上牙咬, 因为咬的力度没控制好,直接在他肩膀上刻了个牙印上去。 咬完还自己委屈上了,觉得他硌牙。 杜常清又不敢用大力气去推开她, 推肯定是能推开的,但是推完这姑娘绝对再也不要理她了。 易桢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热量表显示非常不健康的零食, 吃起来一定巨美味。 疯狂挣扎推拒的美男子,搞起来一定巨带感。 对方的衣服怎么都扒不下来,这边扯开了腰带, 一转眼他又自己系回去了。 易桢现在脑子不太清楚, 但是难的部分处理不来, 就先处理简单的部分。他的衣服扒不下来,可以先扒自己的嘛! 她就穿了件单薄的寝衣,自己上手脱,一脱下来直接往床下丢。 窗户还开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新的病患搬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路过这个小窗户。 杜常清人都傻了。 他本能地将床上的毯子罩在她身上,然后忙不迭地想去给她把衣服捡回来。 易桢趁他注意力转移,伸手就把他系住的腰带给拆了,拆完还不够,怕他自己系上,抬手抽出来,直接给丢到窗外去了。 怕他丢下自己去捡,又直接将窗户关上,把月光隔绝了大半在外面。 太恶劣了。 过于恶劣了。 杜常清这辈子做过的最最最最恶劣的事情,就是小时候同人捉迷藏的时候,藏得太好,一直没人找到他,他就忘了自己在捉迷藏,一个人跑去看小蝴蝶了。 易桢就是那只小蝴蝶。 乖孩子也会梦见小蝴蝶吗。 易桢按住他嘬了一口他的脸,非常严肃认真地对他说:“你不要乱动,会受伤的。” 看看这姑娘,只要不要脸,立刻就能收获快乐。 明明是她要施暴,可是却还好心兮兮地去提醒他“不要乱动,乱动会痛”。 杜常清一直是个乖孩子,知道要谨慎那些过于愉快的事情、要警惕天降的馅饼、要明白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 第(1/3)页